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辭被噎了一下,氣勢洶洶地,但手上的力道很輕,將溫黎往床上一放,被子一裹,自己也睡在了他旁邊,「反正不行。」
溫黎的睡姿一向很好,規規矩矩又板板正正,而聞辭就像八抓魚一般纏了上來,攬著他的肩膀,泛著濃濃的酸水,「你今天和沈月白說什麼了。」
「我們是同僚,不可避免要交談一二的。」溫黎反應了過來,盯著聞辭,「你又監視我?」
「不是監視,是保護,只是他們老要跟我說你的事情,我肯定忍不住啊。」聞辭臉不紅心不跳地狡辯,真讓他逃脫了過去。
溫黎覺得很熱,把聞辭緊緊纏著的手拿走,自己又往裡頭挪了挪,「那你要忍住啊,我不喜歡這樣。」
「哦。」聞辭不情不願地應了一聲,然後又黏黏糊糊擁了上來,抱著溫黎不放手。
一開始還能規規矩矩著,然後手腳就不老是起來,撩起了衣角要往滑嫩的皮膚上摸,摸到了溫黎腰間的痒痒肉,頓時顫抖了一下,一把揪住了他作怪的手,漲紅著臉惱羞成怒地問道:「你幹什麼!」
「你這裡有個硬硬的東西,我摸摸。」說著就又要摸去。
溫黎察覺到了不對勁,連忙摁住聞辭的手,漲臉色憋得通紅,「我……我不要。」
「為什麼,阿黎不也很舒服嗎?」聞辭停下了手,認真地看著溫黎。
溫黎別過臉去,完全不敢看他,赧然道:「不舒服,很疼。」
聞辭輕柔地吻了吻溫黎的耳垂,誘.惑著,「那我輕一些,不讓阿黎疼。」
耳朵本就是溫黎最敏感的地方,碰一下都會激起一小片雞皮疙瘩,他雙手抵在聞辭的胸膛,態度十分堅定,「不要,聞辭!」
聞辭撇了撇嘴巴,滿臉的不悅,但不能拿溫黎怎麼辦,又不能用強,只能像小狗一樣蹭著溫黎的脖頸,「我喜歡你叫我的名字,殿下來殿下去多生疏啊~」
「你起開一些,壓得我好難受。」溫黎掙扎著坐起身。
聞辭就順勢將溫黎抱了起來,坐在了自己懷裡,下巴擱在了他的肩頭,手指不輕不重要地捏著他的後頸,「可是我生病了也很難受啊。」
後頸同樣敏感,溫黎躲避著聞辭的觸碰,眉宇間染上了怒意,「你現在又沒有生病。」
聲音柔柔的輕輕的,讓這怒意大打折扣,像是小貓撓一樣,不會受傷,只會讓人心裡痒痒的。
「可我早晚會發病的,會發狂症,會傷人,可怕地很,只有阿黎能醫好我,只有阿黎是我的藥。」聞辭得寸進尺,一步步哄著,專戳溫黎最在意的點——他不想自己發病的時候難受。
溫黎抿了抿嘴唇,揪著聞辭衣襟的手指都不禁蜷縮了起來,像是下定了某種決心,「只能……只能一月一次。」
「什麼!一個月一次?!」聞辭忽然暴起,一雙桃花眼瞪得滾圓,寫滿了不可思議。
第35章 乖寶,不能抓了
「嗯, 你每個月只會發病一次,像上次那樣一夜過後你會恢復過來了,所以一次就夠了。」溫黎直接無視了聞辭震驚又不情不願的表情,倔強又強勢地決定好。
這已經是最大的讓步了, 畢竟一夜就把溫黎折騰得夠嗆了, 多來幾次他真的會受不了的, 而且身為「藥」也不需要做太多多餘的事情。
可聞辭很是不滿, 抱著溫黎的腰身不撒手, 輕輕的晃了晃, 又哄又騙, 「阿黎啊, 好阿黎,一次太少了,你不能讓我嘗到了美味又一丁點兒都不給吧。」
「那一次都沒有了,靠著眼淚、血液都是可以緩解病症的。」溫黎的態度是完全沒有商量的餘地的,若是不同意就直接抽身離開。
聞辭連忙抓住溫黎, 銀牙都要咬碎了, 「好好好, 一次就一次。」
溫黎暗暗地鬆了一口氣,將將要從他身上起來又被聞辭一把拉了過來,沉聲道:「但我要利息。」
還沒等溫黎反應過來時,密密實實的吻就落了下來,卸下了他一切的掙扎,聞辭把溫黎里里外外都嘗了個遍,除了沒到最後一步,該做的不該做的全做了。
規定是死的,人是活的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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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海志》終於修整完成, 又要忙於封禪大典之事。
衍朝的封禪大典每五年舉行一次,一來對上天表達敬,期待來年風調雨順,二來感謝后土滋養百穀,供養萬民,而今年發生了不少事情,又是天然災害,又是皇帝被謠言纏身,因此格外重視,不能出一點差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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