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腳步踩在雪地上,每踏一步在綿密的雪上都能發出些聲響。

裴涿邂狹長的眸中晦暗不明,心中的謀劃在一步步成型,步入正道。

臨近到宮門口處,他意有所指開口:「妘娘與沈嶺垣成婚了,你可知曉?」

薛夷淵眉心一跳,此事他不知,可是想一想,雖在意料之外可又於情理之中。

妘娘與嶺垣兄多年情意早該修成正果,如今成親已算是錯落良辰。

但是他覺得,裴涿邂在此時與他提起這事,定然是沒憋什麼好屁。

他語調不陰不陽:「那還真是多謝裴大人提醒,待我去見他們時,合該提前備下一份賀禮。」

裴涿邂未曾回頭,輕笑一聲:「你倒是真大度,竟一點不在意此事。」

他故意頓了頓,掉轉了下語調:「對了,原是我忘了,你當初在楊州長大,想來也是習慣了罷,你也是當真是無用,在他們面前相處這般久的時日,竟還是讓妘娘跟了旁人去。」

薛夷淵聽罷這話便覺氣不打一處來,口中舌尖抵了抵面頰,譏諷一笑:「你以為你能比我強到哪裡,不還是只能同我在這說兩句風涼話,也沒見你得什麼好處,也幸而是我,若換作是你在楊州同他們一起長大,怕是都難以入得妘娘的眼,連友人都做不成。」

此話說完,便已走到宮門口附近,這些話便不再適合多說。

裴涿邂倒是也不生氣,畢竟他自認為同薛夷淵相比,還是自己與妘娘最有可能,他不敵他們之間多年情分,沒有在妘娘年少時最需要人倚靠的時候在她身邊,他敵不過那個帶領、陪伴她的人,難道還能敵不過薛夷淵?

他不咸不淡地回了句:「做不成友人,也比一輩子只能是友人強。」

薛夷淵咬著牙,奈何他們已經行至人前,這廝說話聲恰巧不能被人察覺,到是叫自己的話卡在喉間難以出口,彼時同僚也已經靠了過來,開口問他去了何處,怎得同裴涿邂一同過了來,倒是叫他更不能說什麼。

親近些的同僚知道他與裴涿邂不對付,看著他面色不對,雖不知發生了什麼,但也在盡力的圓場。

「沒什麼,我原來看那邊有人鬼鬼祟祟,還以為宮中溜進來什麼賊人,卻沒想到剛過去查看,竟是見到了裴大人,也難怪我看走了眼。」

他這話敵意明顯,分明是當著眾人的面說裴涿邂與賊人無異。

偏生這話說完後,他抱劍直接越過人群走到一旁,都不曾正眼瞧這邊。

剩下的同僚不尷不尬地站在一旁,對裴涿邂乾笑了兩聲:「裴大人莫怪,他就是這個認真的性子,誰在他眼裡都不是好人,好像天下所有人都是賊,偏生他一人是捉賊的捕快,倒是顯擺起他曾在大理司任過職,老薛是個好人,想來也是與大人生了什麼誤會,我們兄弟過後定幫著大人訓一訓他。」

裴涿邂對著說話人略一頷首:「我自是不會與他計較這些,也難為統領為著這樣性子的同僚打圓場,今日遇到我便罷了,若是他遇到旁人也是這般脾性,想來薛統領的路也很難走長。」

言罷,他幾步向外走,轉身上了馬車。

留下的人面面相覷,暗道一聲壞了,這薛夷淵當真是將人家裴大人給得罪了。

第400章 不是姓裴的說的算

裴涿邂所乘馬車從薛夷淵面前而過,他卻不曾抬頭看一眼,只昂著頭看向遠處,一股倔勁兒。

同僚在這時候走過來,對著他肩頭很一推:「你小子要幹什麼,那是天子近臣,別人上趕著巴結還不夠,你偏要得罪他,是,你是在陛下面前得了點臉,但那跟咱們這位裴尚書令相較是連比都不能比的,你可別怪兄弟沒提醒你,等真到你晉升之時被誰暗地裡絆上一腳,回去可別躲你娘懷裡哭!」

同僚的恨鐵不成鋼薛夷淵能聽得出來,他將劍別在腰間,有意讓所有人都知曉他與裴涿邂不合,故而將聲音放大了些。

「陛下聖明,哪裡會被佞臣眯了眼睛,且放心罷,皇家姓李,可不是那姓裴的說得算。」

他說完這話,直接往門前走,半點沒將那些變故放在心上。

此事在千牛衛之中是沒人說什麼的,畢竟都是自家兄弟,但那個引路的小內侍卻不是個能管的住嘴的,內侍本就多在內宮行走,隨便說上兩句便能成陣風,只可惜這風皆是往薛夷淵身上吹。

小內侍自是覺得被惡霸般的武將不分青紅皂白冷瞪幾眼,又被親和良善的裴大人解圍,言語之中便也踩了薛夷淵一句,話傳了起來,便是成了裴薛二人素來不合,以至於連面上都難以過得去,究其緣由錯都在薛夷淵。

裴涿邂先一步聞得此風,便有意縱容,甚至暗中將此事傳揚地大了些,想辦法到了皇帝耳中。

緊跟著在上奏的摺子中有意提及賑災之人,又專程點出幾句,古往今來流民聚集之地,皆容易生暴亂,孟大人雖辦事不利,但也畢竟是文官一個,深陷危險之中也是情有可原,他不說推舉何人,但話里話外的意思,便也是再選人之時,應當需選武將。<="<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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