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真?」嘴角微翹,封隨佯裝不信。
「騙你作甚,」憐秋翻了個白眼,「待我明日參加完侯家的祝宴,後日便找媒人找個好日子上門。」
封隨挑眉:「什麼好日子。」
憐秋手肘擱在桌上,一手撐著下巴看他:「我怎麼曉得,等我查好日子再派人提前告訴你。」
「好。」
封隨和憐秋兩目相對,忽的都笑了起來。
真怪。
憐秋心道:他當時分明覺得封隨是個翩翩君子才看上這人,可為何這人明明滿肚子壞水,還騙他,自己卻仍覺得他還算不錯。
「你明日去侯府作甚,」封隨忽然問道:「侯陽還是不死心?」
憐秋道:「家中與侯家做了生意,明日是去慶賀。」
「原是如此。」封隨沒再多問,只是卻一副若有所思的模樣。
就在憐秋還道因著侯陽之事不開心時,心頭正琢磨怎麼安撫。
畢竟牽連雙方利益,他家定不可能與侯家劃分關係,憐秋自認不會因兒女情長而拖累自個兒的家業拓展。
「你且放心,」憐秋向他保證道:「我既答應了娶你,先時你要的承諾我便一併許了你。日後定然不會多看其他人一眼,與他們談生意時也會注意著,不會太過接近。」
封隨:……
這話聽著怎地有些不對味。
像是家中老爺哄作妖小妾的口吻。
自認自己的承諾很是鄭重,憐秋覺得封隨應當很是滿意,遂自信問道:「如何?」
封隨:「……不錯。」
怎麼瞧封隨臉色不算好?
視線狐疑的在封隨臉上掃視著,憐秋蹙眉詢問:「你還覺得不夠?」
封隨:「……沒有。」
哥兒已經退步,封隨不欲繼續提要求,省得一會兒憐秋又不高興了。
封隨既沒有不滿,為何面上卻並不顯得欣喜?
憐秋撇了撇嘴,覺得自己退這一步,好似又讓封隨恃寵而驕了些。
這人,總不愛說實話,非要他來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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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爺,顧公子應當是與封隨定下了。」侯家的下人戰戰兢兢的匯報著得來的消息:「接連幾日都有人瞧見顧公子和封隨待在鋪子裡,前幾日他們還一同去了惜花園。」
「老爺問過顧老爺的意見,好似他對封隨還算滿意,沒有多說什麼。」
「砰!」
桌上的茶壺和茶盞被掀翻在地,發出刺耳的響聲。
侯陽陰沉著一張臉,平日裡如沐春風的臉此刻卻烏雲蔽布,好似立刻就要劈下一道驚雷。
「封隨他也配!」
下人抖若篩糠,噤若寒蟬,眼底雖懼怕但並不顯得驚訝,顯然這種事已經不是第一次發生。
「東西準備好了嗎?」
下人怯懦道:「已經送過來了,是最烈的藥。」
侯陽看向垂著頭的下人,陰狠道:「顧憐秋心眼多,我給的東西他不一定會吃,你現在去臨江閣找上兩個哥兒過來,就說邀他們上府里來唱曲兒。」
「是。」
下人得了命令,直起兩條顫抖的腿盡力正常的往外走去。
沒了人,侯陽的臉全然沉了下去,眼裡閃爍著惡劣的光,嗤笑道:
「顧憐秋,敬酒不吃吃罰酒。本想好生待你,你竟不領情,那便算了。」
哥兒的名聲向來重要,即便顧憐秋比其他哥兒更看得開些,可若是在侯府失了身,恐怕他也只得嫁來侯家。
更何況他們兩家還有生意要做,輕易斷不得關係。
至於顧憐秋想要贅婿一事,侯陽嘲諷一笑:
從始至終,他都未曾想過要上顧家做贅婿,只要得了顧憐秋的身心還怕人不會自動上門?
顧憐秋的人,還有顧家他都要握在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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侯家的祝宴設在晚上,臨近申時末,憐秋和顧夢生剛出門便看見一人行跡鬼祟在離顧家馬車不願的地方。
「離哥兒?」憐秋奇怪道:「你家婆婆病好了?」
「病症減輕了些。」離哥兒朝著憐秋彎腰致謝:「多虧顧公子給的銀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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