恍惚却会在成稿间见到你的影子。(三寸之舌的人会狡辩,从没为了谁,反过来是谁都为了。我哪来的好心肠给随便一人写。)你不存在,可为何旋律那样像你?有时你藏在里面,白闪闪地给我一击,然后拉我进去,你不存在,为什么又理解我,接纳这个干什么都是犯错的坏孩子,说喜欢我爱我。把我写歌的能力篡改掉破坏掉。你知道吗,高中一节心理卫生课上(我不屑于去,此次来不及走而已),台上那个白痴讲师说了这么一段,人梦过后,梦境会消失,情形也会不复存在,但梦的感觉会留存下来,留到第二天,默默影响白日的身体和心绪。因此梦的目的是它带来的感觉。而梦的感觉是属于白天的东西。假如在一天中把黑夜挖空——于是梦同你一样从未存在过,仅有不知不觉的断线的感觉浮在这里,一切都停止在、为了,这可笑的,环保的,实用的,自乐自娱的感觉,哈哈……那我是从虚空中抓来的一颗核心吗?
我是个异于常人的家伙,说我自作多情也好……你和我该有一种实实在在的关系才对,你该实实在在地属于我,否则我要如何甘心?我这样感应着。我一直抵触为你写歌,可踏在这个星球的泥土上,我避不开谈你了。电子屏幕中的你和我歌里的你,均是同一人,使用同一个大脑思考,用同一双眼睛看东西。偶尔打破墙壁,带来惊喜,巧合罢了,却也是我为数不多做出的努力与回馈给我的努力。那个白痴讲师说“爱是两个人共同完成的课题”,而我们这种只有一个存在的人的“关系”,估计会被毫不留情地取笑吧?我也不知道该怎样抓住你,只能用“你不是……你不是……你不是……”这样排除的句式来定义我们。我母亲曾信过佛,因此我也了解一点。信佛的和尚们解释涅槃时会使用一个问句。
“有没有像风这样的东西?”
“有,尊敬的先生。”
“先生,请用颜色、形状、厚或薄、长或短来表现风给我看。”
“但是,尊敬的那先,要把风这样表现给你看,是不可能的呀;因为风不能用手抓或碰到,可是风是存在着的。”
“那么,先生,如果不可能把风表现给我看,那就没有风这个东西。”“我,尊敬的那先,知道是有风的;我是确信其有的,可是我没有办法拿风给你看。”
“先生,涅槃更是存在的,但却是不可能表明的①。”
当然,我可没有傻到同浪漫过头的小姑娘般相信你活在某个不可知的宇宙,不要误会了;我们的爱就是仅有一个人的可笑关系,完全的绝灭……这也并不是说剩下来的就是无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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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比如一个戴着兜帽的旅行者走路,但他不是走向“未来”,不是走向终点,不是为了走而走的行者,他不是,不是,不是,不是……他仅仅走着罢了。可谜底就藏在这一串不是之中(且是瓷瓷实实的东西,并非幻想的傻子,障目的虚幻的叶子)。因此,我无时无刻不在真实地爱着你,我愿意这样相信着。
酒杯空了,现在我靠在椅背上,脑袋晕乎乎的,活脱脱一个酒疯子。窗子外边,那些车啊人啊发出的亮光晃得我睁不开眼,真正孤单的夜晚,恐怕只存在于我的房间里吧,连月亮也找不到这儿,不要太凄凉。一个月前,我的乐队发布了新专辑,这是我第一次为你写歌,和你苦苦恋爱着的我,最适合歌唱的,也就是演歌②了吧。这是我为你所做的努力。你听好了。
敬具
モモチ
二〇二二年十二月三十一日
(本章节完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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