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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有點擔心宣穆再說出個什麼其他來,乾脆將話頭轉到另一邊去:「我記得從前京中有一家鋪子裡賣筆墨,咱們去挑一挑罷,明日還得去學堂呢。」

宣穆的注意自然而然被牽引而去,不再去想其他。

不過這么半大的孩子,再是早慧,也深想不出來其中因由,即便是蘇容妘自己也難以言明。

時隔將近一年再次回學堂去,宣穆心中緊張,既是擔心自己如今的身份會惹來非議,也是擔心自己離開這段時日,再追趕不上其他學子,反過來要連累鎮南王一脈都跟著受嘲笑。

晨起時,蘇容妘僅送他上了馬車,未曾陪著他一起去學堂,有些事也總得他自己獨身面對才行。

他去的不早不晚,比他先去的人在自己位子上盯著他瞧,待他入座後,比他後去的一進來便注意著他,平日裡相處的好的湊在一起,窸窸窣窣議論著,也不知說的是好話壞話。

宣穆端坐著,將筆墨紙硯拿出來擺弄好,不去主動攀談,也不理會這些眸光,自顧自將這屬於自己的桌案擦拭著。

他未曾料到,離開這麼久,他的桌案竟還留著。

不多時,倒是突然聽到有人喚他:「宣穆。」

如今他已經承襲王位,不該有人直喚他的名字,該稱一聲王爺才是。

可這陌生又熟悉的聲音讓宣穆不禁回眸,便見吳懷珉手持兩本書站在不遠處,一時間將旁側的所有眸光也盡數吸引了過去。

吳懷珉面色向來冷硬,可此時唇角竟掛著淺淺的笑意,分明只是一年沒見,但他卻覺得吳兄身上的稚氣脫了大半,已然是一半成了大人的模樣。

宣穆又驚又喜,既是歡喜故人重逢,也是因他喚自己的名字而非是王爺歡喜。

他起身向前幾步,對著吳懷珉打拱:「吳兄。」

吳懷珉虛扶了他一把:「宣穆如今已承王位,不該對我行此禮,但學堂之中無身份,我又年長於你,這禮我受一半即可。」

他的聲音變了許多,比從前更是穩重低沉,小郎君到了年歲都會如此。

言罷,他將手中的書遞過去:「我昨日聽聞你回來,想你可能會繼續來學堂,便提前打聽了最近先生在講那些文章整理成冊交於你,沒想到今日你便來了。」

吳懷珉年長他,開蒙也更早,與他不在一處讀書,能搜羅來這些,也屬實是非了些心思。

宣穆心上動容,手中的書也有些沉甸甸的:「多謝吳兄掛念。」

吳懷珉擺擺手,他看著宣穆,其實也想問問他這近一年來過的如何,只是他也不算是不諳世事的孩童,先生也帶著他們議過朝政,他比之以往更了解鎮南王這個名頭的意義。

宣穆能回京都來,其中不知有多少因由,他若是問,雖本心關切,但還是會牽扯些其他,恐有探皇室辛秘之嫌,也叫宣穆不好回答。

他將這話隱了去,只說些如今學堂的事,勸慰他同窗與他生疏也是情有可原,莫要往心裡去。

宣穆一一應下,這才問道:「我來了這麼久,一直未曾見郭兄,我記得他從前可不會遲來的性子。」

求學之人不論出身,他所問的便是縣主嗣子郭意嶼。

吳懷珉坦然答:「三月前,縣主觸怒聖顏,連同縣主儀賓一同被貶出京,一路向西去往涼州,怕是一時半刻回不來。」

宣穆一怔,爹娘一同被貶,郭兄這個做兒子的,豈能留在京都之中安學?

他心中免不得有些失望,他在京都之中的朋友不多,唯吳兄郭兄兩人。

吳懷珉拍了拍他的肩:「也莫要太過傷懷,日後總會再見,且先好生讀書罷。」

宣穆點了點頭,吳懷珉便也不再久留,回去照常去讀自己的書。

今日盧先生為他授課,講的是忠君。

男兒不惜死,破膽與君嘗。

盧先生又析又論,免不得有些提點宣穆的意思,最後又留了一篇文章下來,算是這段時日的考校。

宣穆來的卻是不湊巧,學堂十日一考校,正好叫他給趕上,不過他也發現。

這一日是直到了申時才放人歸家,出了學堂的門,旁的學子都與他避開,讓他先行,宣穆倒是沒什麼不自在的,畢竟從前他們也會因嫌惡他的身世而避開他。

可一路出了學堂,在未上馬車之極,孟學子卻突然小跑到他面前,對他拱手:「王爺。」

孟誓江從前欺負過他,往常總隨在縣主嗣子身側,可宣穆記得,此前他已被逐出了學堂,也不知是何時回來的,今日他亦未曾見過孟學子。<="<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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