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後或許,看不見阿姁這般可愛的一面了。
「方才朕要傳你,昭儀還為你說話,說你不可能做出這樣膽大包天的事情。」尉鳴鶴冷冷望去:「如今看來,你都敢當著朕的面攀誣旁人,又有什麼做不出來?」
這一句指責,直直地扎在韋容華的心頭。
她緩緩跪下,眼中蓄著一汪淚:「在陛下心中,嬪妾竟是這樣的人麼?」
沈知姁看得眉心一動,從韋容華身上看到了自己從前的模樣。
原來韋容華竟對尉鳴鶴存著愛慕之心。
尉鳴鶴最厭煩不好好說事、動輒哭哭啼啼之人。
他給了韋容華辯解的機會,結果這人只顧胡亂攀咬,半點都沒說到白果香上。
「韋容華,你可知罪?」尉鳴鶴目光越發冷漠,直接問了罪。
「陛下,白果香並非是出自嬪妾的!」韋容華這才反應過來,忙不迭替自己鳴冤:「那白果香是慕容婕妤贈給嬪妾的!」
「臣妾覺得此香甚好,所以借花獻佛,奉給陛下。」
韋容華這時聰明了點,將自己隱瞞白果香來歷的行為美化了一番。
「慕容婕妤與你無親無故,倒是願意將好處讓給你。」尉鳴鶴挑眉,眼底滿是懷疑:「在事後朕賞賜你時,也不曾多說什麼。」
「慕容婕妤竟是這樣一副忍氣吞聲的良善性子。」
這話就是不相信韋容華之言的意思。
「陛下,您不相信我麼?」韋容華銀盆臉上慘白一片,淚水如雨落下,在面上留下無數濕痕:「嬪妾怎麼會撒謊騙您?」
「你若拿出證據,朕自然信你。」尉鳴鶴冷眼看著韋容華抽泣。
話音落,韋容華忍不住又哭了幾聲。
眼見尉鳴鶴深深地蹙起眉頭,她才指著貼身宮女道:「陛下,白果香是慕容婕妤私下贈予嬪妾的,英兒當時在側伺候,可以當作證人,證明嬪妾清白。」
屋內瞬間一陣靜默:貼身宮女怎麼能說是證人呢?身為主子的心腹,還不是主子說什麼,自己就跟著說什麼?
韋容華自然知道這點,膝行上前,拉住了尉鳴鶴衣角,哀哀啜泣:「嬪妾所說俱是實話,懇請陛下相信。」
尉鳴鶴站起身,順勢抽回衣角,勉強對英兒問了一句:「你可能為韋容華作證?」
被皇帝點名,英兒明顯很是緊張,手中緊緊地攥著帕子,跪在韋容華身後叩首。
眾人都覺得有些無趣地移開目光。
接下來英兒會說什麼,他們用腳趾頭都能想出來。
「稟陛下,韋容華所說都是虛假之言!」英兒鏗鏘有力的話語砸進偏殿之內:「白果香……與慕容婕妤並沒有半分關係!」
諸人皆驚,連尉鳴鶴都愣住了一瞬,目光凝在英兒身上。
沈知姁正在喝最後一口藥膳,聞言險些被嗆住。
心裏面倒是想起前世韋氏倒台時,韋容華宮中有個宮女,帶著大量的證據指證韋容華坐下種種惡事。
而在慕容氏被消時,有證據證明,許多被叩在韋容華身上的事情,其真正主謀都是慕容婕妤。
那個被慕容婕妤買通的宮女,是英兒?
感受到自己身上沉甸甸的目光,英兒愈發握緊手中的帕子,心中有一股視死如歸的堅定:
她的家人性命全部都被攥在慕容婕妤手中,適才黃鸝提醒自己見機行事,可實際上她根本沒有選擇。
若她為韋容華作證,說出事實,雖能得到韋容華的信任,但很快就會因參與其中被投入尚刑局拷問,生不如死。韋容華會不會撈自己,能不能給自己收屍還是個問題呢。
可要是她幫著慕容婕妤,將百香果之事釘死在韋容華身上,說不準還能再御前將功補過一點,免去死罪,她在宮外的家人也能獲得一些銀子補償,保證下半輩子生活無憂。
「你這個污衊本嬪的賤/婢!」韋容華回過神來,雙目圓瞪,勃然大怒,伸手就抽了英兒一個耳光。
英兒半邊身子都
栽倒在地,臉上一陣陣麻麻的疼痛。
她捂著臉,一個鯉魚打挺又跪了起來,一邊哭一邊叩首,頗為可憐:「容華,您素日裡不得陛下召幸時,就喜歡這樣對奴婢動輒打罵。」
「奴婢幫您隱瞞白果香之事到現在,已經是盡了忠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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