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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要將她抱起,蘇容妘急的不行,尋到機會不只是用手推,更是上腳來踹:「你瘋了是不是!」

「我與我自己的夫人共浴,不行?」

蘇容妘見他不似玩笑,推他的力氣用的更大:「整個院子的人都知曉我有了身孕,難道你要讓所有人知道你連有孕的人都不放過?」

裴涿邂挑眉,明知故問:「沐浴而已,又並非做什麼其他事。」

「誰會信一男一女脫光了衣裳,會洗素浴!」

裴涿邂看著她這副略顯氣急敗壞的模樣,唇角勾起一抹笑來。

他抬手撫了撫她的面頰,好脾氣地決定放她一馬:「好,你麵皮薄,便聽你的。」

他撐身起來,壓在她身上的重量散去,蘇容妘這才鬆了一口氣,趕緊轉身向床榻內側躺去。

裴涿邂先一步離開,回來時她仍舊是這個姿勢躺著。

沐浴過後,他身上清冽的味道縈繞在屋中,先一步將她包裹起來。

他探手過去,指尖捏上她的耳垂:「怎得還在這面壁?」

蘇容妘將他的手推開,抬眸便看見他墨發散在身後,似有水珠從他額角的發梢落在他高挺的鼻樑上,倒顯得他整個人格外清潤。

蘇容妘下意識盯著他看了看,直到看到他劍眉微挑,那雙獨屬於他的墨色眉眼望過來,她才將視線收回不再看他:「你才面壁。」

她起身去,對著外面喚了一聲:「葉聽,幫我傳些熱水,我要沐浴。」

她慌忙而去,似有落荒而逃的意味。

如今天氣冷了,她沐浴回來身上也穿的不薄,待進屋瞧見裴涿邂還未曾離開時,她下意識將身上的衣裳裹得緊了些。

「我今日不想同你一起睡。」她率先一步道,「你趕緊回去,莫要耽誤我休息。」

裴涿邂坐在床榻上,月白色的寬袍垂落在身側。

「好,但你要為我換藥。」

蘇容妘眉頭蹙得更深:「我為你換哪門子的藥?府上的府醫你給遣散了?」

裴涿邂不管她說什麼,仍舊固執道:「你既能為葉聽換,自然也要為我來換。」

「你身旁有數不清的人伺候,葉聽有什麼?若我不幫她,你還指望著誰能幫她,她一個姑娘家,挨了巴掌,你讓她自己躲回屋子裡可憐兮兮地對著看不清的銅鏡上藥?」

裴涿邂眸色微動:「你是覺得,我沒有她可憐?」

蘇容妘免不得有些頭疼:「這是誰可不可憐的事?你府上有會醫術的,為何要我來?」

裴涿邂抿了抿唇,卻是仍舊固執地拉上她的手腕,帶著他一點點向自己靠近:「換藥。」

「你——」

不等她把話說完,他又重複道:「換藥。」

蘇容妘站在他面前,與他僵持著,可他卻已經下定決心,似是她若不為他換藥,無論如何都不願離開。

最後到底還是她先敗下陣來,猛地甩開裴涿邂的手:「我換行了罷!」

她視線掃了一圈:「藥呢?」

裴涿邂這才滿意起來,抬指一指,順著方向看過去,便放著藥膏與白布。

他褪下寢袍,胸腹緊實的皮肉顯露,她難得在光亮的時候看他的身子,他雖是文官,但京都出身高門的郎君,君子六藝缺一不可,他的身子雖不如武將強壯,但也並不瘦弱。

從前也觸碰過很多次,此時許是因他受了傷的緣故,他的身子格外的白,未曾觸在他緊實的胸膛上,便能感受他身上的熱意。

這還是蘇容妘第一次看他的傷,肋下的皮肉還沒長好,留著泛著紅肉的血洞,傷口很深,她光是看著便已經覺得有些心慌。

指板挑出藥膏,她壓的很小心,可這個肉窟窿她卻是越看越害怕,整個人肉眼可見的緊張起來。

裴涿邂原本還好整以暇地看著她,可看著她神色一點點變化,他終於在她面上看到了緊張與憂心,可他心裡卻並沒有多少歡喜。

他握住她的手,聲音輕柔:「怕就算了,我自己來。」

蘇容妘看了他一眼,沒想到他會改了主意,手上一空,指板已被他修長的兩指夾住。

他語氣帶著些無奈:「未曾想過你這般膽小。」

蘇容妘難得沒嗆回去,頓了頓,還是將藥接了過來:「你自己能看見嗎?」

她坐在他旁邊,深吸一口氣,再次把藥壓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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