會不會,自己連唯一的好朋友也沒了?
一想到這裡,許歲傾心臟像是被絲線纏繞著包裹,憋悶得透不過氣。
她對Erin有所隱瞞,這件事本身就不對。
不管結果如何,都該自己承受。
總好過一遇到事情,就縮進自己隱形的殼子裡。
永遠不去面對,就永遠學不會長大。
許歲傾不知道的是,門外季斯晏確實是抬腳離開了,但並沒有回他的臥室或者書房,也沒有往樓下去。
只是靠在不遠處的牆面,視線始終凝視著客房門邊透出那一縷昏黃。
等到燈光熄滅才穩了穩心神,去書桌第二格抽屜,把那隻木雕的小兔子放在手中。
想起這幾天一直忙碌的事情,造成手上那些小傷口的原因,也不知道她到時候見到了,會不會喜歡。
這天晚上,許歲傾做了個夢。
夢裡她回到了小學五年級,當時家裡給姐姐過生日,許家的別墅很熱鬧,客廳鋪滿了彩色氣球和漂亮花束。
姐姐穿著公主裙從二樓下來,享受眾人或是羨慕或是欣慰的目光。
但沒有人知道,那天其實也是她的生日。
這世上就有如此巧合,兩人同年同月同一天出生,卻因為許平昌口中的沒有用處,自己只能成為小的那個。
腦海里的畫面轉到半年多前,在戈爾韋的醫院裡,許歲傾一個人躲在病床下面,捂著嘴巴不敢發出聲音,聽著那個女人對自己和媽媽滿口惡語。
她永遠都記得外面風和日麗,而心卻如墜冰窟,刺骨的寒意在血液里到處竄動。
許歲傾被嚇得猛地睜開眼睛,額頭上覆著一層冷汗,手也跟著隱隱發抖。
她想,那就回去吧,反正結果也不能更糟了。
說不定,自己還真的能夠做到,離開時在維港留下的那句承諾呢。
第二天要去學校上課,許歲傾比往常提前了半小時下樓,雲姨這邊還在做早餐,見到她頗有些驚訝,「歲歲,今天起這麼早呀?」
許歲傾彎起唇角,嗯了一聲。
雲姨兩手擦了擦身上的圍裙,把她的杯子端出來,「先喝點熱牛奶,一會兒還有雞湯麵。」
許歲傾還是沒什麼胃口,輕聲婉拒道,「不用了,昨天沒去上課,我想早點到學校。」
說完便捏了捏包包帶子,抬腳就要往外面走。
剛邁出兩步,聽見季斯晏不斷靠近的聲音,「先把牛奶喝了吧,我送你。」
他正從二樓往下走,外套搭在小臂彎,手還在繫著襯衫扣子。
和往常穿戴整齊一絲不苟的模樣,倒是有些差別。
許歲傾腳步停頓,幾秒後轉身回答,「好。」
一路上,車裡都很沉默。
她看著窗外,都柏林的街景快速從視線里掠過,行人腳步匆匆。
下車前,季斯晏看了眼自己右手手背,叫住許歲傾,「晚上我來接你吧,想吃點什麼?回家裡或者去外面,都可以。」
她沒回頭,喉嚨乾澀地拒絕,「我……晚上約了同學吃飯。」
季斯晏眸底微光閃爍,倒是沒再說什麼。
教室里,Erin依舊是踩著上課鈴衝進來,坐到角落裡許歲傾身邊的位置。
台上教授正在用英文介紹今天的課程,一個認真聽講做著筆記,一個時不時聽兩下,又開始做自己的。
放了學,許歲傾和Erin去了dolcesicilwww.loushuwu.ccs.html 或推薦給朋友哦~拜託啦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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