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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妘娘,過去的事總要放下,也總要……看一看旁人。」

比如我。

第446章 她不會再生他的氣

有些話有些事,說的多了做的多了,免不得要在心中留下痕跡來。

平日不痛不癢便罷了,可有朝一日終會被什麼事牽動,進而將從前沉寂著的東西徹底帶起,再難忽略。

面對葉聽,蘇容妘只是道:「今日他帶我跑馬,我很感激他,定不會生他的氣。」

葉聽鬆了一口氣,又怕自己說的多了好心辦壞事,趕緊將話轉到另一邊去。

接下來還是有正事要辦,在日後要行之事上,蘇容妘能幫到的忙不多,如今剩的一件她必定要辦的漂亮,不能拖了後腿。

要順利入京,要讓皇帝起了扶持宣穆壓制趙氏蔣家的心,又需得在皇帝心中種下對九皇子的隔閡,這事不能草率馬虎。

她如今是個要拉扯孩子長大的勢弱婦人,是短視貪財的姨娘,皇帝能願意扶持,就必然得相信她與宣穆是個聽話有用的棋子。

依裴涿邂所說,現下在皇帝眼中,想必是以為他們孤兒寡母不成氣候,稍用些前錢財便能徹底打發了去,只需等九皇子的人趕盡殺絕,她與宣穆入京危中求活路,才能讓皇帝看到九皇子的不好掌控與宣穆的可用之處。

一個有用的棋子卻有一個感情深厚鼠目寸光的娘,用皇家最不缺的銀錢便能徹底將人掌控,只有在皇帝眼皮子底下留在京都,接著皇帝打壓其他勢力時的間隙在京都紮根,才能繼續謀求日後。

沈嶺垣在世時,將鎮南王一脈重新出現在世人眼中,他的死,便是將六年前皇帝做的錯事全部掩埋,才給宣穆留有一線生機。

六月下旬,聖旨從京都之中下答,皇帝下令,封年僅六歲的宣穆為新鎮南王,食邑同老鎮南王在世時一樣,又命人儘快修繕鎮南王府邸,但也僅僅只是如此,從前鎮南王府的權利都未曾再提起過。

蘇容妘領著宣穆接旨,又叫譚策給了賞銀,這才領著宣穆回了屋子。

她心中惴惴不安,這段時日九皇子一直未曾再次出手,但這聖旨一下就不一定了。

宣穆則是抱著聖旨若有所思,蘇容妘見狀,拉著他過來替他理了理衣角:「想什麼呢。」

宣穆有些鬱郁對著她眨眨眼:「只可惜娘親未得誥命,否則……」

他後面的話沒說,但蘇容妘卻能想到他想說什麼,不過就是些安居楊州的話。

她拉著宣穆到身邊坐下,抬手環抱住了他,面頰乾脆直接倚在他頭頂,把他當個立起來的軟木樁抱:「不是誰都能容忍你偏安一隅的,走上這條路便沒有回頭的時候,哪裡是咱們想說結束便能的。」

宣穆想點頭,但頭被壓著沒法動彈:「那等我長大了,我來我娘親掙誥命。」

蘇容妘笑他呆,還誥命呢,日後他若不能登上那個位置,他們這些人都只剩一條死路,若是能坐穩那個位置,她又哪裡只是一個小小誥命。

不過現在說那些還是有些遠了,這登天之梯雖危險重重,但也並非誰都能有

機會踏上,她從前哪裡會想自己能有這個造化。

她語調輕鬆:「好啊,我還等著你給我養老呢。」

宣穆也抬起手來回抱著她,他還未長大,胳膊短手也短,還不能將她徹底環住。

他有些可惜:「我想快些長大,到時候就能抱住娘親了。」

蘇容妘心想,若真大到那個地步,男大避母,可不能在這般親近了。

豈料他下一句便道:「最好像裴大人那般,他抱娘親的時候,手都很穩。」

陡然提起裴涿邂,蘇容妘免不得一個晃神,下意識便道:「你與他比什麼。」

話說完,她有覺得這言語間味道不對,又填補一句道:「你怎得總喜歡學著他,你與他不同的,你是我兒子。」

宣穆嗯嗯兩聲:「我知道的,可是總要取百家所長,我覺得裴大人很有力氣,能保護娘親,我便也要如此。」

蘇容妘覺得有種品不明緣由的不自在,稍稍起身也不再抱著他,阻斷他這番話。

可宣穆即便是不說這個,言語裡也好似離不開裴涿邂一般:「娘親,許久未見到裴大人了,他可是回了京都?我還以為,咱們能與他同行呢。」

「他還有旁的事要做,你若是想他,日後回了京都再見就是。」頓了頓,她又填了一句,「不過不能常見,免得落人口實。」

宣穆一雙圓圓的眼睛盯著蘇容妘點頭,乖巧的不像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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