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大小小一個不剩。
莫說白爭爭驚住了,連守著這邊的兩個獸人都愣了。
「昨晚有其他野獸來過?」
「沒有啊。」兩個獸人萬分篤定。
「那它們自己跑出去的?」
圈裡鋪了乾草,天冷了,也怕長耳獸著涼。
現在乾草全堆在一個角落裡去,碼得高高的,白爭爭推開圈門進去,將乾草撥開,下面一個大洞。
洞口處能清晰看到長耳獸的齒痕與抓痕。
兩個獸人面色一變,將其他圈裡的乾草也一一撈開的。
十個圈,好幾十個洞,他的地板處處是窟窿。
白爭爭喃喃:「好厲害。」
他們這地板用的木頭做的,下面一層還夯了土。現在不止木板裂了,夯實的土都能刨個坑出來。
豹二撓了撓頭,與自己哥哥豹大杵在白爭爭面前。
兄弟倆不好意思道:「我們再去抓。」
要知道,林子裡的野獸都被抓絕了,能找出這些來,已經是那幾個大部落的獸人跑了很遠的地方才抓到的。
白爭爭道:「不用了。夯土都攔不住,除非弄石頭來。」
豹大忽然動了動耳朵,一個趴地。
白爭爭仰頭,看房子好像在動,有斷斷續續的咯吱咯吱聲音。
「快跑!」
豹大下意識抓著自家弟弟,順手勾過白爭爭就往外沖。那屬於豹獸人的速度發揮到了極致。
才剛出來,只聽轟隆炸響,回頭一瞧——
塵埃四起,整個木頭房子直接斷了柱子,塌了……
塌了???
白爭爭杵在原地,久久不語。
良久,白爭爭艱難地咽了咽口水,抹掉臉上的雨珠。
好險,沒被壓死。
豹二琥珀色的眼睛映著傾斜一半的房子,斜眼悄悄看一下白爭爭,心裡更虛。
白爭爭聲音有些乾澀:「它們莫不是直接在房子底下築巢了?」
豹大:「應該不會吧。」
白爭爭:「那就是赤裸裸的報復!」
豹二走近那坍塌的房子,側耳聽了一下,道:「要不挖出來,吃了!」
屋子底下,吱吱的聲音一靜。
豹二抬手就掀開木頭,地里的長耳獸頓時四處逃竄。
豹大不管自己傻弟弟,問白爭爭道:「爭爭,咱還養這個嗎?」
長耳獸跟白爭爭以前見過的野兔還是很有差別的,不說旁的,破壞力驚人。
再來幾窩,他房子都禁不住造的。
白爭爭虛弱擺手,頭髮已經被雨淋得服服帖帖。
「算了,養不了。」
房子倒塌的聲音太大,山坳里正在看煉鐵的菱以為出了什麼事兒,帶上一群獸人飛快跑來。
當看到房子塌了,眼皮一跳。
見白爭爭跟個落湯雞似的愣在原地,菱急步過來,抓著人的手臂轉了一圈。
「受傷沒有?嚇到了?」
白爭爭搖頭,頭髮絲兒上的雨滴甩在了菱的臉上。他不好意思道:「沒事,就是出了個意外。」
那跟著菱過來的一群獸人已經跑去房子周圍檢查了。
「喲!這木頭被啃了啊。」
「看齒痕,長耳獸。」
白爭爭木然點頭,還是沒忍住委屈,頭頂上因情緒波動露出來的毛耳朵耷拉。
「是,它們才住進去一天,新房子就塌了。」
菱看白爭爭這傷心樣子,笑了下,拍拍他腦袋。摸到一手的水珠,趕緊拉著他進其他屋裡。
圍著坍塌的房子的人魚朗聲問:「爭爭,長耳獸還養不?」
白爭爭:「不養了。」
「那我們抓了吃啊!」
說著,獸人們就一擁而上,幾下將木頭抬開,順著長耳獸的洞往下刨。
洞中吱吱喳喳,愣是被獸人們逮上來十幾隻。
獸人們欣然,「今天中午加餐!」
白爭爭見菱看著自己,扯著嘴角笑了笑,不怎麼好意思道:「白忙活一場。」
菱:「不還有別的。」
白爭爭:「那就專心養野鴨。」
「嗯。」
看白爭爭不氣餒,也沒受傷,菱又帶著獸人並十幾隻長耳獸回去了。
還在下雨,倒塌的木頭房子先放在那兒吧。
白爭爭去其他屋裡看了看野鴨,怕它們飛走,乾脆拿了刀來,每一隻都把飛羽剪了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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