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娘放心,他們從前戰功累累,兼之老臣們的規勸,刑部未敢多動用刑法。他們二人除了精神略有受挫,其餘都好,娘娘不要過分擔憂。」諸葛院判眼底流露幾分笑意:「嫂子亦是一切安好,有大夫上門看診,咳疾不曾復發,只是牽掛娘娘。」
諸葛院判輕咳一聲,正色道:「厲兄與知全侄兒的意思是——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只是君心難測,望娘娘您能明哲保身,莫要因為此事牽連自身。」
聽到此處,沈知姁的眼中已是蓄滿了淚水,隨著她低頭的動作一串串地滾落。
諸葛院判適時後退,等著沈知姁整理心緒。
大約半盞茶後,沈知姁平復了淚意,眼眶紅紅地沉聲道:「我十日前受人慫恿,已摔了一跤,知道接下來該如何去做。」
「若是此時見罪於陛下,失去聖心,那當真是令親者痛、仇者快了。」
「叔父。」沈知姁抬眼望向諸葛院判,像未入宮前那樣喚他,眼中滿是堅決:「我願意為父母兄長保全自身,一時委曲求全,卻不願永遠這樣下去。」
「父兄清白,我定然要找機會翻案。」
諸葛院判思索半晌,並未規勸,反而帶了點從沒有過的欣賞之色:「娘娘有此心極好。」
「翻案之事,娘娘要謹記,一切都在陛下聖心。」
「微臣人微言輕,不過一介太醫,願意力所能及地幫娘娘,也是幫厲兄。」
說罷,諸葛院判將自己的藥箱置於桌上:「說了這會子話,微臣先將正經事做了,為娘娘您把脈。」
沈知姁知道諸葛院判此人極重諾,得了其主動幫忙的允諾,當下就露出個淺笑。
隨後將手臂遞過去,把李太醫的看診態度與所開藥方大致說了一下。
「當真是沒有醫德!」給諸葛院判氣得吹鬍子瞪眼:「風寒起高熱,可是極為不妙的情況,怎麼能光開些無功無過的方子?」
「裡頭還有個預防風寒的,都起高熱了還預防呢!」
怒斥完李太醫,諸葛院判忽然想起:「欸,早上小元公公送我來時,絮絮叨叨說了許多,其中好像說到有個新進的李太醫,醫術不精,被打了二十個板子,抬著送出宮去了。」
「打板子的時候還喊了一句慕容婕妤什麼的,不過很快就被捂住了嘴。」
「應該就是給你看病的那個。」
「想來出宮後,可沒有人敢找這位李大夫看病了。」沈知姁的思緒轉到慕容婕妤身上,心中一警,只是面上不顯,正常詢問道:「院判,我的身子沒有落下什麼病根罷?」
「娘娘及時用微臣的舊方調養,兼之高熱已退,這兩日休息用膳算是妥當,基本是沒有什麼大礙了。」諸葛院判拿出紙筆,提筆寫藥方:「只是娘娘脈象左寸有一縷顯而易見的雜亂脈氣,可知娘娘近日思慮過重、籌謀過多。」
「趁著這幾日秋寒有所迴轉,娘娘不妨放下籌算,四處走走散散心,再每日喝一次微臣開的藥,免得這憂思積累成疾,反倒不好。」
「只是走動時不可大意,千萬注意保暖。」
沈知姁將藥方收好,心緒又迴轉到慕容婕妤身上,結合昨晚的噩夢,復想起那個查出是被慕容燕害死的孩子。
她指尖攢入掌心,當下就問了諸葛院判有關懷孕生子之事。
「此事陛下在登基前就問過范院使,微臣也是偶然得知。」諸葛院判回道:「娘娘您隨了沈夫人,身子底弱,兼之年紀小,若要有孕生子,最好再精心養上兩三年。」
尉鳴鶴問過?
沈知姁面露驚訝,不免想起前世,她的確是過了雙十才有孕的。
「院判的意思是,我先前一直被動用著避孕之物?」沈知姁一點即通。
諸葛院判點頭:「微臣從前也提示過您,可您沒聽懂,微臣也就沒再說了。」
「其實據微臣的觀察,除了您,後宮其他妃嬪也都由范院使配了避孕的藥物,無聲無息地加在飲食中。」
「只是她們的沒有您的精心,除了避孕不傷身之外,還有滋補的功效。」
「不過……好似仲秋之後,范院使就沒有再配了。」
「好,辛苦院判了。」沈知姁得了想要的消息,從袖中取出一個荷包。
這荷包看著輕飄飄的,實際上裝了十張二百兩的銀票。
「微臣不能收。」諸葛院判好奇地打開看了一眼,隨後就像拿了燙手山芋一般,立刻放到桌上:「微臣與厲兄生死之交,如今見其有難而不能相助,本就心有愧疚。」<="<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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