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分明什麼都沒做,卻是阻止不得有心人往她身邊來湊,粘在身上粘膩噁心,怎麼也擺脫不開。
蘇容嬋原本還以為這是她為了離開裴府刻意為之,如今見她這反應,也是明白了過來。
她神色稍稍緩和了些,換上一副戲謔模樣:「原來姐姐也為這事苦惱,我還以為姐姐要收拾收拾,歡歡喜喜嫁過去呢。」
她手一攤,一臉無辜:「我又有什麼法子,倒不如姐姐晚上多費些心思,說不準吹一吹枕頭風,夫君便能幫著你解決這婚事呢?」
蘇容妘側過身去,對此事格外抗拒。
她想起裴涿邂那副油鹽不進的冷沉模樣,也並不覺得所謂的枕旁風能有多少用。
世家大族的婚事不可能因為某人一兩句言語便能阻撓,更何況裴涿邂乃是裴家家主,起初的惱怒過後,待他冷靜了下來,也一定會去選最有利於裴家的選擇。
可死馬當活馬醫,她與裴涿邂說不通此事,只能盼著夜裡「裴夫人」的話能有幾句進到他的耳中。
天色擦黑,蘇容妘進了主院,這次是嫡妹身邊的丫鬟親自為她換上寢衣。
丫鬟未經人事,面上雖是有些羞紅,但手人仍舊落在她鎖骨上往下一點點滑去:「大姑娘,今日這香粉,裴姑爺定然喜歡。」
這是嫡妹嫁進來之前,蘇母孫氏特意準備的夫妻暖情之物,本就是催情的香料混了些糖粉,叫郎君吻上來時能更有些趣味。
夫妻歡情,本就是在一來一回間互相盡興。
蘇容妘認命地閉了閉眼,靜靜等著裴涿邂過來。
她等到了後半夜,卻是聽說裴涿邂似是與同僚宴飲後吃醉了酒,回來時直接去閣樓歇息了去。
屋中安靜的落針可聞,而蘇容妘身上的感覺還在,她咬了咬牙,覺得好似老天都在嘲笑她般,費盡心思卻是連人都見不到。
「大姑娘,要不……您先回去?」
蘇容妘深吸一口氣:「回去跟你家夫人說,把你們幾個許給我一夜。」
既裴涿邂吃醉了酒,那她即便是出現在閣樓也無妨,也正好趁此機會換一換地方,此前裴涿邂已經要點燭火行事,若是長久這般免不得要叫他起疑。
嫡妹巴不得她主動,畢竟多行一次事,便多一次有孕的機會。
蘇容妘用面紗遮住臉,只用一件寬袍將身上遮住,帶著嫡妹身邊的丫鬟直接便去了閣樓。
裴涿邂身邊伺候的人本就不多,如今住在正妻的院子更不好叫太多小廝進來伺候,他夜裡睡下後便只留著一人在閣樓下守著。
蘇容妘生的本就同嫡妹相似,遮住臉後又帶著嫡妹的貼身丫鬟,即便是有人見到她們,也只會以為她就是嫡妹本人。
走到閣樓下,小廝不好阻攔她,她便將丫鬟留下隻身一人上樓去。
「夫君,你可睡下了?」
蘇容妘低聲來喚,卻無人來回應她。
她深吸一口氣,緩步朝著閣樓上走去,幸而閣樓之中沒點燭火,只有鏤空的窗子透進來瑩潤月光。
裴涿邂平常宿在二樓,她依著月光朝床榻上看去,卻是未曾見到內里有人影。
正當她詫異之時,身後突然傳來裴涿邂低沉的聲音:「誰在那?」
蘇容妘如今在他眼裡只是一個背影,裴涿邂因醉意上頭,有些恍惚,依稀透過背影辨別面前人。
他眉心蹙起:「蘇姑娘?」
蘇容妘心中陡然一驚。
她與嫡妹的背影很相似,即便是蘇母孫氏瞧見了也未必分得清,他不是醉酒了嗎,怎得一下便看出來了?
她深吸一口氣慢慢回身,一眼便對上裴涿邂略顯混濁的雙眸,瞬間便瞧清了他眼底的迷離。
「夫君,我是嬋娘。」她回的堅定。
蘇容妘學著嫡妹的語調與聲線,緩步向面前人靠近,靠著自己的底氣來打消他心底的懷疑。
「難怪下人說夫君吃醉了酒,竟是連我與姐姐都分不清了。」
蘇容妘下意識便要去拉他的袍角,卻是陡然意識到白日裡自己的失態,乾脆直接調轉方向勾住他修長的指尖。
裴涿邂確實是醉了,可他熟悉自己夫人的身子,在夜裡他用自己的手拂過她身上的每一寸,僅僅只握上了她的柔荑,他便能辨認出來。
「你怎麼過來了?」他伸手捏了捏自己的眉心,視線落在她的面紗上,「還帶著這個。」<="<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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