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宮斗這種事,趙阿玉完全沒有興趣。她之前對蘭姑說狠話,也是因為在氣頭上。現在日子安穩,又沒有小人想害她,她也不做他想。她得留著小命活到大結局,大結局了,她應該就可以穿出去了吧!

趙阿玉如此想著,便心甘情願地在這後宮做一名安安靜靜的農民。她覺得她要是在這司苑司待上個三到五個月,回去可以改專業和工作了。

傍晚的時候,阿玉將院子裡的篩子搬回花室,一層一層擺到花架上,這些乾花是要做成香料用來薰香。她將篩子按照乾花品種和曝曬的時間分類擺在花架上,擺放回去之後再細細清點一遍。

阿玉一邊清點一邊拿筆記在簿子上,記完之後她將毛筆和簿子掛到第一排的架子上,然後準備回屋休息。她剛走出花室,就看到阿舒緩緩從外面走進來。

「阿舒,今天怎麼回來的這麼晚?」趙阿玉上前去迎她。

走近了才發現阿舒臉色不對,「阿舒,你怎麼了?」阿玉緊張的問道。

「沒事。」阿舒咬了咬嘴唇艱難地搖了搖頭。

「還說沒事!你嘴角都滲血了!」趙阿玉看到阿舒的臉頰紅腫,嘴角滲出一絲血跡。一看就是被人抽了臉的。「那淑妃打你了?!」阿玉震驚道。

「你小聲些……我們回去說。」阿舒用手輕輕捂著阿玉的嘴,輕聲道。

「好。」阿玉也明白其中道理,扶著阿舒進去了。

「我去給你端盆涼水來敷一下。」趙阿玉扶她進去後,急忙跑出去找水去了。

不多時,阿玉就端了盆水進來了,她將毛巾沾濕然後輕輕敷在阿舒的臉頰上,一邊一塊毛巾。她讓阿舒自己托著毛巾,然後從袖子裡拿出一個小瓷瓶。

「這是蘭姑給你的,說是治外傷的。」

剛剛阿玉出去找完水回來的時候路過蘭姑那屋,蘭姑突然將門打開,嚇了阿玉一跳,差點把盆給摔了。蘭姑一把抓住阿玉的胳膊穩住她的身形,然後就塞了一個藥瓶到她的懷裡。

「蘭姑她人真的挺好的,所以,小勻你……你要體諒,畢竟你這件事,是晉王特地交代的。他是王爺,我們不好……」阿舒看著阿玉遲疑道。

「我知道,我不怨蘭姑。我知道她是好人,阿舒,你也是!」阿玉一邊從瓶子裡挖藥膏抹到阿舒的嘴角,一邊回她。

她怨不得蘭姑,怨只怨那天殺的宇文朔。

「小勻,我們都是下人,都是聽主子行事的,做任何事都由不得自己。你要記得,在這宮裡不要相信任何人,因為這宮裡,從來就沒有什麼所謂的好人,包括我。」阿舒定定看著趙阿玉說道。

趙阿玉看著忽然變得認真嚴肅的阿舒,聽著她凝重的話語。阿玉扯了扯嘴角,露出一個乾澀的笑容,「我知道的。」

她當然明白阿舒說的是什麼意思。她記得書上有一句形容阿舒的話,「明哲而獨善其身」,這不是什麼好詞兒。她還記得,宮裡後來發生了幾件事,阿舒在其中都起了不小的作用。

以前阿玉在看書的時候覺得這阿舒不是什麼好人,可是現在自己穿到書里,來到她身邊,和她相處一段日子切身體會了後,阿玉覺得,這宮裡的每個人都有自己的難處,每個人都有自己的不得已,阿舒也一樣。

她以前總愛以自己的價值觀來評判別人的善惡,可是她現在明白了,每個人都有自己的立場。立場不同,目的不同,也就沒有所謂絕對的善惡。這就好比大清朝九子奪嫡,九個人都想坐椅,都想當皇帝,那你不能因為你是八爺黨就說四爺不是個好東西吧。

主觀意識是個好東西,很奇妙很抽象,但是千萬不能拿來評判一個人的對錯善惡。

「阿舒,今天淑妃是不是打你了?」阿玉試著轉移話題。

「嗯,沒什麼。有一根枝葉沒剪好。」阿舒不在意道。

「這淑妃怎麼這樣……」阿玉憤怒道,但是話未說完,就被阿舒截了話。

「都是主子,奴才犯了錯,自然是要受罰的。我們能做的,就是儘量避免犯錯。小勻,你剛來,說話做事更要小心,你明白嗎?」阿舒語重心長道。

「明白!我又不傻,少說話多做事,對吧?」阿玉眯著眼笑哈哈地說道。

「嗯。」阿舒看了她一眼,緩緩點頭。

臨走之前,趙阿玉又幫阿舒重新將毛巾沾濕再捏干,給阿舒敷臉。

趙阿玉回自己屋後,倒頭就睡。睡的不是很踏實,她半夜做了好多夢,多半都是自己以前在工地實習的日子。第二日她醒了,回憶著自己的夢境,想著以前的日子,忽然覺得,以前的生活可能沒自己想的那麼糟,最起碼無關生死。從今天開始,可能以後都要在刀尖上生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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