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幫外域人似乎都非常愛惜馬匹,黑皮俊美青年在進城前行途中,俯身垂首,溫柔地摸了摸馬鬃。
「噢喲,」路邊大娘道:「以前沒見過這支月然商隊,今年怎麼來這麼早。」
外域商人的確時常往來,但是正月第二日便入城,還是少有。
真是想什麼來什麼,楚辭打了個響指,有方法了。
月然來的商隊就住在雲間樓,馬匹餵養在酒樓後院,因有生意往來,項一對酒樓後院還算比較熟。
「一定要這樣嗎?」項一低頭看一眼自己的打扮,人高馬大的帶帽壯漢模樣,又望著身旁被粘上鬍鬚打扮成肥頭大耳富商模樣的陸星乘,頗有些無奈。
楚辭將手一揮:「去吧。」
月然人正在後院餵馬,他們對草料挑挑揀揀,不甚滿意,此時有同行住店的兩人也牽著馬進來了,就拴系在他們旁邊。
這兩人著實討厭,手上拴繩的動作不停,嘴也沒停著。
壯漢道:「這就是月然的馬啊……嘖嘖,也就他們當個寶貝。」
富商道:「還不如我從白胡牧場買的幼馬,又神氣又漂亮,跑起來像風一樣!」
壯漢又道:「誒,別這麼欺負人,你怎麼拿白胡牧場和他們比,也配?」
富商,也就是陸星乘,還沒來得及念自己的台詞,忽覺一陣勁風閃過,長時間以來被舅舅打、被黑將軍啄、被項一揍養成的條件反射讓他下意識閃避,躲過對方的拳頭。
「放肆!」陸星乘怒瞪月然人,聲情並茂背台詞:「你幹嘛?!就這麼病蔫蔫幾匹小馬還不讓人說了!」
項一連忙攔住他,一邊道歉:「對不住,對不住……閉嘴,別說實話了!」
高挑俊美的黑皮青年全程抱臂,沒有阻止兩人詆毀月然大馬,同樣也任由同伴對他們出手,嘴角募地噙起一抹笑。
招數雖然土,管用就行。
當天下午,月然商隊便去了白胡牧場。
「東家,東家,不好了。」白胡的管事急匆匆跑進來時,胡百興還在給廳堂中供奉的神像擦灰。
「有月然人來砸場子,說是要見識見識滁州最好的馬匹,牽出去和他們比一比,如果比不過,便得朝著城門樓跪下,大喊三聲「滁州馬不如月然馬」!」
胡百興茫然極了:「?」
天降麻煩事啊。
認慫是不可能的,往小了說,這是滁州的臉面,往大了說,就是大魏的臉面。
可月然大馬與圖南灰狼,那的確是聞名於諸國的存在,差距這麼大,怎麼比啊?!!
他下意識想找白羊拜拜。
哦,白羊不在牧場。
這會兒應該還在連雲山頭牧羊。
胡百興肚腸里的心思轉了一圈,道:「各位兄弟來這兒算是找錯了,我給你們指個地方,西城門往外,順著新修的官道行十五里,見道山頭野牧牲禽處,有一楚家牧場。牲禽畜牧,乃是滁州之最。」
說著,他誠懇又篤定的比了個大拇指。
這禍事還是扔給楚家牧場吧。
月然人長居於草原,與牛羊大馬為伍,大多性情耿直,聞言又氣勢洶洶的轉戰陣地。
哪想到楚家牧場的態度與白胡牧場迥然不同。不僅沒有警惕、防備,簡直是熱情歡迎之至。
牧場主女娘親自迎門,又是上等熱茶,又是鮮果糖食,還邀請月然商隊參觀滿山圈欄。
楚辭與俊美黑皮青年一番交談,才知道,他叫阿瑰,正是商隊首領。
一行人從牧場屋舍往圈欄去,滿山皆是欄舍,排排列列,數量多的令人嘖舌。
阿瑰淡淡一掃,忽而出聲:「怎麼都是雞禽鴨畜,不見牛馬?」
有啊,楚辭一派坦然,將他們帶往某處圈舍。
這一處不似其他圈牲畜眾多,打眼望過去空空如也,唯獨聳立一根極其粗壯的高大立柱,柱頂安放著一個草梗雞窩。
一隻黑雞於其上閉眼酣眠。
圈舍旁還有一幅龍飛鳳舞囂張至極的大字——
「天下第一馬」。
旁邊的圈舍則是一隻雪白靈透的白羊,幾名長工灑掃鋪草墊梳毛,神情恭敬,態度虔誠,猶如伺候皇帝一般。
羊圈旁同樣狂肆的字跡——「天下第二馬」。
同行的月然人目瞪口呆:「這不是黑雞和白羊嗎,哪裡是馬?!」
楚辭一個眼色示意,陸星乘便開口,他囂張蠻橫時有種讓人想痛扁一頓的氣質。<="<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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