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金堆玉砌只不過小巧而已, 天子規制下的破格待遇才是令人艷羨畏懼的存在。
「主人, 這是今日雍州來的信箋。」
一進祈神殿, 便有侍奉的童子遞過每半月就會從雍州送來的信箋。
這一次, 承文將軍卻未看一眼直接將信箋丟入熏爐,只是片刻就化作飛煙。
「以後雍州來的信箋一律不必送到我面前。」
承文將軍淨了手,換上常服, 愜意地呷上一口香茶。
他早已羽翼豐滿, 富貴至極,實在不該再和他們有什麼牽絆。
「是,主人。」那童子並不問緣由,只在心中記下主人的吩咐。
「人都挑好了嗎?」
「是, 都在祈神殿後面候著。」
「帶我去看看。」
「是,主人。」
跟著童子的腳步, 承文將軍踱步到祈神殿後方, 果然有九個十六七歲的女孩等候在此。
承文將軍大致掃了一眼便注意到一個過於瘦弱的女孩, 只因為那一雙眼睛亮的出奇。
「你叫什麼名字?」
承文將軍來了興趣, 讓童子將女孩領到他身前。
「我叫楚六兒。」女孩抬起頭來, 那雙眼睛澄澈萬分, 似乎能與星辰爭輝。
「楚六兒?你是陛下的遠親, 對嗎?」
承文將軍想起當今陛下和他提過, 宗室中有一女願意拜入他的門下。
「對, 我是西楚宗室,可我只是一個不受寵的庶女,在宗室里沒有正經的名字,我拜師就是為了揚名立萬的。」
楚六兒毫不避諱地說出自己的身世和目的,既然出身不能選擇,她就自己掙一片天地。
「好。」承文將軍很是欣賞楚六兒的直白和野心,他不需要懦弱之人。
「還請將軍賜名!」楚六兒鄭重行禮,靜等著承文將軍的回答。
「胡馬依北風,越鳥巢南枝,從今天開始,你就叫楚越。」
「楚越,楚越……」楚六兒反覆念叨著,唇邊漾起明媚的笑容,似如春花燦爛。
她很喜歡這個名字。
……
大漠吹雪,風雪卷刃。
可頻王子獨立樓頭之上眺望著遠方,眼裡卻沉寂著無限的落寞。
和他平日的恣意灑脫大相逕庭。
「父王,您找我?」
那日他跪在殿下,可頻善奇緩緩從殿上走下來,走到他身邊,笑著說道,「我兒近來與那李明月同吃同住,感情日益深厚啊。」
「父王,他為西楚質子,我與他何來什麼情誼,只不過是更好的監視他罷了」
聽出可頻善奇語氣中的戲謔和薄怒,可頻王子趕忙俯身告罪。
誠然他確實對李明月心生敬佩,一人跋山涉水來到異國他鄉卻仍然心境淡然,不是一般人能做到的。
若不是立場不同,他們或許真能成為朋友。
「是嗎?那就好。」可頻善奇眸光複雜,他看了一眼可頻王子,然後又繼續說道,「元夏那邊吃了敗仗,一眾暗探都被人拔了乾淨,這一仗他們勝算不大啊。」
「那父王的意思是?」可頻王子心生起一種不太好的預感,他隱隱覺得此事會與李明月有關。
「我們手裡可是有一張最大的王牌,就是不知我兒覺得此牌該不該出呢?」
這哪裡是問詢,分明是在試探,可頻王子心下一橫,說道,「父親,兩國結盟要緊,元夏吃了敗仗,對我鮮卑也無益處,無論何種手段,自然以戰事為主。」
「我兒說的沒錯,底牌該用的時候就該用,一個質子而已。」
聽到可頻王子的回答,可頻善奇露出一個詭秘的笑容,這個回答他還算滿意。
「你先回去吧。」
「是,父親。」
「我到底該怎麼辦?」
想到那日和父親的談話,可頻王子不由得心煩意亂,他到底該如何做?
……
出了李書珩的營帳,蘇珏便看見獨自整理藥材的許攸。
而路過的士兵紛紛繞開許攸,時不時還有人議論幾句。
無非是關於他身份的。
「你說許大夫到底是不是中原人啊?」
「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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