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賊人自然還是要再追,但此時有人推門而入,高大的身形出現在門口,屋外的燭光將屋中照得清晰。

就在賊人的劍要刺過來時,沈嶺垣將蘇容妘緊緊護在懷中,蘇容妘一雙眼睛從他肩膀上抬起看,到門口站的人時瞬間又驚又喜:「宋珹,快拿下他!」

不等她喚,宋珹便已經兩步衝到跟前來,一劍貫穿了這賊子的胸膛。

飛濺的血還溫熱著,蘇容妘閉眼及時,幸兒只被這血濺到了臉上,沒有入瞳眸之中。

宋珹上前一步,將那賊人一腳踢開,幫著蘇容妘將沈嶺垣攙起:「郎君身子可覺哪裡不舒服?」

沈嶺垣輕輕搖頭,雙手緊緊攙著蘇容妘的手臂:「妘娘可有被他傷到?」

「放心罷我也沒事,我晚上睡得淺,他剛進來時我便查就不對勁。」

蘇容妘用袖口將面上的血跡擦去,抬眸向外面看了看,倒是有不少人守在門口手裡還拿著火把,不過粗略望了一眼,便見著外面的地上橫七豎八躺著不少黑衣身影。

她緊張道:「可是將人都抓獲了?宣穆呢,宣穆可有被傷道?」

「放心,譚大哥去護著小郎君了。」

蘇容妘這才捂住胸口長長呼出一口氣,幸好,幸好他沒事。

她攙扶著沈嶺垣坐下,眼見著身側人眉頭微微蹙起:「可以看出這是誰派來的人?」

「看著倒是向皇帝能做出來的事,但這些人用的都是刀,按理來說自打皇帝登位之後,即便是千牛衛也不准使刀的。」

沈嶺垣沉思著。

皇帝明面上確實派的人過來,但卻一直沒有動作,雖未曾一直約見他這個鎮南王世子,但明面上也會給他送來不少東西,顯得皇帝似是不計較從前那些齟齬,只在乎這個友人之子。

楊州的事知道事情的人本就少之又少,朝堂之中那人,敏感些的或許能猜測到皇帝的意途,但大部分都真的以為是鎮南王謀反,畢竟鎮南王才是皇室中人,且有不少人效忠他,若當時他想爭一爭這皇位,怕是如今龍椅都要換個人坐。

這種情況之下,他一直沒有下一步動作,皇帝也不會擅自處置他,畢竟皇帝如今看重名聲,不想讓當年的事舊事重提,現在有人來刺殺他,派來的人卻不過十餘人,分明是並不想要他的命。

既然只是想挑起爭端,想來是趙氏的人無疑了。

如今人人都想要最高的那個位置,卻人人都想做那最後的黃雀。

沈嶺垣沉聲道:「外面的人若有活口,便暫留下來不要輕舉妄動,若是死了,就給歸攏歸攏,偽裝成皇帝派來的人。」

宋珹領命退下,獨留他與蘇容妘在屋中。

蘇容妘之前在成佛寺的時候經歷過這種刺殺,那股求生的孤勇退去後,心中更多的是熟悉的害怕,在成佛寺山中破屋時的寒冷與手上傷口的疼痛,好似在此刻盡數捲土重來。

那時也是這樣一個深夜,也是在驚慌忙亂間,亦有劍光閃過,能撿回一條命已是難得,從沒想過自己還會經歷一遍。

她知道走這條路會面臨很多危險,以為只是兩軍對壘亦或者什麼明爭暗鬥,更沒料到對方竟能在深夜潛入房中來,若是宋珹再晚來些,阿垣是不是會為她擋箭而死?

「阿垣,你在屋中等我,我去打些水來擦擦臉,再給你換身衣裳,你剛才擋在我身前,後背都是血。」

她抿了抿唇,強將這些思緒都壓下去,自己都沒意識到聲音里的顫抖。

但沈嶺垣這般注意她的情緒,如何能察覺不到?

他抬手拉住她,溫聲音寬慰著:「不必著急,外面冷等下叫外面的人端水進來罷。」

他將蘇容妘的手攥在掌心,將她拉進自己懷中,輕輕撫著她腦後:「別怕,都過去了,賊人已然擒獲,不會再來了。」

第410章 擔心她的安危

這一場刺殺雖然沒有什麼人受傷,可也是沖了許久的水才將地上的血跡沖洗乾淨。

臨近年底本就冷的很,京都的天又要比楊州還要冷,水剛潑出去就恨不得和撒在地上的血一起結成冰,屋中有炭火倒是能方便些,只是血腥味也隨之更濃。

無奈,只能換到旁是屋子先安寢。

宣穆被葉聽和譚策保護的很好,雖說免不得收到些驚嚇,但瞧著他這樣子應當是還能克服著。

譚策趕回來,暗示一番要與沈嶺垣單獨說話。

蘇容妘將宣穆摟在懷裡,拉著他先到旁邊的屋子坐一會兒。

「沈郎君,你究竟是怎麼想的,宣穆到底是你的孩子,還是世子和榮姨娘的。」

譚策本就是個粗漢子,著急起來說話語氣聽著就不善,大有馬上就要拍案而起的架勢。

「世子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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