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武幾分不耐:「你既非得問個清楚,那我就告訴你,朝廷很快要削藩,往後他趙虓的日子不會好過,其他藩王也一樣。」
興許是覺著她已經在京城了,逃不出太子黨的手掌心去,也或許根本不覺得她和趙虓知道了朝廷的意圖能掀起什麼風浪,他竟然是對她毫不設防地大方承認了這點。
在寧武來看,太子黨大權在握,眾望所歸,他們這些看門狗似的藩王除了匍匐稱臣、搖尾乞憐,還能有別的選擇麼?他甚至不覺得他們膽敢反抗。說難聽些,狗要咬人,都不需要真的等它咬上來,只它呲牙的時候就送它一死了,有什麼好忌憚?
寧悠心驚肉跳,卻不露聲色地問:「既要削藩,那我身為冀王妃,又帶著王世子,難道只要留在京城不回去就可以逃開了?」
「你若安安分分在此,我可護你安好,也可看在你的份上保那兩個小子安好。你自己掂量吧。」
「你這是讓我與殿下徹底切割?」
「不然呢?從一開始我不就在勸你早些想透自己的處境,早些看清局勢。你卻轉來轉去三句話不離趙虓,實在愚鈍。」
「我與他切割了,以什麼身份過下去?又該靠什麼生活、撫養孩子?」
寧武聽她如此問,還以為她是動搖了,不禁有些期待地傾身向她:「以什麼身份有何要緊?要緊的是起碼你可以安然無虞,安枕無憂。至於靠什麼生活,這還需要你來操心麼,父親這處宅邸就給你們用著,我偌大安國公府還養不起你和幾個孩子?」
寧悠不可思議地看著他:「你要我在這籠中做你的金絲雀?」
「你在順安難道不是趙虓的金絲雀?怎麼到了京城就不能做我的了?」
寧悠終於忍無可忍,起身斥道:「我對殿下的心意日月可鑑,忠貞不渝。讓我背叛他、離開他,你莫再痴心妄想了!」
寧武亦拍案而起,怒道:「寧悠,你別不識好歹!我費了九牛二虎之力為你求情,你才能在此處過這安穩日子,否則你以為你現在處境如何?那倆兔崽子又如何?」
「我倒要感激你不成?」
「你不必感激我,但至少要懂我一番苦心!」
「你的苦心?你的苦心就是要將我變成一個只顧自己安樂享受,不在乎丈夫死活的不仁、不義,亦不貞、不忠的毒婦!」
「你倒仁義了、忠貞了,就不知考慮自己,不知考慮孩子?」
「有什麼好考慮?就是死,我們一家人也要死在一起,不煩勞你操心!」
寧武頓時怒不可遏,上前來抓住她,瞪著她惡狠狠道:「你再說一次試試!」
寧悠無畏道:「不論生死、無論貧賤、富貴,我都會與殿下相依相伴,不離不棄!」
他氣急敗壞地推她至桌邊,囚住她的手,低頭便用嘴來堵她的唇。男女的體格力量本就懸殊,縱是沒有趙虓壯實,他畢竟也是帶兵之人,真狠了心要治她,任她怎麼瘋了般的掙脫踢打都是無濟於事。
寧悠被他死死壓住,攥著手、掐著下巴,動彈不得。她急得落下淚來,擔心此刻如果兩個孩子回來看到這幅情景該怎麼辦?
他不管不顧,兩片唇終於貼在一起,於他或許是一種心想事成的滿足和報復般的快意,於她卻是莫大的恥辱和憤怒。
她想到趙虓,心中更是一片淒楚,一陣地對此感到噁心。一股怒火衝上腦門,在寧武得寸進尺還要加深這個吻時,反過來一口狠狠咬在他唇上。
他吃痛地後撤,寧悠也趁機掙脫了桎梏逃開。唇上一片鮮血,她用手擦去,抿了抿,嘗到一股子苦澀的鐵鏽味道。
寧武氣息未定,邊擦著嘴上的血邊瞪著她,好半晌,待血止住了,才冷冷道:「與他死在一處,你做夢!往後你只能在上京、也只能在我跟前,哪兒也別想去!」
寧悠的淚滑下來,罵道:「寧武,你這個無賴、禽獸!」
「隨你罵吧!就是罵我禽獸不如又如何?」
「你也是有家室的人,你這樣對得起二嫂,對得起你的子女麼!?待你百年以後,你又有何顏面去見寧家列祖列宗,見九泉下的爹娘!?」
「你休提此事!當初若不是你被指給了趙虓,我的婚事也不會定的這般草率倉促,你以為我這十年過得幸福美滿麼!至於百年以後的事,我管它做什麼?」
寧悠氣急:「你所說這些難道不是源於你自己?你竟還能怪到我頭上來,人何以能無恥至此?!」
寧武卻是乾笑兩聲,不再爭辯:「你如今尚年輕,一時想不通、看不明白,我不會怪你。你好生想想吧,我過些日子再來探你。」<="<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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