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他們往年的戲言,憐秋一說,楊君君便想了起來。
「那都是兒時的話,哪兒當的了真。」他輕笑道:「不過小圓兒可愛得緊,我也喜歡,等我以後得空了再來看你們。」
憐秋撇了撇嘴,不情不願的說:「你可別是護唬我的,我倒是派人去柳縣接你。」
「好好兒的話,叫你說的跟討債鬼似的。」顧月取笑他。
「好了,我曉得。」楊君君拍了拍憐秋的手,安撫道:「我定會再來京城瞧你。」
憐秋做了太子妃後便已然不太好出京城,更別說以後聶希棠當了皇帝,他便是皇后,連出宮都得思索再三,更遑論回江南見楊君君了。
三人正親親密密的說著話,屋外忽的傳來一陣敲門聲。
琴書跑過去將門打開,一個家僕打扮的人走了進來,埋頭低聲道:「小的是勉王府上的人,此來是聽王妃的命令,將府中剛做好的白玉糕給太子妃嘗嘗。」
「大嫂?」
林容怎麼會知道他在戲院?
憐秋疑惑道:「你怎地不送到府里去?」
家僕回道:「小的本欲送到府上去,不過王妃說著白玉糕得趁熱吃,冷了味道便不夠好了,所以小的特意問過太子府上的下人,讓人帶著我來的。」
憐秋狐疑的點了點頭,朝安瀾遞去個眼色,便見安瀾走出去問了兩句,再回來時便跟憐秋說道:「是亭陽帶他來的。」
因著原先林容便經常給憐秋送些糕點來,府里的下人認識勉王府里的人,憐秋便沒有繼續懷疑。
喚來琴書將糕點接了過去,憐秋輕聲道:
「多謝大嫂的關心,你且幫我跟大嫂帶句話,說我明日去勉王府找他玩兒。」
家僕行禮,答:「是。」
瞧著人走後,憐秋便讓琴書將裝糕點的盒子打開,裡頭擺著兩個精緻的玉碟,一碟裡頭擺著六個白生生的糕點,香氣撲鼻,滿屋甜糯氣息。
「我大嫂家做的糕點很是好吃。」
憐秋跟顧月說道:「君君之前嘗過,阿月姐你嘗嘗看味道如何。」
顧月拿起一塊糕點,淺淺的咬了一口,瞬間便覺唇齒生香。
「好吃。」顧月笑道:「該說不愧是王府的糕,竟是比我之前在糕點鋪子裡買的還好吃。」
憐秋和楊君君相視一笑,兩人也各自拿了塊糕點吃了起來。
琴書和安瀾兩人自然也都分到了一塊,琴書吃的香,沒一會兒便將一塊糕塞進了嘴裡,安瀾咬下了一塊,細細的咀嚼著。
沒一會兒樓下敲鑼打鼓的聲音忽然大了起來,女子裝扮的旦角兒捏著蘭花指對著書生模樣的另一個角兒,痛罵道:
「烏鴉豈能變成鳳,泥鰍翻身成不了龍!你這負心人,既想我一心一意為你好,背地裡卻和那高門大戶家的女兒糾纏不清!我今日就要替天行道……」
旦角兒罵得暢快,憐秋卻覺得這戲碼有些熟悉。
「鏘鏘鏘!」
激烈的鑼鼓聲與旦角兒的痛罵聲一塊兒激起情緒,底下瞧的人不禁都跟著旦角兒一起罵起漢子來,聲音很是吵鬧。
「阿月姐……」
憐秋本想問問這是不是顧月寫的她和方勤端的故事,腦中卻忽覺一陣眩暈。他轉頭看顧月和楊君君,卻發現兩人也捂著額頭,顯然很不舒坦。
「怎、怎麼……」回事?
後面的話還未說出來憐秋便一頭栽在了桌上。
屋中無人便倒了四人下去,唯獨安瀾吃的糕點較少,腦中只是暈眩,還未到暈過去的地步。
「公子!」
恰巧台上的戲幕演到女子痛打渣男,底下眾人傳來一陣喝彩聲,將安瀾這句話湮沒於其中。
意識到這樣不行,他正欲撐起身子往外頭跑去喊人,後頸卻忽的被人重重的來了一記手刀,身子霎時軟倒在地。
來人看著屋中暈了一地的人,徑直走到憐秋身邊,將他抱起。
暗間啟動的聲音被鑼鼓聲遮掩,守在門外的護衛並未察覺房內發生的事。
……
憐秋醒來時,屋外已經黑了。
他躺在床上,床板上鋪著暖和軟乎的棉絮,屋內的擺設看起來雖算不上貴重,但也不是普通人家的簡陋,抓他的瞧著並不像是要苛待他。
他動了動手腳,發現除了還有些乏力外,並沒有傷口一類的痕跡。
抓他的人是為了什麼?
憐秋細細回想,他自到了京中多是待在太子府里,從未應邀過不熟之人的邀約,應當沒有得罪過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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