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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纓懶得打聽,之後便再未聽過霍三音訊。

那老傢伙愛熱鬧是真,但前提是對他毫無威脅。

若知道她現在被姜宴清抓著把柄,受制於人,指不定和她劃清界限。

她將父親勸回去,背著一堆東西出了門,待走去縣衙肩上都勒得生疼。

她來得很早,到衙門時還沒人來呢。

沈纓到後衙門口徘徊了半晌也沒進去,怕巡邏的人看到。

於是,又跑到姜宴清處理公務的那間屋子外。

門內沒有聲音,她想著要不就放到門外,姜宴清過來後自然會拿。

反正她的心意已到,也不必非得親自送出去。

她將東西放到門口便打算離開,走了幾步又折返回來。

她立在門口想了想,又見左右無人,決定撬開窗戶悄悄地放到屋子裡去。

於是轉到了窗口處,用短刀撥開木栓,輕輕推開窗戶。

背筐很重,她抬起腳踏在牆壁上借力,一手撐著窗戶,一手抱著背簍,用力的將它舉高。

她剛搭上窗欞,窗戶便被猛地拉開。

沈纓嚇了一跳,手上的東西差點掉了。

她抬眼便對上杜鸞陰沉鋒利的視線,也掃見他手中一閃而逝的寒光。

「沈纓,你在做什麼?」

杜鸞在看到她時,頓時笑了起來,方才的銳利陰森仿佛是錯覺。

他身上已經穿起了官服,或許是多了幾分官威,他看著比以前要正經許多。

沈纓的視線在他身上掃了一眼,抱著籮筐退了幾步,半晌才說了句,「沒事」。

「何事?」

姜宴清也走到窗口,擋在了她和杜鸞之間,視線落在背簍里。

「我不知大人這麼早便議事,打擾了。」

送上峰一點小禮,本來是件坦蕩的事,卻被她鬼祟的行徑,弄的像是見不得人。

沈纓有些不自在,往身後藏了藏籮筐。

姜宴清靜靜看著她,聲音中似乎有些笑意,說道:「無妨。」

沈纓抿了抿唇,索性將籮筐又抱起來,舉得高高的,讓姜宴清看清裡面的東西。

「家裡收了些新鮮東西,父親便囑咐我拿來給大人嘗鮮,感謝大人對我們姐弟二人的照拂。都是些農家粗食,還望大人笑納。」

姜宴清垂眼看著最上層的幾個紅果,謝了一句,但沒有伸手去接。

沈纓見他不動,便以為他是覺得這些東西寒酸。

她連忙刨了幾下,從底下掏出用麻繩穿著的魚,三斤大的銀魚甩頭擺尾,野兔雖被捆縛卻也躁動起來。

魚尾在沈纓手上用力甩了兩尾巴。

「啪啪」清脆的聲音過後,沈纓手上多了幾道濕印子。

很腥,還挺疼。

杜鸞噗嗤一聲笑了起來,笑得大聲,吵得人頭疼。

沈纓面無表情的在身上蹭了蹭,看著姜宴清,「昨日幼弟才在河裡撈的,您看,還挺有精神。給大人嘗鮮,雲姑說您最喜歡燉魚湯。」

姜宴清神情一頓,頗為意外的看了她幾眼,伸手接過魚和籮筐。

也不知是不是他自帶威儀,那魚和兔子到了他的手上便老實下來,像是遇到了克星。

沉甸甸的簍子在他手裡輕得好像團棉花。

他轉身向屋內走去,說:「門沒關。」

沈纓鬆了口氣,揉了揉肩膀和手腕,繞了幾步,推門進了屋內。

姜宴清已經將東西都放到了博古架後面,用一塊青色帕子擦手。

杜鸞則拿著一顆紅果吃了起來。

沈纓淡淡的掃了他一眼,對姜宴清說,「我家搬遷至平安坊四柳巷,說來也是喜事一樁,家人要辦個暖家宴,就在兩日後。」

「大人那時也是沐休,若是得空,便來小聚一番,倒也沒請什麼人,大人都認得。」

姜宴清放下帕子,聞言說道:「多謝相請,只是那日恰好有事,不便前去。」

沈纓本來也沒做過這種事,出口相邀已經鼓足了勇氣。

雖然之前也覺得姜宴清會回絕,但真正被拒絕時,她除了難堪,竟然還會覺得失望。

原來,她是這麼盼著姜宴清來麼?

「雲姑擅長料理,也在家中主持過家宴,熟悉家宴禮數,她會過去幫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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