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到了跟前,寧悠才看出他眼底的疲憊,比起上次回來時更讓她瞧著心疼。
她疾走幾步上前,眼含熱意地仰頭望著他喚,「殿下。」
趙虓勒馬跳下,將韁繩遞給內官,急不可耐上前一把擁住她。
這還在院門前呢,按理是不該如此狂浪,多少也得顧忌著些規矩的。但經這幾次來回地送別,他總這麼地在人前就摟抱,幾乎成了習慣了。王淮也不敢出聲,其他的內官更是避而不視,一個個裝作瞎子啞巴,他更覺無甚所謂,勝入無人之境了。
現今能管著他的也就剩下寧悠,可她又真是不想管。她們夫妻離別日久,這等溫情小意都似乎不足以消解心中積蓄已久的思念了。
抱了片刻,他身上的熱乎勁兒都快將她捂透了,他才撒開她,仔仔細細地瞧了一遍,「圓潤了些?」
寧悠實在忍不住氣赧,「分開這般久,殿下一回來,竟是這麼一句。」
他才不管,自顧說他的:「肚子都有了,快叫我摸摸兒子。」說著就蹲下去,抱著她肚子輕著撫了兩下,又貼上去重重親了一口。
「好小子,長得好。」他抬頭看她,「再幾個月就出來了?」
「早著呢,還得五個月左右吧。」
「也快。」他若有所思地念叨一句,站起來,揉她到懷裡攬著進門。
「典膳所給您準備了棋子面和蒸羊肉,您沐浴後歇息一下,妾讓呈到壹心堂去?」
「好得很,我也正是餓了。」他道,「路上就想你這口,連著騎了三日馬,原本十天的路趕成五天。其他人都叫我給甩下了。」
寧悠欣然笑,「殿下也是性情中人,口腹之慾最是不能耽擱了。」
「你就直說我貪吃、愛吃吧!」
「妾可不敢這般埋汰您。」
他爽朗笑聲,「我就是貪吃,那也是你慣出來的。」
沐浴完用過飯,趙虓便有些乏了,要寧悠陪他早些安置。
聽他話里話外意思,寧悠便就懂了,讓他上床先小歇片刻等著她,她也略作洗漱。
天雖晚了,但還未盡然黑透,屋裡頭的燈也並未全掌起來。從淨房出來,錦鈺退了出去,屋裡只幾盞壺燈搖晃著,氤氳著。無人打攪,氣氛恰好地灼人,好似就是為她們夫妻兩個肌膚相親造設地一般。
等的這會兒他已小睡了一覺,寧悠過去時他半睜開眼,幾分睏倦地瞧她。
她雖也想跟他膩乎,可更心疼他勞累。在床沿坐下,撫著他額角,溫聲哄:「殿下若實在累極,今兒要麼就睡吧?」
「小瞧著誰呢?」他把她摟過去,她便脫了絲履上床,半側著身伏在他胸膛上,免得壓著了肚子。
他揉著她胸口,「都素了半個多月了,還不叫我開葷?」
「怎不叫?不止是您思念我,我也想著您呢。」
他便悶笑聲,「怎麼想得,說我聽聽。」
寧悠自然不會就把心裡想得那些直白地說出來,想換個方式吧,又覺詞窮,那酸得倒牙的情話不只是他說不出,她這麵皮薄的有時候也並非全然能啟齒的。
囁嚅了半晌,他已等不及了,壓著她到懷裡堵住了嘴。
滾燙的氣息鋪天蓋地而來。他雖一開始刻意地放輕了力道,輕托著她的腮,似乎還想讓自己待她柔情些許,但很快還是控制不住自個兒,亂了呼吸和章法,吻得愈發急切粗魯起來。
胡茬刷在寧悠頰上,成了唯一刺痛著她的感覺。在交纏漸深的吮吻中,耳邊他的呼吸聲漸漸濃濁,她亦感到胸腔噴薄欲出某種情緒,神思仿佛清明著,又仿佛陷在混沌一片的幻境裡。
他的吻一直到她近乎窒息才停下,她大口喘息,朦朧地,眼含霧氣地望著他。
「這月份可以同房了吧?」他翻個身將她壓到底下,撫著她的肚子沙啞著問。
他戎馬倥傯這些年,聲音也好似讓滾滾狼煙黃沙煨過,尤其每到這時候,嘶啞著開口,便粗糲地磨過她心尖兒最柔軟那處,叫她心兒輕顫,面頰潮熱,亦忍得難耐。
「早是可以了,就是殿下您還是得輕著,留意姿勢。」
她這番話好似給一頭餓久了的猛虎卸了桎梏,出了籠來,哪還由得控制。明明是一長串地提醒,但估計到了他耳朵里就只剩下前面那「可以了」三個字,其他的則好似說到了牆上。
她如一葉扁舟,隨著巨浪翻飛起落,一波高過一波,直至被浪擊碎、摧毀在礁石和海潮之中。
第27章 兩兄弟互不相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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