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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容妘想的頭痛,眉心緊蹙,呼吸也重了幾分。

裴涿邂察覺她的不對勁兒,低頭想要看她神色:「可是身上哪不舒服?我叫孫大夫——」

「沒有,就是有些累。」

蘇容妘分出心神來回答他,最後稍稍緩和了一會兒,這才將這種不適感壓了下去。

她呼吸一點點均勻下來,也不再去問阿垣的事,想來他那邊自有他的安排,更何況她問的再多裴涿邂也不會說,說的也未必為真。

她如今只需要想辦法確認,裴涿邂所言阿垣逃離的事,是不是真的。

蘇容妘稍稍用力,將手從他掌心之中抽離出來,一點點挪到小腹處。

小腹仍舊是平坦的,裡面少了東西,摸起來卻還是跟從前一樣,就如同那孩子突然的到來般,讓她察覺不出什麼一樣,隨意來又隨意走,比她要自由的多。

裴涿邂因她的不再過問而神情緩和,語調低低在她耳邊:「旁的夫人已經被家中人接了回去,皇后也被陛下召回,不允在離宮,若非你還未醒來我不敢挪動,此刻咱們應當已回了府中。」

「裴涿邂,」她突然喚他的名字。

「我不想再回裴府了。」

裴涿邂神色一僵:「什麼?」

「我說,我不想再回裴府了。」

蘇容妘神情帶著幾分解脫的意味:「原本蘇容嬋未曾尋到,她在佛禮上生事被人瞧見,我答應你假扮她,不讓人將此事懷疑到你頭上,我答應你的事,做到了。」

她緩緩呼出一口氣:「如今蘇容嬋已找回,你究竟是要將她就地處置,還是抓回去關在裴府之中繼續做裴夫人,盡數可隨你的心意,我答應你的事已經做到,我應當可以走了罷?」

裴涿邂呼吸凝滯,似乎有被水浸透的厚帕子將他口鼻死死捂住,讓他平地上幾乎溺斃。

他不是沒有想到妘娘會說這個,而是不願意往這上面去想,此刻被她明顯挑明,他卻只能含糊其辭:「為何還要說這種話。」

他聲音透著微不可查的輕顫:「蘇容嬋心思惡毒,我自不會留這種人在裴府,待我回了京都,便會問責她的,屆時我與她的婚書也會作毀。」

裴涿邂手臂收緊,恨不得將她永遠禁錮在懷中:「我的裴夫人只有你一個,你此前不是說過,你不是我明媒正娶的妻?馬上就可以是了,我知你與蘇家關係不好,我可為你另立一處宅院,到時候用十六台的花轎迎你入府,我保證,定是要比娶蘇容嬋時有更大的場面——」

「不必麻煩了。」

蘇容妘聲音冷冷將他打斷:「你我孽緣很及時因她而起,如今她回了來,你心中若有什麼不甘不願,盡數去尋她就是,若你真的還對我有什麼不該有的執著,那也是她害得你如此,你我大抵命里該有這段夫妻緣分,可這緣分也同那不該有的孩子一同去了。」

她遇到未曾有什麼變化,但聽在裴涿邂耳中,卻成了這世間最為絕情的話。

「那孩子是個命事理的,知曉來錯了人家,認錯了娘親,自己也尋了機會離開,咱們還是好聚好散罷。」

裴涿邂喉結滾動,拒絕的話脫口而出:「我不准。」

蘇容妘卻好似沒聽到一般,自顧自安排著:「是你讓宣穆入的學堂,能讓他拜入名師門下,也算是宣穆的恩人,你放心,我會一直記著你這份恩情,日後逢年過節,我必讓宣穆帶禮來探望你。」

裴涿邂只覺喉嚨口似有一陣腥甜,他苦笑一聲:「那我是不是還要謝謝你禮數周全?」

蘇容妘全將他這話當成了打趣,唇角微微勾起。

她似看見了離開京都以後的廣袤天地,此刻神情放鬆,泰然至極。

「我此次能活下來,也多虧了你,其實我當時給你寫血書之時,也擔心過你不會來救我,也是我心思卑劣。」

她說的通徹,將自己的心思毫無保留地袒露而出:「是我卑劣,我知曉你對我有情,便同看管我的人說你我情深,寫血書之時用詞也肉麻,既是讓那人信我,也是想誘你來救我,我為了活命,不得不出此下策,大抵我也有幾分有事鍾無艷、無事夏迎春的意思。」

她說的太過袒露,將本該曖昧隱秘、心照不宣,可以讓他自欺欺人的事,說的不沾染一絲私情。

她將自己說的滿腹算計,只是為了證明,她待他並沒有情意。

裴涿邂只覺此刻將她摟抱得再緊,也阻止不得她要從自己身側消失。

他自虐般問:「你想對我說的,便只有這些?」

只有這些與他撇清干係的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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