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封隨走後,憐秋回房的路上越走越覺得不對。
他一開始分明是要趕封隨走的,怎麼到後來他就接受了封隨的邀約。
腦海里浮現封隨那張清俊無雙的臉,憐秋有些臉紅,總覺得自己又上了封隨的當。
「喲,相看得怎麼樣?」顧月等了許久。
她本就知道憐秋不願相看,還以為最多去瞧上幾眼,人便回了。
誰知這一去卻是快要半個時辰了,也不知兩人在說些什麼話,還是憐秋當真看上了眼,準備不要封隨了?
瞧著憐秋臉上還未褪盡的紅暈,顧月好奇道:
「秋哥兒,你當真看中了啊?是哪位奇人,只不過見一面就將你春心撩動了。」
什麼春心撩動。
憐秋瞪她一眼,嘴硬道:「阿月姐你莫要胡說八道。」
秋哥兒不懂風月,但平時卻直白得很,這還是顧月頭一回見他扭捏姿態,忍不住更加驚奇了:
「快些跟我說,同你相看的人是誰,不然我一會兒便去問人了。」
剛才來通知消息的家丁一定曉得是誰。
「是封隨,」費力的抿直上翹的唇角,憐秋佯裝若無其事道:「也不知他發了什麼瘋,竟找上門來了。」
顧月看他一副想笑又不敢笑的模樣,就知道他心頭正高興著,哼笑一聲,顧月戲謔道:
「恐怕是犯了思春瘋吧,都尋來顧家自薦上門了,還能是哪樣瘋。」
「阿月姐!」憐秋著惱道:「你最近說話是越來越煩人了。」
是嗎?
顧月摸了摸染了鳳仙花的指甲,學人精似的:「哇哦,我說話怎麼就越來越煩人呢?不會是因為我說到一些人心坎里去了吧。」
憐秋:……
阿月姐,真的煩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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木頭剛照著憐秋的吩咐買了兩件素色的男子錦衣回府,便又聽憐秋問他有沒有厚些的棉被。
「這得問我爹。」木頭老實道。
木頭原名楊木,他爹楊祝是顧府的管家,這些事兒多是由他爹清點。
「那你去問問管家伯伯,若是沒有便去買上兩床。」憐秋囑咐道:「要用新棉彈的被,厚實些。」
「是。」木頭得了命令剛要走,又被憐秋喊住。
思索片刻,憐秋又道:「你在尋人做兩身大氅,一身玄色,一身湛藍色,兩身黑色棉衣,尺寸還按照這兩身衣裳的來。」
不等木頭說話,憐秋又補充道:「對了褲子也做上兩條,都按著過寒冬臘月時節來,要厚些禦寒。」
木頭點頭應「是」,問憐秋還有沒有其他吩咐。
憐秋左右想想,覺得若還有其他的物件可以再添,不必一次備完,省得封隨一會兒多想,便揮了揮手將人打發了去。
琴書跟在憐秋身後跟著他忙碌,越看越不高興。
自他知道憐秋相看的人是封隨後興致就不是很高,他總覺得封隨又騙了自己公子。
可他又不敢勸,公子總說他笨。
琴書承認公子比他聰明,既然公子都覺得封隨沒問題,那會不會又是自己想多了。
琴書一路噘著嘴,唬著臉,氣勢洶洶的按憐秋的吩咐將兩件衣裳給包起來。
憐秋看得好笑,也不說他,只讓他動作兇狠裝衣的泄憤。
顧家的衣裳在第二日上午便送到了封隨的小院,聽到門外有人敲門時,封隨便知時顧家的人來了。
只是沒想到開門後,卻見木頭領頭,身後四個人搬著兩個大箱子。
說好的兩件衣裳多了棉被,聽木頭說還有冬日的衣裳還沒做好要等上幾日,封隨心中又好笑又覺一陣暖流涌動。
壞哥兒不記仇時,卻是不折不扣的好哥兒。
謝過前來送東西的幾人,封隨看著兩口大箱子,忽而覺得自己像是已經收了顧家的彩禮一般。
被荒謬的想法逗笑,他輕輕搖頭,暗中有了想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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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憐秋又去了米鋪。
現下到了收稻的時節,周遭村裡的散戶時不時會自己背著稻穀送來鋪子,雖對自家掌柜信任,但憐秋偶爾還是會去瞧上幾眼,順道問上幾句話。
精神矍鑠的老爺子同憐秋說今年風調雨順,麥穗都長得好,量也比往年多上一些。
憐秋問過幾人便知與鋪子裡收貨回來的人所說無甚區別,他們米商,需曉得農民種地情況,才能提前做好準備。
別人說的,總不如自己親身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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