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利益分配不均。」沈宗野只是這樣說,梁然用剪刀將紗布剪斷,她剛才處理傷口的樣子臨危不亂,沈宗野薄唇勾了勾,靠進沙發里,「幫我倒杯水。」
梁然將倒好的溫水拿給他:「你還記得我們第一次遇到的時候嗎,當時我買的也是外傷藥,你好像也是,你當時不會也在拉架吧?」
「是啊。」沈宗野似笑非笑。
梁然抿了抿唇:「以後別做這麼傻的事了,保護好自己。」
她白皙的手指碰向沈宗野襯衫領口。
沈宗野掀起眼皮:「做什麼?」
「襯衫脫下來,我拿去洗了。」
梁然解開了他襯衫紐扣,沈宗野配合著脫下沾血的襯衫。
他的身材梁然上次看見過,只是那次緊張偏多,沒有多餘的心思去留心。沈宗野有很完美的體型,手臂、胸部和腹部都有常年健身的肌肉,並不算多誇張,但線條起伏硬朗,噴薄的肌膚性感張馳。
梁然對他的身材沒有興趣,只是看到了他肩膀上有一道疤痕,看起來受傷程度不算輕才造成這條明顯的疤痕。
她說:「怎麼都是傷,你這又是怎麼弄的?」
沈宗野眉毛一挑,不愛回答,拉起外套蓋住:「男人有點傷不很正常。」
「你是疤痕體質?」
「不清楚。」沈宗野起身,「我回房間眯一會兒,你洗衣服別吵醒我。」
「等等,你回那幹嘛?」梁然叫住他。
沈宗野進的是謝天明的房間,他頭也沒回:「我要睡一覺。」
房門關上了,梁然臉上的失落仍然明顯,她給大魚發了消息,讓大魚的晚飯給沈宗野做一份。
直到走進浴室,梁然臉上的難過也仍維繫著,雖然整個房子裡都沒找出來有監控,但她越發像一個專業的演員。
她覺得她都像電視劇里在毒販身邊臥底的線人了,偽裝得越來越完美。
只是在把襯衫丟進盥洗池裡的時候,梁然沒忍住,倒進去的是潔廁靈。
她很嫌棄沈宗野的血,用他的牙刷隔著水面刷乾淨上頭的血漬,才在乾淨的清水裡撈起來丟進洗衣機脫水。
忙完這些,梁然走進謝天明那間房,她以為沈宗野會反鎖,沒想到還能打開房門。
窗簾遮掩的房間很暗,微弱的光影里能看見床上的人平躺著。
梁然放輕腳步,睡到沈宗野身邊,側身輕輕擁住他。
「又要做什麼?」
沈宗野沒睡著,睜開眼,他的目光很冷,不像梁然的眼睛藏著撒嬌的明亮。
「我想陪你睡,我什麼都不做,我就是擔心你。」梁然從背後擁住他的腰,「睡吧,沈宗野。」
沈宗野沒再說什麼。
他閉上眼。
他知道他應該一如既往扮演好這個人設,他側過身,手臂一攬,梁然整個人都趴在了他胸膛里。他就這樣演著演著,防備著警惕著,他知道至少梁然現在不會拿刀拿槍傷害他,他才敢稍微鬆懈緊繃的神經,陷入睡眠中。
這一覺也不過只睡了半個小時,沈宗野在昏暗的光線里醒了過來。
他嘴唇有些癢,是碰到了梁然的頭髮。
梁然睫毛極輕地眨動,望著他:「你醒了?才睡這麼一會兒。」
沈宗野看了眼腕錶:「白天有些累,隨便眯一覺。」
梁然輕輕抽了口氣:「手麻了。」她指被他攬住的那隻手臂,剛才一直保持這個姿勢,她沒有動過。
沈宗野鬆開手臂。
兩具身體退離,薄汗的微涼頃刻被彼此的肌膚感知,梁然拉住了被子裡那隻手。
她摩挲著那截斷指,輕輕觸碰長好的皮膚。如果這個深秋有風,那它可以化成她指尖的微風,只存在輕柔的力量。
沈宗野說「起來了」,抽出了手。
梁然重新握住他手掌。
「沈宗野,為什麼我們像隔著什麼一樣。」梁然的聲音穿透這間陰暗的房間,「是我做得不夠好嗎?」
空氣寂靜。
這個問題很奇妙,又很滑稽。
沈宗野覺得,她難到自己心裡不明白嗎?
他們這樣兩個人竟能睡在同一張床上,虛情假意問著彼此這個滑稽的問題。<="<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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