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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這樣怎麼騙你嘗嘗自己的傑作?」

寧悠癟嘴無言。

他故意嘆:「這魚是白死了。你說它都努力把自己生得這般難吃了,你怎還不放過人家?」

寧悠被他臊得無地自容,「殿下……!」

他大笑起來,覺著自己愈發愛逗她了。每回見她繡眉一蹙,唇兒一撇,臉頰一抹緋色,他便頓時心情大好,舒暢無比。

不知是不是給寧悠捧場,今日這九道菜,除了那道失敗了的魚碟,其他的趙虓都用得比此前多了不少,最後盤中大多所剩無幾。

就連棋子面他也一連吃了兩碗,吃完第一碗時寧悠覺著他差不多該有九十成飽了,還怕他吃撐了,誰想他又主動多要了一碗。

放下碗,他長抒了口氣,大抵是因吃得太飽,便挺著背,手臂撐著膝直坐著,面上一副酒足飯飽後的饜足模樣。

他雖不誇她,也甚少主動說什麼讚美吹捧的漂亮話,但寧悠覺得,像他這樣大快朵頤吃到肚圓,便是最好的誇讚了。

第25章 敞心扉忘稱謙辭

淨口洗手後,趙虓望一眼庭院,問她:「今日實在有些撐了,天兒還早,陪我走走消食?」

寧悠欣然應往。

已是初春,暮色沉得晚了,這陣子正是黃昏時分,天光正亮。

北方的春日還偶有一絲冷風,卻不再似冬日裡的那樣刺骨寒人,已是溫情柔和了許多。

晚霞映得天際緋紅爛漫,庭院亦被鍍成一片金色湖泊。霞光落在石板路上,宛若波光粼粼的湖面,迎著晚霞漫步的二人,便好似泛舟在這如夢似幻的湖水之上。

手被他攥在掌心,他步子大,為了遷就她的步態,便慢悠悠地溜達著,與她並著肩沿著庭院的小逕往花園走。

她緋紅著臉,像被晚霞染了紅妝。

忽然回想起成婚那日,正是被他這樣牽著。他的手指粗長,手掌雖粗糙卻寬厚,將她的手全然包裹住也還綽綽有餘。

他們行了一遍遍大禮,跪了一遍遍宗祖,她的手因緊張而冰涼,汗津津地,他的卻一直乾燥,熱燙。被他握著,溫暖踏實的感覺便從手上一直蔓延進心裡。

當時的感覺她一直記著,不過就是,自此之後他似乎就再沒怎麼與她牽過手了。

這雙握慣了刀和馬韁的手,想來不習慣這樣溫情脈脈地牽著女人。這是前世她想也不會想的情景,興許偶爾夢到過,最終自然也只有失意地醒來。

現在卻好像一場夢,醒來什麼都成了真。

走出一截,他忽停下,將她換到右手那側。寧悠不明所以,才要問,仰頭對上他視線,便什麼都明白了──他左眼不便,視線受阻,走在右側,才好仔細看她。

她形容不來那是什麼感覺,只覺得心臟被攥了一下似的,怦然一悸。

都是兩世的夫妻了,她竟然還會這樣少女般春心萌動。一時失笑,但又覺慶幸。對他的心意看來並未褪色,反而是歷久彌堅了。

他一直未開口,似不忍破壞二人間許久未得獨處的寧靜。直到走出好遠,夕陽又沉了一些,暮色暗了,她未看清腳下,一個不慎踩在一塊鬆動的磚頭上,晃了個趔趄。

趙虓反應快,一把提溜住她,嘖一聲,「怎得回事,平地走路也能絆一下?」

寧悠從前還懼他這把不怒自威的嗓音,聞之總下意識瑟縮,現今卻不自禁迷戀沉淪。雖是斥著她,可分明並無責怪,反倒儘是關切。

「有些黑了,妾也不知這塊磚不穩當。」

「那就回吧。」

兩人便沒有再繼續往前走,回正房的路上,他忽地冒了一句:「今兒你費心了。」

寧悠抬眼望他,「您用得歡喜,妾的心意便沒有白費。」

「我怎不知你竟懂烹飪?是以前就喜歡,還是最近才鑽研上的?」

「妾很小的時候就會了。」

趙虓想起她幼時曾在外流離逃難過,便問:「是後齊反攻占據僉德府那幾年?」

寧悠點頭,因他這一問,遙遠的記憶也忽然湧上來,她便有些沉重地回憶道:「妾五歲那年,後齊偷襲僉德,當時父親還在南線平叛,僉德淪陷,母親和兩個兄長、妾的阿姊都被誅殺。妾帶著弟弟躲進膳房,鑽進灶膛里藏了一宿,一直到次日他們殺完人撤了,姨娘回來才把我們救了出來。」<="<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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