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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娘連忙把給他留的糯米飯端上,李常推辭了兩回,也頂不住今晚活動的多,端碗吃了起來。

謝誼高興地提起瓦壺來給大家沏薑湯:「這回不光出了口惡氣,還絕了張家和李家的心思,這一關可算是過去了。可惜的是打的還不夠過癮,真該打得他們這輩子起不來了才對得起我姐受的這份委屈!」

秋娘接了他遞來薑湯:「你可收斂點兒!差不多得了。」

謝誼和李常相視一眼,同時聳肩吐舌地看向陸珈。

陸珈捧著薑湯,倒是悠哉:「打都打了,何必擔心?船到橋頭自然直嘛。」

「李家我倒是不怕了,」秋娘嘆道,「我聽說新來的縣太爺是新科進士,京中下放來歷練的,怕是不屑得跟地頭蛇們攪和在一起。這事兒咱們占理,李家要是敢對咱們用強,官府也不能當看不見。

「再說他們做買賣的也不干虧錢的買賣,咱們家徒四壁,便是知道這事是咱們設的局,他們也拿我們榨不出油來。

「今夜裡李二已經把張旗打成了那樣,李家也不能裝作沒打,再說,他們要撒窩囊氣,揪著張家去撒,不比欺負我們划算得多?」

秋娘當初和謝彰在京城裡住過許多年,也見過不少官戶,自然是有一番見識。說到這裡他又嘆了一口氣:

「我怕的是張家。那兩口子狼狽為奸,行事越來越無恥,這回吃了虧,我真怕他要找補回去。」

光腳的不怕穿鞋的,都淪落到這地步了,她還有什麼不能失去的?唯獨是一雙兒女,尤其是身為女子的陸珈,卻萬不能讓人給害了。

「放心。」陸珈轉動著手裡的粗陶杯子,「他是一定會來的。」

大夥聽到前面兩個字還以為她是要安慰秋娘,等聽完了整句,便都奇奇把脖子抻直了。

「你這叫什麼話?既然知道他會找上門來,你還這麼淡定?」

謝誼簡直無語。

今夜這場局,從頭到尾都是陸珈的安排,這本身已經夠讓人驚訝的了,畢竟從小一塊長大,誰不知道誰呀?

陸珈過去雖然也不弱,但也沒有把張家收拾的這麼順溜的先例,今夜這打狗的手法可是太老練了,讓人不得不服啊!

而自從李二把張家的貓膩和盤托出之後,原以為陸珈趁勢要當著所有人的面把張家給捶死,沒想到她竟然沒有!

不但沒有,反而還在等著張家上門算帳?

她葫蘆里賣的什麼藥,怎麼他這個弟弟一點都看不懂了呢?

「他不找上門來,我怎麼收利潤?」陸珈捧著湯碗,慢條斯理道:「畢竟對我來說,打狗只是保本。」

第9章 看在舅甥一場的份上

前世陸珈是在這一日夜間醒來的,休養準備了三日,她才在秋娘和謝誼的掩護下走水路離開。

當時防備著張家發現她離開後派人追蹤,她特意在潭州府逗留了幾日才離去。

也就是在潭州那幾日,她親眼見證了通貨門碼頭的大動作,當李二揭張旗老底的時候,她立刻就想到了這一茬,也由此而確知李二並未說謊。

與此同時她還清楚地知道,這一回主張變革的,正是她上輩子的夫家爺爺——啊呸,是她那個小奸臣老爹的頂頭上司、當朝大奸賊嚴頌!

太尉沈博大勝凱旋,嚴頌趁著沈太尉的獨子在漕運碼頭遇險、皇帝震怒之際,提出整頓河運,湘江雖不是南北主要航道,卻也是南糧北運的重要水路。

陸珈尚不清楚嚴頌提出這條政策出於什麼目的,但在朝廷刮下的這股大風之下,潭州府的幾個碼頭卻基於因地制宜而做出了調整:通貨門碼頭每到春夏必漲水,大大影響了轄內河運,潭州府衙趁此機會,便令南北貨船都泊到了幾十里路外的上游沙灣碼頭。

作為嚴家後來的少奶奶,以及作為時刻希望嚴家早日倒台的受害者之一,對於與嚴家相關的布政,換句話說朝中嚴家插手過的事情,除去機密之外,陸珈怎麼可能會不知情呢?不主動掌握嚴家動向,她又從哪裡獲得出逃機會呢?

尤其這個事情還事關她生活過的潭州府。

嫁入嚴家的時候,雖然全國河道已經完成整頓,但大致進程她卻是有數的。

潭州府城裡的船隻都要停過來,這意味著什麼?

意味著銀子將會嘩嘩如江水流進來啊!

李二將張旗坑害陸珈的本意說出來後,陸珈就瞭然了。本來沙灣碼頭商業火候已成,日後前景可想而知。<="<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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