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說是狡辯,那就是吧,趙阿玉點點頭,「嗯。」
「那你說吧。」宇文亦心想,他倒要看看她會怎麼說,看她用什麼樣的理由來解釋毒暈太子和刺傷金吾衛的罪責。
「回去跟你說,我有些困了,想先睡會……」趙阿玉見宇文亦鬆了口,懸著的一顆心便落了下去,然後再也抑制不住身體的疲憊和酸痛,沉沉睡去。
她剛剛一直是在硬撐,所以放鬆下來後,眼睛合上的瞬間就失去了知覺。宇文亦有些錯愕的看著輕輕靠在自己懷裡的趙阿玉,聽著她均勻的呼吸聲,不禁啞然失笑。他按在她胸口的手仔細摸了一下,斷了三根,還好沒有錯位,只不過骨折斷端戳到肺部,不知道有沒用積血。
其實宇文亦剛剛摸她胸真的只是單純的想查看她的傷情,但是後來就有些目的不純了。手下那塊地方軟軟的,不像平時摸哪兒都硌得慌。手放在那裡,還能感受到心臟在胸膛里快速而微弱地跳動。
他就這麼抱著他,看她小小的身子窩在自己懷裡。他的側臉貼在她涼涼的額頭上,將她往懷裡又帶了帶。
好像還從未有過一個人能在他身邊睡的這麼安穩。自小就沒有人與他親近,包括他的母后,高高在上的皇后娘娘。他生來好像就是為成為儲君而活著,每天圍繞著他的就是權謀鬥爭和陰謀算計。
宇文亦如履薄冰的過了二十年,自恃會揣摩人心,能看出別人的心思,也能算出別人的計謀。但他沒想到,今日會栽在她的手上。其實她的計策沒有多高明,也沒有很複雜,只要稍微留心就會發現異樣,但是自己居然大意了。
她抹在手上的毒不是很多,只夠他昏睡一個時辰。一個時辰後醒過來,她的寢殿早已沒了人,他沒辦法降罪於守夜的侍女,因為她們說她去了他自己的寢殿沒有回來。放走了她,倒是他自己的過錯了。
桌子上一片狼籍,被拔了盆栽的花盆,凌亂的首飾盒,還有一碗黑黑的水。宇文亦端起來聞了聞,有曼陀羅的味道。
找到靖水的時候,他躺在馬車裡,身體冰涼,脖頸處還有一灘幹了的血跡。宇文亦在地上撿起一根被拔了珠花的帶血的玉簪,簪子是箜玉做的,裡面是黑的。他翻開靖水的身體,發現他的後頸有道傷口。
毒倒自己再放倒他的金吾衛,又為她整個寢殿的人開脫了罪名。宇文亦其實很好奇,她是怎麼做到的。
他看著她慘白的面容,下巴上還沾著一塊血跡。他伸手擦了擦,發現血跡已經幹了擦不掉了。
他心想,這到底是怎麼樣的人?心思縝密步步為營,手段兇狠卻護旁人周全。時而陰險狡詐,時而鬼靈精怪,又時而……清媚撩人。她如今倚在自己的懷裡,居然還能睡的如此安穩,她當真吃准了他不會對她怎麼樣嗎?
宇文亦輕撫她的臉頰,忍不住捏了兩把,手感細膩光滑。她睡著的時候倒沒有以往那股戾氣了,整個人看起來柔和恬靜不少。他垂下眼眸,看到她放在身前的手臂,雪白的紗衣上有一片血跡。他記得她給他送羹湯時穿一件天青色衣裙,明亮鮮活。
那件衣服,被她換下的那件衣服,他本以為她在上面抹了媚藥或者是迷惑人的香薰,導致他神智不清的居然想撲倒她。後來他拿起來仔細聞了聞,發現上面只有一股銀耳山楂羹的味道。
他低下頭一點一點靠近她,離的她越近,大腦便越不能思考,只能憑著本能想貼的她更近。嘴唇快要吻上她的時候,宇文亦終於靈台清明,猛地抬起頭。
趙阿玉還是睡的很沉,呼吸清淺,面容安詳。宇文亦愣愣地看了她一瞬,然後靠在車廂上輕嘆一聲。
趙阿玉不知道自己睡了幾天,只覺得醒過來的時候餓的前胸貼後背,皮都快從骨架上掉下去了。
迷迷糊糊睜開眼,腦子還沒徹底清醒。只覺得身上有些冷又有些疼。胸口像是有針扎進來,每呼吸一下都帶著錐骨的疼。
她皺了皺眉毛,忍不住哼了一聲。細細一聲,被爾芙聽見了。爾芙按著她微涼的肩膀,嚴肅地叮囑道,你千萬別動。
阿玉聽的糊塗,好一會兒才反應過來那是爾芙。後來她的身體逐漸有了知覺,覺得胸口越來越疼。她垂下眼睛瞧了一眼,好嘛,原來還真有針在扎她。
爾芙在給她做針灸,已經連續三天了。胸骨斷了戳到肺,肺腑進了血,爾芙要幫她將血排出來。
細細長長的銀針從肋骨中間穿進去,疼的趙阿玉身上所有的細胞都甦醒過來。她眼角垂著一行淚,手拽著爾芙的衣角,「爾芙,你給我用麻沸散吧!太疼了!太疼了!」<="<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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