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源郡主繞著溫黎走了一圈,仔仔細細地端詳著他,手裡的扇子輕輕地扇著,「你是怎麼管住太子哥哥那樣的牛脾氣的?他真的沒有打過你嗎?你是不是有什麼特殊技能?他生氣起來你害怕嗎?」
小郡主一連串的發問倒是問得溫黎不知道該如何回答了,只能笑了笑。
在不遠處,聞辭和徐挽枕並肩走來。
徐挽枕眼睛一眨不眨地盯著一襲淺粉色流仙裙的郡主,「那是小郡主吧,幾年不見出落得越發亭亭玉立了。」可發覺他和溫黎待在一起,不由得撇了撇嘴巴,一臉鄙夷,「我聽說陛下有意於將郡主許配給溫黎呢,溫黎有哪裡好的,瞧瞧那細胳膊細腿的,一陣風兒都能刮跑了……」
聞辭的臉色越來越陰沉,恨不得要吃人一樣,緊緊地盯著溫黎那張笑顏如花的臉上,看得徐挽枕立刻噤聲,冷不丁打了一個寒顫,不禁往後退了一步,生怕波及池魚,「這是怎……怎麼了啊?」
還未反應過來時,聞辭就已經上前了,抓住了溫黎的腕子直愣愣地插.在福源郡主和他之間,眼中泛起波濤洶湧,但語氣倒是平和,「我到處找不到你,在這裡幹什麼?」
福源郡主的視線在聞辭和溫黎身上來回地轉悠,最後落在了他們交纏在一起的手上,然後慢慢地將扇子擋住了自己的下半張臉,卻遮不住笑彎了的眼睛,然後把礙眼的徐挽枕給拉走了。
徐挽枕看著小郡主細白的小手,有些心花怒放,但還是不放心地頻頻回頭看著,「他倆不會打起來吧,太子殿下看起來凶得要死,可別把溫黎打死了。」
福源郡主翻了徐挽枕一個大大的白眼,「他們從小到大黏得都能穿同一條褲子了,太子殿下把你打死了都不會動溫黎一根手指頭的,不要瞎操心。」
溫黎將自己的手抽了出來,「我來上值啊,已經耽擱太久了。」
聞辭微微蹙著眉頭,「你怎麼不告訴我,出行連個馬車都沒有,吹風了怎麼辦?」
「我已經全好了,而且天氣溫和,沒有風。」溫黎又催促著聞辭離開,「快走吧,別誤了早朝的時辰。」
聞辭眼看著溫黎從自己身邊走過,走了還沒有兩步,就瞧見沈月白走到了他的身邊,與他並肩而行,溫黎點頭示意,「沈兄。」
「上次宴請的事情,我還沒有好好跟你道歉,又逢你病了休假,還出了那樣的事情,也沒幫上什麼忙。知道你今天回來就買了一些錦繡齋的點心,算是給你賠禮道歉了。」沈白月遞過來一隻包裝精美的小盒子,任誰瞧了都不會認為裡面放的是糕點。
「無妨的,此事也並非你的錯,東西我就不收了。」溫黎禮貌地推脫著。
可沈月白一再堅持,滿臉愧疚,「還是收下吧,否則我心難安。」
「好吧,既如此便多謝沈兄美意了。」溫黎為了不拂了沈月白的面子,最終還是將點心收了下來,衝著他微微一笑。
微風和煦,笑容更是燦爛,落在旁人眼中,只覺得無比刺目。
甚至沈月白在撤回手地的時候不小心蹭到了溫黎的小指頭,溫黎毫無察覺,但一些細小的動作全部落在了不遠處的聞辭眼中,他快氣炸了。
哈!
走了一個福源郡主又來了一個沈月白,有完沒完啊!
誰知道他沈月白是不是故意的!
偏偏是在大庭廣眾之下,他還不好發作,怕給溫黎難堪,生生地忍住了,手都捏紅了,只能眼睜睜地看著他們有說有笑的離開。
傍晚,聞辭找到了在藏書閣里翻閱書籍的溫黎,直接往他旁邊一躺。
溫黎知道是他來了,連眼皮都沒有抬一下就自說自話起來,「我已經知道了狼圖騰的由來了,你看,這個圖案是不是跟古西疆的戰旗很像?」
良久都沒有等到聞辭的回應,轉頭看過去才發現他神情落寞,整個人都有些懨懨的,溫黎合上了書籍,問道:「怎麼了?」
「你和沈月白很熟?」
「還好。」
「還好」一詞落在聞辭的耳中只覺得無比的刺耳,「你下次別對他笑了。」
「什麼?」溫黎一時沒有反應過來聞辭是何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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