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是送了句祝福:「逢考必過啊兄弟!」
沈季回去一路上都有些鬱鬱寡歡的模樣, 大家都看出不對勁, 覺得很不像他。
趁大家在車上睡倒一片, 戰掠握住他的手輕聲問:「是怎麼了。」
沈季抬起頭看他。
「哥……」沈季欲言又止:「能給我說說你以前的事兒嗎。」
戰掠道:「沒什麼重要的。」
沈季側過身子看他:「重要, 只要是你,都重要。」
戰掠拗不過他:「想問什麼。」
「就……梟說的那一段。」
戰掠對著他神情少有的沉了幾分。
「是真的很不開心嗎,你不想說也沒事。」
「沒有, 你想知道什麼我都告訴你。」不是不能說的。
「我中學的時候, 確實跟他一起打過比賽的,在歐洲。」
這沈季都聽說了,他想聽些更詳細的,自己不知道的。
「那時候這個遊戲剛剛興起沒太久, 說白了我哥也不知道開發了能不能賺錢。」
一切都存在不確定性,尤其是這樣高風險的投資更甚。
「一開始天機是投放在歐洲市場, 很少一部分人會翻牆過去玩兒, 後來戰氏將其引入國內, 發現和亞洲市場甚至契合度更高, 於是漸漸發展壯大, 占了一些先手紅利, 發展出了職業比賽。」
他回憶:「我和梟認識, 在天機出名之前。」
那時候習耀在歐洲念書, 家庭條件也就算一般, 又是異國他鄉,是個普通學生。
本來不過就是閒暇之餘的玩樂,但很快他就展現了對於這款電競遊戲驚人的天賦,當時行業進入的門檻低,歐洲的俱樂部雨後春筍一般競相爭搶習耀當他們的首發位,他卻毅然加入了華國的KC,戰掠至今還記得,他說:「我不可能離開我的國家給其他人賣命。」
沈季道:「那他還去歐洲。」
他怎麼說的來著,哦,師夷長技以制夷。
也是因此,讓戰掠一直知道,梟那樣一個看似吊兒郎當的人,實際上非常有民族榮譽感,可交。
「我開始本來是背著我媽幫我哥試玩兒新玄師的,當時學校里唯一的一個我的朋友,也一起參與進來。」
他很喜歡這個遊戲,戰掠說:「他是個m國人,是難得的天才。」
天才到什麼地步呢,他可以打中下野三個carrwww.loushuwu.cc國是沒有網吧或者網咖的,因為幾乎所有家庭都有電腦,以他們的條件也不太需要這些,但那時候為了躲溫言,他向來不太在意這些,至於他的朋友,是一個沒被領養的白人孤兒,因為成績夠好才能勉強跟戰掠這樣的家庭成為同學,更不會在意。
在m國,地位從來都是不對等的,他甚至不能在溫言面前光明正大地有這樣一個朋友。
「為什麼,不帶任何種族歧視的講,白人按說應該就很好被領養啊。」何況他還這麼聰明。
戰掠給出的理由是,他有嚴重的腎衰竭,能活到這麼大已經是個奇蹟,不會有人想要領養他。
沈季的心被狠狠扎了一下,他本來想問什麼,又咽了回去,聽他繼續說。
「如你所見,那時候梟的操作就很秀了。」一如既往。
優秀的人總是互相欣賞的,他們一開始一起排位,後來還加了聯繫方式,梟比他們大幾歲,他們還是中學生,就戲稱是「忘年交」。
「後來呢。」
那是第一年歐洲杯,習耀剛加了俱樂部,教練聽說後也動了想邀請戰掠兩人的心思,可他家裡管得嚴,他朋友就不一樣了,他是真的愛並擅長這個遊戲,想要休學加入。
他說自己不知道還能活幾年,書也讀過了,不能留下遺憾,要做自己熱愛的事,如果他能活得更久一點,期待看到戰掠獲得「自由」的那一天,到時候他們甚至不靠家裡的資助,砸鍋賣鐵也要開一個自己的俱樂部。
那一剎那,還沒長大的戰掠真的欣賞他一往無前的勇氣,甚至想著要不就這樣跟他一起去算了。
可他多方考慮後,還是沒有。
溫言不會允許的,即便他不開心。
事情計劃總趕不上變化的,他的朋友身體,像是知道他本人要去做偉大的事情似的,突然在比賽的前一天,宕機不行了。
他明明拖著虛弱又疲憊的身體,卻還用玩笑的口吻,用蹩腳的,和戰掠學的華國語說:「勞資這種天才命不長是TPL一大損失,哎,沒什麼的,活了十幾年也見過大千世界,已經很夠了,就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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