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換做其他人,他完全可以揭露出來,既讓宇文朔欠了人情,又討了皇上的好。現如今,卻隻字不提,趙阿玉用腳趾頭都能猜到是皇后乾的。
宇文亦倒並不驚訝趙阿玉會猜到答案。憑她的聰慧,能猜出來不足為奇。不然,他當初也不會泥足深陷到如今這般牽腸掛肚,非得到她不可了。
☆、正軌
趙阿玉雖然不願摻和這件事,但是還是為爾芙感到隱隱的擔憂。這孩子這麼實誠,早晚得露餡兒啊!更何況如今宇文朔如此心急上火,他肯定要找爾芙問個清楚的。估計宇文朔還沒開始招供,爾芙就自己先暴露了。
她去找宇文亦商量這件事,誰知他根本未放在心上。後來她明白了,擔心誰都不用擔心她那個親娘。做事滴水不漏,嚴密無縫,簡直比她高出好幾個境界。
都說薑還是老的辣,趙阿玉覺得,這皇后娘娘一定是塊又老又辣的張良姜。只有姜中之王,才配得上她。
後來宇文朔調查此事,最後找出下蠱的人竟是一個小小的宮娥。刑部調查檔案,發現她原是良貴人府上的侍女。
殺雞焉用宰牛刀,殺人也未必要自己親自動手。趙阿玉這回是真的知道了,能坐上皇后之位,總歸是不大容易的。
這件事情過後沒多久,陸祉勻被放了出來,但同時被逐出宮門。說是放她走,但其實又不會真的讓她活著,畢竟……有人不放心。這之後,關於暗殺和,那是一場大戲,說來就話長了。
趙阿玉未曾有幸看過,卻在一年後的某一日,在一家茶館裡,聽到說書人將它當作故事講了出來。故事被改的面無全非,是一個絕色舞姬與尊貴皇子之間感天動地,拋棄世俗己見的愛情故事。
雖然情節狗血俗套,但說書人那時而慷慨激昂,時而悲慟哀怨的語調,讓整個故事充滿了懸疑和神秘感!不過也只能當個故事聽,畢竟終究是假的。好在,結局不是很壞。
趙阿玉有一次到宮外,準備到玉石店將那隻紅玉鐲子修復好。可惜,那鐲子被她錘的實在是太爛了,修不好了,她便又重新包好了。轉身出門之際,就碰到了迎面走來的陸祉勻,她被宇文朔輕輕摟著走了進來。
宇文朔看她的神情里滿是寵溺,而陸祉勻,不見了之前的冰凌如霜,卻是面容嫻靜,有了少婦的模樣。她從趙阿玉的身旁經過,看了她一眼,神情陌生,好像並不認得她。
趙阿玉後來想了想,確實該不認識。因為,他們的劇情回到正常軌道了……
軌道上的劇情,除了陸祉勻忘記前塵。還有一個,那就是宋離玥的死。本來趙阿玉已經忘了這事了,後來被人通知的時候,內心是茫然不知所措的。
那天,宇文亦正在幫她檢查耳朵後的紅印。他一手扭著她的下巴,將她的臉別過去,一手扯著她的耳朵,想要看清楚,紅印是不是沒了。
他聽爾芙說,阿玉身體裡有隻瀅,是很兇險的生物。他起初不知道這個東西,以為她使了什么小伎倆,讓自己耳後生了這麼個印記,長的跟朵花似得,騙了他許久。後來他知道了實情,便擔心的不得了,天天跑過來檢查一番,想要看清楚,是不是真的消失了。
宇文霽心急如焚地跑進來的時候,見到的便是這樣的情形。宇文朔擰著趙阿玉的耳朵,俯身湊在她耳旁,貼的極近,一副要幫她掏耳屎的架勢,儼然老夫老妻的模樣。
宇文霽本來就心情焦慮,如今見了這麼和諧恩愛的畫面,內心就像火山噴發般,熔岩四流。她上來就要扇趙阿玉,趙阿玉還沒來得及出手阻攔,臨川公主就被宇文亦拎開了。
後來經過一番歇斯底里的交涉,趙阿玉總算從她字不成句的話語中聽懂了一些信息。她好像說,宋離玥被關入了天牢,沒幾天就要被處以死刑了,她居然還在這邊風流快活,簡直沒有人性。
風流快活那都是好聽的,其他的什麼水性楊花,朝三暮四,見異思遷,忘恩負義,趙阿玉就當沒聽見,自動過濾掉了。後來倒是宇文亦聽不過去了,直接將她攆了出去。
宇文霽被攆出去後就後悔了,因為她今天來是準備找趙阿玉商議救人的法子的。雖然她不喜歡她,但現在這種危急時刻,兩個人的腦子總是比一個人的好用。可惜進門後被那麼一氣倒全然忘了,只顧著指責她了。
宇文亦將他那個毒舌妹妹攆走之後,進了門就見趙阿玉目不轉睛的盯著他,神情淡然。他也知道躲不過去,便徑直開口。「這件事我沒想瞞你,只是覺得,假使你知道了也無計可施,我又何必徒增你煩惱。」
「或許……我有計可施呢?」趙阿玉輕輕道。
宇文亦定定看了她一瞬,目光複雜。他心中有猶豫,有隱隱的擔憂。他向來是個對什麼事情都勢在必得的人,但這一次,他不確定了。可是與其讓她自己去查,倒不如由自己親自說出來更好。
其實這件事解釋起來就是一句話的事兒,可這一句話的事兒又實在是太嚴重了,嚴重到必須判死刑的地步。原是有人舉報宋離玥和胡族人勾結,通敵叛國企圖造反。皇上知道了後,派了侍衛去搜查,從府上搜出了一封和胡族人的通信,和一把胡族人的匕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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