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斯遇似乎要回南城了。
從路人口中聽到這一訊息時,蘇梨和時戚正坐在長椅上休息,裝著食物的袋子堆在腳邊,滿滿當當,是他們買來準備囤積一個月的食物。
即便是在城內,但如此不設防的暴露食物還是引起了諸多關注,常有不懷好意的目光上下打量著身形纖弱的兩人,但奇怪的
是,沒過一會兒那些人就自己莫名沒了蹤影。
時戚懶洋洋地靠在蘇梨肩頭,陽光灑落在他白皙的面龐上,眉眼柔軟溫和,每一根睫毛都在閃閃發光。
他極有耐心地勾著蘇梨指尖在自己掌心畫圈,絲毫不覺得枯燥乏味,但他高漲的興致很快就降到了谷底。
蘇梨似乎在張望什麼,雖然她動作幅度不大,但眼裡乍現的光彩很難不被察覺。
時戚緩緩直起身,正欲開口質問,蘇梨就轉頭看了過來:「是歇太久要回去了嗎?」
他盯著她望向自己的眼睛定定看了幾秒,聲音毫無起伏:「嗯,回家。」
「好。」蘇梨點點頭,伸手收拾腳邊的袋子。
即便心情已經降到冰點,但時戚還是面不改色地主動提起堆積的重物,攔住了她伸出的手。
她揚起臉來看他,眉眼彎彎,小臉笑盈盈的,稍稍融化了些許他心底凍結的寒冰。
她怎麼就不能一直這樣乖乖的,只看著他、只對他笑、只在乎他呢?
這世上無關緊要的東西還是太多了。
一路上時戚都在暗自觀察蘇梨的情緒變化,每當從行人口中聽到某個字眼時,她的注意力都會被完全吸走,那雙圓滾滾的杏眼也變得亮晶晶的。
那是一種極為明確的,毫不遮掩的喜悅。
在這短暫又漫長的路程中,時戚後知後覺地意識到了一個問題,從他被賀川抓去實驗到蘇梨定居在南城的這段時間裡他們之間是毫無交集的,他對她這段經歷全然空白而無知。
他所缺席的時日裡,也許她認識了新的好朋友,對心懷不軌的人毫不設防,或者和陌生人定下了他一無所知的約定……
以上種種,任何一件有可能成真的假設都讓他嫉恨的想殺人。
她的生命里,怎麼能有其他人出現?
曾幾何時,她在車隊受到排擠,只能時刻依附他,待在他身邊……他雖然厭惡那些醜陋骯髒的人類,但這種相處模式才正常,不是嗎?
從初見那刻起就註定了她是只屬於他的。
午後的光線並不明媚,淺薄的一層光亮落在她秀挺的側臉上,面部輪廓暈開一層朦朧的暖光,整個人散發著美好而溫暖的光輝。
這簡直就是上天送給他獨一無二的最佳禮物。
時戚眉睫微斂,鎏金色瞳孔覆上眼睫投下的深色陰影,眼底的情緒晦暗難辨,似有暗流在無聲涌動。
如果她真的在這段時間裡有了新的「好朋友」,那他只好把那些礙眼的東西全部解決了。
她只需要他。
***
原本還算寬敞的臥室塞進了一張嶄新的單人床,兩張床間隔不足十厘米,屋內活動空間也縮減至床邊一側。
蘇梨拍了拍新鋪的床單,圖案簡單可愛,顏色和她的床鋪極為相襯,看著就極為舒心順眼。
她滿意地點點頭,轉頭想喊時戚過來看看,剛叫了聲他的名字,熟悉的氣息就從身後籠罩住她周身,兩條纖白瘦弱的手臂順勢圈住她頸肩,少年白皙的面頰貼上她的臉側,乾淨清冽的嗓音像夏日裡的冰鎮氣泡水,綿密又清涼。
「小梨花~」
不知從何時起,他很喜歡這樣稱呼她,尾音總是拖得很長,像在撒嬌一樣,甜膩膩的。
「你挑的床單真好看,我很喜歡。」
得到時戚的肯定,蘇梨輕輕笑了起來,這些天已經習慣了他時不時貼上來的行為,只是輕輕碰了碰他的指節:「你喜歡就好。」
時戚自入住公寓以來就一直打地鋪,蘇梨心裡總歸是過意不去的,於是就商量著再加一張床給他睡覺,不過搬運和放置的體力活都是時戚做的,蘇梨只在家裡選了個圖案顏色——時戚不讓她出門,說是怕她一來一回的過於勞累,不如乾脆在家裡休息。
蘇梨已經差不多快一周沒出過門了。
她內心其實是很想去見見傅斯遇的,但往往這個念頭剛升起,就被時戚帶回來的新玩意轉移了注意力。
和初來南城時的境遇不同,時戚的存在讓她每個夜晚都不會再感到孤單,自然也沒有獨自胡思亂想的空檔時間。
時戚環著蘇梨的腰和她擠在同一張床上,她垂著眼在空白紙張上用蠟筆認真作畫,他則仔細專注地端詳她側臉輪廓線條,越看越覺得喜歡,情不自禁地湊過去親她的臉頰。
蘇梨嚇了一跳,反應過來後瞬間紅了臉,又羞又惱地瞪著他:「……時戚。」
「太可愛了。」
「沒忍住,原諒我嘛。」
時戚黏黏糊糊地蹭著她的脖頸,蒼白纖瘦的指骨有一下沒一下地摩挲著她的小臂,喉腔里還時不時溢出幾聲意義不明的語氣詞。<="<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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