韋寶林見自己的點心被退,有那麼一點傷心,但看到慕容婕妤和自己一個待遇,瞬間就心情舒暢起來。
她謝過元子,拿回自己的點心盒子,斜了一眼慕容婕妤,鬥志昂揚地走了:陛下沒生氣,就說明自己在陛下心中還是有地位的,只是慕容婕妤礙了陛下的眼,才讓陛下沒收自己的糕點。
哼哼,且等著瞧,看她怎樣奪回自己的恩寵!
「這盒糕點是御膳房蘇師傅做的,陛下既心領,本嬪就不好意思拿回去。」慕容婕妤卻沒接,和氣微笑道:「元子公公侍奉陛下辛苦,歇息時可以嘗一嘗,搭茶是極好的。」
說罷,不等元子反應,慕容婕妤輕笑著點了點頭,就轉身離開。
元子看著慕容婕妤的背影咂舌:蘇師傅可是被重金聘進來的江南廚子,專給陛下做點心,旁人想要請他,估計要花不少錢呢。
慕容婕妤真是出手大方,捨得花錢也懂得做人。
不怪從前金侯想靠著慕容婕妤出頭呢。
但有金侯的前車之鑑,加上沈知姁的提點勸告,元子心中更加警醒:他是要做朝陽殿總管的人,千萬要忠於陛下,不能被他人輕易收買,也要閉緊的嘴,別將朝陽殿的事情都輕易吐露給他人。
嗯……沈昭儀自然不算是他人,娘娘可是他的救命恩人兼提點恩師!
況且昭儀對陛下一往情深,又不會對陛下做出不利的事情。
*
待兩人退下後,尉鳴鶴對著喜公公淡聲:「朕記得,現在的戶部侍郎,是慕容丞相的門生罷?」
韋中尉昨兒給他從來韋氏半壁家財,他也不好再拿韋氏的人開刀,乾脆動狠一點,直接切中慕容氏的錢袋子。
「陛下英明。」喜公公當即明白了
尉鳴鶴的意思,不過多說了一句:「依臣拙見,慕容丞相對慕容婕妤很抱希望,很有幾分當國丈的野心。」
至於當了國丈之後……自然就是熬死皇帝、扶持女兒、掌控幼帝這樣熟悉的戲碼。
「朕知道,多謝公公提醒。」尉鳴鶴轉了轉金鑲玉的扳指:「戶部侍郎出事,慕容丞相必定更加謹慎,對他的女兒也就更寄予厚望。」
「慕容婕妤年輕,又屢屢受到父親的敦促,恐怕性子會變急躁。」
他不介意對慕容婕妤進行捧殺。
反正他吩咐過范院使了,蘭心堂的避子湯不會停。
「陛下總是這樣胸有成竹,令臣拜服。」喜公公拱手:「有關沆州稅務之事,微臣預備親自探查,再順手練練微臣挑出來的苗子。」
尉鳴鶴想起此事:「哦?都選定了?」
喜公公答道:「微臣挑了兩個小宮女,兩個小宦官,都是肢體柔韌、反應敏捷的,再練個兩年就能做合格的死士。」
「但是……微臣還沒尋遍皇宮,請陛下多允些時日。」
「朕知道你對朕忠心耿耿,不會介懷於你常常進出皇宮。」尉鳴鶴並不在意,他對有能力又忠心的人,總會多一些寬容。
喜公公千恩萬謝地行禮告退,說今晚立刻啟程去沆州。
等喜公公離開之後,尉鳴鶴拿起朝中官員的名冊,開始勾畫圈點,同時思索著自己的可用之人。
直到天色漸暗,福如海帶著司寢局總管前來:「陛下,您今日可要翻牌子?」
「太皇太后今兒特意召了奴才去,讓奴才勸誡陛下呢。」
司寢局總管滿臉苦笑:這陛下翻不翻牌子,哪兒是他這個奴才能勸得動的?
只能可憐兮兮地和陛下說一聲,萬望陛下起憐憫之心罷。
提起侍寢,尉鳴鶴第一時間就想起沈知姁,自然而然地伸手去翻瑤池殿的牌子。
然而剛伸手,尉鳴鶴就起了幾分猶豫。
司寢局趕緊把盤子往前送:「陛下可是要翻沈昭儀的牌子?」
尉鳴鶴搖了搖頭,轉而翻了另一塊牌子。
司寢局總管一瞧,是凝碧閣的,心裏面就泛起了嘀咕:藍容華侍寢,莫約是兩個月以前的事情了吧?陛下這是想換換口味了?
不過藍容華最近幫著沈昭儀理宮務呢,手段不錯,採買辦和藏書閣的那群人這些日子都緊著皮呢!
他一邊在心裡揣度,一邊被福公公送出門。
「欸,福哥哥,你快大發善心,告訴小弟,怎麼陛下忽然改了主意?」莫不是沈昭儀又惹了陛下厭惡?
司寢局總管忙拉住福公公的手,面上滿是諂媚。
福如海一眼就看出司寢局總管的心思,伸手敲了下對方的腦殼,嚴肅道:「可別擅自揣測聖意!我就一句話,別總想著拜高踩低!」
見對方吃痛,福如海就低下聲音:「你又不是剛坐上總管的位置,難道不記得昭儀的小日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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