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耳邊王惜大聲歡呼,待蓮朵縱馬跨過橫欄後贊道:「英姿颯爽,比那些文弱書生厲害多了。」

說完又為蓮朵吶喊。

沈纓牽著韁繩慢行。

她看了眼那幾個奮筆疾畫的畫師,又看了看身姿張揚的蓮朵,竟然有些恍惚。

蓮朵到底經歷過什麼才會變成現在的樣子?

以前的蓮朵,溫和嫻靜、穩重內斂。

而今卻她變的更有稜角,張揚、果敢。

沈纓很心疼蓮朵,必定是遭遇極其危險之事,才能脫胎換骨吧。

騎馬、射箭、蹴鞠、投壺……

這一日除了嫖賭,她們幾乎將所有紈絝子弟們喜愛的東西玩了一遍。

卸下所有心事,單單揮霍時光,這些東西確實好玩,也很盡興。

待從莊子裡的酒樓出來時,幾人身上都染了濃重的酒氣。

畫師一路跟著,為她們三個畫了好幾幅。

蓮朵高興極了,當下便遣人去裝裱,將她們三個射箭的一幅圖掛在了屋子裡。

夜幕降臨,她們出發去了不遠處的碧湖。

此湖是天然湖,四面環山,山上各色花卉,湖面如碧玉,星月落在上面好似在銀河上行舟。

有不少人慕名而至。

縱然是晚間,湖邊仍然停著很多馬車。

她們三個上了一早就租好的畫舫,船頭破開湖面,靜靜前行,遠處傳來絲竹歌聲。

「風清長夏晚,

夜鳥忽飛空。

流水遙山靜,

碧色映簾櫳。

……」

她們三個懶懶的趴在圍欄上,聽著遠處女伶的歌聲。

王惜已經醉得迷糊,碎碎叨叨地說著些什麼。

沈纓感覺身邊一暖,蓮朵端著茶碗走過來。

「阿纓,這次是我任性了,明知你們各自有事,偏偏將你們都拽過來。但是我太想出來走走了,這五年來,我沒有一日安寧,睜眼是黑暗,閉眼是地獄。」

沈纓接過茶碗喝了一口,寬慰道:「放心吧,現在回家了,便沒人敢再害你了。」

「嗯。」蓮朵低低嘆了口氣,隨後趴在欄杆上,側頭看著沈纓說:「我前幾日遇到趙氏了。」

「哦?她說什麼?」

「她說起了趙悔,說我被擄走後,趙悔便被誣陷成疑兇,到死都沒洗脫罪名。她令我速去縣衙說清此事,為趙悔洗脫污名。」

沈纓聞聲忍不住說:「他的哪個污名不是自己憑本事掙來的?讓你去洗,能洗乾淨麼?縱然他不是害你之人,但他在你被擄之後所作的事,又不是構陷之詞。」

「趙氏似乎一直在查趙悔被殺的事。」蓮朵輕聲說。

「是啊,若論起姐弟情誼,趙氏也算是盡心了。」

「但姜縣令好像並不急著探查此事。」蓮朵懶懶的問了一句。

沈纓看了她一眼,斟酌片刻後說:「此案另有蹊蹺,趙悔的屍身被趙氏保存下來,應該會重新查驗。」

蓮朵往湖中撒了點魚食,漫不經心的笑了一聲,「已逾五年,一具焦屍上還能查到什麼?」

沈纓搖搖頭,說:「霍三師父有法子,只是這一次,不知會不會回來?」

蓮朵點點頭,隨後懊惱的抱怨道:「既是惡人,死便死了,他們到底要查什麼?」

沈纓一手托著腮,一手搭在腿上輕輕敲打,聞言笑道:「你以前不是說惡人作惡也並非取樂,惡人也有其無可奈何麼?」

蓮朵若有所思,「我竟說過這樣的話。」

「是啊,你以前可是個活菩薩。恐怕趙悔在你眼裡也是個無可奈何的可憐人,他要是倒在你腳邊,你還得給他送藥錢。」

蓮朵輕輕的笑了一下,下巴搭在圍欄上,說:「確實,會送。」

之後,她便靜靜的看著湖面,再也沒開口。

沈纓靠著軟墊,在搖搖晃晃的船倉里竟然睡著了。

待她再醒已經是第二日的午夜。

她猛然睜開眼,入目的是陌生的房間。

屋內靠窗戶的位置燃著燭火,只剩下一小截。<="<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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