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許是太久沒入後院的緣故。
裴珩想要拿茶壓一壓,悠悠醒轉的女子迷濛著雙眼望著他。
裴珩鬆開她,「你方才打瞌睡,我扶了你一把。」
她揉揉眼睛,聲音透著刻骨的嫵媚慵懶,「我怎睡著了呢?」
裴珩不動聲色地理了理寬大的衣擺,淡淡開口,「許是累了。」
「定是如此,」紓妍紅著臉解釋,「我並不是隨時隨地睡著之人!」
他「嗯」了一聲,「你不是。」
紓妍:「……」
她也懶得吃他這杯矜貴的茶,起身打算告辭,這時書墨他們進來,笑道:「這會兒到了飯點,不如娘子留下來用飯?」
淡煙也幫腔,「也算是感謝姑爺為小姐寄信。」
紓妍未說話,裴珩道:「你喜歡吃什麼?讓他們準備便是。」
這話便是在留客。
本以為他主動留客,她一定會留下,誰知她卻搖頭,「多謝大人的好意,可我不習慣同不熟的人一起用飯。」
裴珩聽到這句話,平靜如湖水的內心像是被人投入一粒石子,泛起微微漣漪。
他們不熟嗎?大抵是不熟的。
除卻床祇之間,兩人幾乎無別的交集。
可裴珩從未覺得不妥,他一向無心風月,於他而言,妻子的作用便是生兒育女,主持中饋。
紓妍見他沒有作聲,正要離開,裴珩走到博古架前,將那艘拿下來遞過去,「拿回去玩吧。」
一旁的書墨愣了一下,要知道公子平日裡最寶貝這些東西,三公子求了很多回,公子都沒捨得給。
本以為娘子會很高興,誰知她嬌氣道:「是大人非要送我,並不是我喜歡。」
更離譜的是公子還順著她說:「是我非要送你。」
她這才「勉為其難」接過來,高高興興去離開。
書墨:「……」
詭異!
*
這天晚上,裴珩仍是獨自一人用晚飯。
自十一歲開始,早就已經習慣一人用飯的裴珩竟無端生出幾分孤寂來。
飯後,書墨見公子盯著書案上的一艘福船模型與書信出神,心想公子定是因為娘子的話,想起老主君。
老主君曾是大端帝國的名將,十七年前死於一場海戰,這十幾年來,公子對老主君的死無法釋懷。
也只有公子成婚後,娘子每每慰籍公子,公子才會好些,只可惜,現在二人又要和離……
正胡思亂想,公子吩咐,「明日再去問問秦院首,醫治離魂症的方子可配出來。」
書墨應了聲「是」,遲疑,「若是醫好了娘子,公子真要送娘子離開?」
其實他總覺得公子心裡有娘子,至少,他從未見過公子這樣在意過一個人。
裴珩不置可否。
她病好後若執意要走,他自不會強留。不過夫妻一場,他總要為她安排妥當。
這天夜裡,裴珩處理公務到子時。
他喜潔,睡前必定要沐浴,擱下筆時,深知他習慣的書墨已經備好水。
沐浴時,裴珩不知怎的想起同小妻子
第一回圓房時的情景來。
身段過分玲瓏的少女幾乎柔軟得不可思議,任由他予取予求。
那天夜裡,一向自制力極強的裴珩險些失控,直到摸到她滿臉的淚痕,才清醒過來……
書墨見自家公子起了興,遲疑,「今夜十五,公子不若去瞧瞧娘子?」
裴珩沒搭理他,將兩條強而有力的手臂搭在桶沿上,闔上眼睫。
他自幼隨父親習武,這些年亦有晨練,儘管快要而立之年,但依舊肌理分明,腹部塊壘分明。
這會兒雖已經夜深,屋子裡熱氣氤氳,暖黃的燈火在他潔白如玉的臉上籠下一片陰影,愈發顯得鼻樑高挺。
他微微抬著冷硬的下頜,水珠順著他結實的胸膛的沒入水中。
也不知是桶里熱水的緣故,還是起了慾念的緣故,他微濕的雪白面龐透著薄薄的一層緋色,對比之白日裡的端方持重,多了一些說不清道不明的旖旎,就像是墜落凡塵的謫仙,染上極重的欲與望,讓人忍不住想要扒開那張完美的皮囊,一窺究竟。
哪怕服侍他十幾年的書墨,也不由地想,做男人做到自家公子這般,無論是前程上,還是相貌上,也算到了極致。又見自家公子似乎忍得極辛苦,建議,「可要喚個小丫鬟來侍夜?」<="<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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