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溫書禮投來了懷疑的目光,拉著溫黎仔細地上上下下打量了一番,「乖乖,你是不是有什麼事情瞞著阿爹?」

「沒有啊,我能有什麼事情呢,阿爹不要多想啦, 我要喝藥啦,」溫黎端起藥碗一飲而盡,苦得他差點兒嘔了出來,又裝得十分柔弱,踉蹌了兩步,道:剛剛跑過來有些急了,我現在好像有點頭暈呢。」

這一套流程下來把溫書禮嚇得一愣一愣的,趕忙讓他躺好了,又忍不住關切了起來,「乖乖還是好好歇息吧,阿爹不打擾你了,有什麼事情就要說出來啊,阿爹幫你解決,不可以憋在心裡的,會憋壞的。」

「嗯嗯。」溫黎乖巧地點了點頭,然後閉上了眼睛,「我好睏哦阿爹,我要睡覺了。」

溫書禮給他掩好被角就離開,聽不到任何動靜的溫黎才睜開眼睛,悄悄地跑到窗戶那兒,打開往外頭看了看。

忽然,聞辭不知從何處冒了出來,猛地在溫黎的臉上親了一口,「啪嘰」一下特別大聲,臉都要撞疼了,溫黎赧然地推了推他,快走!」

***

由於衍朝反應迅速且沒有透露任何消息,隱藏在谷萊皇庭的西疆人全部被抓住,其中還有一個淵國的老熟人,一個本該已經死掉的人——沈清遠,可在押解回京的途中又讓他給跑掉了。

雖說只是演戲,但為了以假亂真還是服用了一定量毒,對身體還是有些影響的,導致聞言殷在床上躺了數日,期間都是沈清泉衣不解帶地照顧著。

一開始,沈清泉是很生氣的,明明已經商量好了假裝中毒就行了,偏偏來真的,他是真的怕聞言殷有個萬一。

聞言殷沉睡的那兩日,沈清泉也沒有合眼,眼睛都是紅紅的,聞言殷哄了好久才讓沈清泉心情好了不少。

「我想吃葡萄。」聞言殷躺在沈清泉的腿上翹著二郎腿,張大嘴巴等著。

沈清泉將葡萄仔細地剝乾淨了放進了聞言殷的嘴巴里,聊起了沈清遠的事情,「他竟然是設計假死,原來衍朝發生的這麼多事情全是他搞得鬼。」

沈清遠恨他入骨,恨不得將他生吞活剝了,當年皇位之爭就是腥風血雨,在先帝還未駕崩時更是如此,他為了毀了他的名譽,找來了生子藥,想要讓自己喝了再帶人抓姦,但意外地讓虞苑喝了,跟溫書禮有了溫黎,一次不成又來了第二次,結果是被聞言殷喝了,意外和自己有了聞辭。

當年如果不是有聞言殷的幫助,淵國也不會那麼快就肅清了外敵,沈清遠理所應當也恨上了聞言殷,恨上了當初來遊說的溫書禮,乃至於衍朝。

直到爭奪皇位失敗,摔下了山崖粉身碎骨。

但一切都是假的,他設計假死捲土重來,從一開始的綁架案就是他的手筆,他想要將京城人全部煉成傀儡,讓京城成為煉獄,來達到報復的目的。

笪齊的薰香,莉婭的計劃,其中都有沈清遠的手筆,他想報復所有人。

「不能放過他。」聞言殷收斂了嬉笑的表情,惡狠狠道。

動他們可以,但是不能把主意打到孩子身上,那是不可觸碰的逆鱗。

時間過得很快,一個月過去了,沈清遠就像是人間蒸發了一樣,找不到一絲蹤跡。

溫黎這兩日有些蔫蔫的,對什麼都提不起興奮,胃口也直線下降,連平時愛吃的點心碰都不碰一下了,獨愛青梅湯,但青梅性微寒,不能多飲,聞辭控制著量,惹得溫黎鬧起了小脾氣,已經兩天不跟他說話了。

為了哄溫黎,聞辭讓小廚房做了酸甜口的棗泥糕,溫黎吃得心滿意足了才哼哼唧唧地勉強原諒了他。

聞辭嘗了一口棗泥糕,酸得都有些牙疼,眉頭都緊蹙了起來,「怎麼這樣酸啊,你怎麼受得了的。」

「我覺得很好吃啊。」溫黎咽下了最後一口,端起了茶杯。

「你從前不是最愛吃甜食嘛,好像是懷孕了一樣。」聞辭語出驚人。

「噗——咳咳咳!」溫黎驚得把茶水都吐了出來,又被嗆了一下,咳得滿臉通紅。

聞辭嚇了一跳,連忙站起身給他順著後背,餵他喝水壓一壓,緩了好一會兒臉色才恢復正常。

溫黎心虛似的都不敢看聞辭的眼睛,「誰……誰會懷孕了,你不要胡說八道。」

聞辭習以為常地伸手給溫黎擦拭著嘴角的水漬,又道:「就是說有點像的,我瞧懷孕的婦人就會這樣,口味忽然發生了變化,喜歡酸的辣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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