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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讓禮部去瑞王府,厚葬吧。」

「你出去吧,朕一個人靜一靜。」

隨即閉上了泛紅的眼睛。

瑞王府。

夜已深。

江錦書帶著孩子先回去了璟王府。

徐側妃和周時銘在給瑞王守靈。

菊園。

瑞王妃因為悲傷面色蒼白,整個人疲憊的坐在椅子上。

丫鬟關切的開口。

「王妃,奴婢先服侍你洗漱吧,今夜讓側妃先守著,明日王妃你還要主持大局呢。」

瑞王妃眼睛都哭腫了,可是面對瑞王的離開也無可奈何,只是點了點頭。

忽然說話的丫鬟就暈了過去。

瑞王妃一驚。

「誰?」

周時予已經站在了她的身前。

「王妃。」

瑞王妃忍不住往後退了兩步。

「璟王,你想做什麼?」

「夜深人靜的,要知道我是你的繼母,你怎麼能夠闖我的院子。」

周時予自顧自的走到桌子邊,倒上了一杯茶。

「王妃,我們來聊兩句。」

一邊說一邊拿出一瓶藥倒了一些在茶杯里。

瑞王妃看著眼裡都是驚恐。

「你想做什麼?」

「你要弒母嗎?」

「來人………」

周時予目光凌厲的看著她。

「王妃,你要是想你的兒子與你一起死的話,你可以儘管的喊人。」

瑞王妃忍不住手都在跟著發抖。

「璟王,你到底想要做什麼?我自問這些日子並未招惹你,時安也不曾………」

周時予抬頭看著她,明明人是坐著的,偏偏氣勢完全的碾壓。

「王妃,本王擔心父王黃泉路上無人照料,所以就請王妃伴隨父王左右吧。」

瑞王妃聞言,臉色瞬間變得煞白,她全身顫抖,幾乎要站立不穩。

「你……你竟敢……」

周時予看著瑞王妃,眼裡沒有半點溫度。

「王妃不必驚慌,此藥無痛無苦,只會讓你安詳睡去,與父王團聚。畢竟,這些年你為了世子之位,也做了不少『努力』,是時候去父王面前一一稟報了。」

瑞王妃深知此刻已無力回天,她目光轉向一旁昏倒的丫鬟,心中明白這一切都是周時予的安排。

她深吸一口氣,試圖讓自己冷靜下來。

「璟王,我若死了,你可是弒母………不論你認與不認,我都是你的繼母。」

周時予聽了緩緩開口。

「王妃不是因為捨不得父王悲傷過度自願殉葬的嗎?」

「再或者,父母之愛子女則為之計生遠,王妃總要為時安計上一計的。」

瑞王妃看著周時予不甘心的開口。

「時安可是你的親弟弟,如今,你的父王屍骨未寒,你就要手足相殘不成?」

周時予聞言嘴角勾起一抹諷刺的笑意,眼裡一片冰涼。

「王妃,這瑞王府手足相殘也不是一天兩天了,多年前我身中毒藥,人前只能孱弱行走,人後的每一個月十五都要承受挖骨之痛,還有我的馬車受驚我從上面摔下來昏迷不醒,還有當年我母親在戰場上的事情,王妃,這一樁樁一件件,別說是讓你去陪父王,就是讓時安跟著一起去了,都是你們罪有應得。」

瑞王妃聽著周時予的話,臉色愈發蒼白,她顫抖著嘴唇,卻一時無言以對。

周時予所說的每一件事,都是她曾經為了爭奪世子之位,或是為了鞏固自己在瑞王府的地位而暗中策劃的。

「你……你什麼時候知道的?」

瑞王妃終於艱難地擠出幾個字。

周時予沉聲開口。

「比你想的還要早。」

隨即看著桌子上的茶杯。

「所以王妃,上路吧。」

瑞王妃絕望地閉上了眼睛,淚水順著臉頰滑落。

「勝者為王,敗者為寇,本王妃認輸了。」

「沒想到多年前輸給了你的母親,如今又輸在了你的手裡。」

「今夜我若是赴死,你當真能夠饒過時安?」

周時予冷聲開口。

「若不是有意要留他一命,今晚本王就不會單獨見王妃了。」

瑞王妃微微點了點頭。

「好,黃泉路上,能夠與你父王相伴,本王妃也倒是死的值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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