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雪地上撒起歡兒來。

跑跑，還突然來個急剎車，掉頭，再往回跑。

邊折騰還邊哼哧哼哧叫幾聲。

在雪地上跑了一會兒，這才消停下來，各自找個地方，也開始拱土找食物。

齊飛飛跟大隊長對視了一眼。

大隊長點點頭。

兩個人架起槍，先打半大野豬。

齊飛飛對準了最遠的一頭半大野豬，剛要開槍，有野雞撲稜稜的從山裡連飛帶跑的沖了出來。

後面是一頭二百來斤的母豬，嘴裡還叼著一隻正在掙扎的野雞。

母野豬一點兒也不斯文，頭使勁甩了兩下，嘴往上一拋一欻，大半個野雞都進嘴裡了。

嘎嘎嚼的脆成（輕聲），雞骨頭在它嘴裡就跟黃瓜一樣。

轉眼間就吃了一個精光。

嘴上還殘留著鮮血。

幾頭半大野豬，也不拱地了，追著那隻野雞，圍追堵截。

一時間雞毛亂飛，「咯咯咯」「吭哧，吭哧」亂作一團。

齊飛飛深吸一口氣，把心沉下來。

等它們把野雞逮到。

吃雞也不消停，幾個半大野豬你撕我扯的。

搞的雞毛雞血，一片磨磨唧唧的。

齊飛飛和大隊長耐心的等他們幾個消停下來。

齊飛飛穩住心神，端穩槍，接連幾個點射。

她沒打大野豬，想保證三頭半大野豬留下來就行。

大隊長也同時開了槍。

他首要打的是跑懶子，先把攻擊力最強的打了，減小受傷的風險。

齊飛飛第一槍打中了一隻半大野豬的眼睛，直接腦袋打穿，倔噠一下，就倒下了。

同時大隊長也開了槍。

跑懶子大概聽見了齊飛飛的子彈飛過去的聲音，一回頭，大隊長的子彈在跑懶子臉上犁出一條深可見骨的溝。

它一個趔趄，跳起來，調頭就跑。

剛好擋住了齊飛飛的第二發子彈，齊飛飛的子彈貫穿了它的後脖梗兒子，打進了旁邊老母豬的屁股。

大隊長一槍沒中，接著又補一槍，剛好跑懶子掉腚，一下打進了屁股眼。肚腸攪了個稀爛。

跑懶子往前躥了幾步，就趴下了。

另外四頭豬受了驚嚇，都往林子裡鑽。

這要進去了，就不好打了。

齊飛飛也不躲樹後了，站出來，接連摟火，也不管是打哪裡了，打中就行。

一槍打中了一隻半大野豬的前腿，野豬咕咚跪地上了。它還想接著跑，齊飛飛又一槍，打它後屁股上。

屁股一歪，趴地上，起不來了。嗷嗷的叫著。

大隊長也站出來打，他也優先打半大野豬。

歲數大了，咋也沒齊飛飛的反應速度，他打的時候，半大野豬已經到了灌木叢邊。

大隊長急忙扣動扳機。

一槍打在野豬脖梗上，斜著串了個洞，呲呲冒血。看樣是打動脈上了。

再想打那兩頭老母豬，已經進灌木叢了。

大隊長很高興，小老頭還跑起來了，「不錯，不錯，小齊知青，你可真不賴！」

他多少年都沒打過獵了，這些年，他一心帶著大家搞生產。

就怕出啥紕漏，事事處處小心謹慎。

今天真是太高興了，又找到了小時候跟著老爹上山的感覺。

齊飛飛兩輩子，也是第一次看見大隊長如此孩子氣的樣子。

「大隊長，你在這兒看著，我進去把那兩頭老母豬也打了？」

大隊長過去給還嗷嗷叫的半大野豬補刀。

「不用了，這就不少了。我看著，你回去找人來抬回去。」

齊飛飛哪裡敢把大隊長一個人留下，這都是血腥味兒，萬一來了猛獸，不行，不行。

「大隊長，你回去找人吧？我能調動誰啊？說了人家都未必信，還是你回去吧。」

齊飛飛使勁兒吹了一下口哨。

豆包從樹後跑出來。

大隊長嚇了一跳，他好久沒見過豆包了。

這狗越發的像狼，眼神凌厲，冰冷。

大隊長差點舉槍打它。

見它朝齊飛飛跑去，齊飛飛完全沒有防備，反擊的樣子。才反應過來。

齊飛飛，「豆包在山裡住，它不進村，一會兒讓它把你送到出山。

我在這裡守著野豬肉。

你放心，我上樹上待著，有野獸來，我一下就能看見。」

大隊長想想，也對，在山裡，這丫頭比自己能耐多了。

「行，你自己多加小心。」

大隊長說完話沒走，而是處理起野豬來。

齊飛飛，「大隊長，我來就行，你趕緊回去吧，還得帶人來，天黑了，不好走。」

大隊長看看天色，確實一個來回好幾個小時呢。

「那你自己能行？

這野豬都得開了膛，把腸子留給山神爺。豬心豬肚豬肝留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