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只得先行暫止行動,先行返回。
轉過街口,段容猝然打了個手勢。
身後人令行禁止,安靜潛伏。
而在她前面,也有另一隊人馬。
不知敵友,貼著牆角悄悄潛行。
他們皆是黑衣黑褲打扮,左手一摞紙,右手提著漿糊,逢牆便刷,張貼其上。
兩隊人馬皆是一樣的裝扮,要混進去也不難。
段容示意身後人躲避,自己悄悄貼了上去,借著月光,細看他們張貼的內容。
那未乾的紙頁上幾行小字,寫的正是京都城民口口相傳的熱門話題人物,楚家牧場主,楚辭。
寥寥幾筆,寫盡她的發家史,點出她手中的龐大而可*怕的商路線網,甚至根據她的牧場推敲出楚辭的具體身家。
那是一個駭人聽聞的數字,富可敵國四個字成為了具象化,任誰看到都會為之瘋狂。
如果說,楚家牧場的聲譽和名望讓百姓們投來羨慕、敬仰的目光。
那貼示上的內容,則是將巨額財富暴露在眾人眼前,吸引來豺狼虎豹覬覦的視線。
從這張貼的內容中能夠很明顯的感受到對方的惡意,想要攪渾這潭水,給楚家牧場火上澆油。
段容目光幽幽。
這份告示不是第一次出現了,在京都之外的城池海域早有蹤跡,這也正是為何入城拜訪牧場的來者多如過江之鯉,幾近瘋狂之態。
不知對面是何方勢力。
但敵人的敵人,就是朋友。
巡夜人的腳步聲由遠及近,橙黃的火光也跟著靠近,角落裡堆積的紙張和漿糊桶很容易被發現。
這手法實在蠢了些。
段容眼珠微微轉動,比了個手勢,示意下屬將剩餘的紙張和漿糊全部帶走。
…
「咦——」
老二和巡城衛打過招呼,轉身看著牆角,有些疑惑:「我記得,出門的時候帶夠了紙的啊!」
的確有人悄悄散播楚辭的身家和牧場的價值。
惹來不少眼紅的目光。
興許是為了避開楚辭的注意,這等貼示和言論只在周圍州城隱隱流傳,還沒傳到京都來。
但楚辭的消息網比流言的速度還快,第一時間聽到這個消息,她大受啟發,這真是一個漲影響力的絕好路徑!
楚辭等啊等,等了許久,流言發酵才稍顯規模。
這效率也太低了。
左右商路四通八達,各個城池都有分牧場,人手也多,乾脆他們自己上!
「漿糊也不夠了。都叫你少和陸星乘他們推牌九,」項一沒好氣道:「腦子越來越蠢,記性也越來越差。」
陸星乘委屈道:「他們每次三缺一,我是去救場的!又不是我組織的!」
他道:「而且我很確信,我們帶夠了紙張和漿糊!說不準是被人給偷了!」
老二看了看周圍環境,和鬼祟可疑的兄弟們。
要不是提前和巡城衛打過招呼,一碰面都能給抓起來。
這麼月黑風高,哪個傻子想不開,偷他們的漿糊?
還連紙張一起偷了,總不能是好心幫他們貼了吧?!
第二日,陸天明「啪」的一聲將貼示紙拍到了楚辭的面前。
「將這個貼到宮牆外,是何意思?」
宮牆?
負責這個事的項一、老二和陸星乘面面相覷,他們沒掃這個範圍啊?
陸天明一想到國庫的余銀就頭疼,看楚辭的眼神像是看一座移動金山:「——昭示你富有四海?」
姜蘇好奇,一時口快道:「場主,這上面寫的是真的嗎?」
他問完又覺得有些不合適:「我……」
還沒「我」個一二三出來,就聽楚辭斬釘截鐵道:「當然不是!」
楚辭擼著懷裡的大肥白貓:「我不可能這麼窮,少瞧不起人!」
…
陸天明登冕日就在下月初一,黃道吉日。
而牧場學堂對外開課則在它的前一日。
在此之前的時間,楚辭還想在都城中購置一別院,作為牧場的分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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