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什麼時候打耳洞了？

她都還沒有。

成欣然心底冒出絲絲縷縷的癢意，又帶些摸不著底的不安，她不知道自已是怎麼了。

她退後，到會場的另一邊繼續工作。

在會場的左後方，從左向右拍照至中心點時，成欣然再一次在取景器里看到了他，只不過這次是正臉。

之前他們相遇的時候，或許他有試探、好奇甚至暗嘲，但這次，她在他的雙眼裡看到了牴觸。

成欣然放下手中的單反，兩人中間隔了十來排座位，視線再無阻隔，對視了一瞬，陳勉便移開目光，無她一樣。

糟糕！她心想，她一定在醉酒的電話里講了什麼不要臉的話。

成欣然唇抿成薄薄一條線，手指死死扣進單反背帶里。

陳勉是帶著任務來的，這次論壇不光他導師，三院肝膽全科室的手術醫都會參與，還邀請了許多外地的專家一同與會。

一會兒他在這邊看完場地，還得去樓上張羅晚宴。

陳勉被論壇導演拉過去，跟著現場組的工作人員一起對流程，確認位置。

「欣然，過來一下！」杜師兄隔著老遠喊她。

「來了。」

她快步往走到杜師兄跟前。

「跟你介紹一下，這是三院肝膽外科的陳醫生。」杜師兄說：「這位是這次負責現場圖的小成，我小師妹。」

「你好。」成欣然擺出不熟的樣子，沖他拘謹地笑了一下。

陳勉沒出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