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若不想要,到時他殺了椅上那人,就帶著阿月浪跡天涯。
……
這夜,容梔做了一個詭異的夢。夢中她救了一隻橘貓,這隻貓甚是可愛,但有個毛病,就是喜歡粘著她蹭來蹭去。
橘貓絨毛柔軟,貼在身上時,讓她渾身發癢。容梔試圖掙脫,可那貓卻越貼越緊,將她緊緊禁錮。
她再也無法忍受,揚起手用力一揮。然而這一巴掌,卻是在半空中虛抓了一下。橘貓消失了。
容梔倏然睜眼,半個身子壓在案几上,搖搖欲墜。
此她的喉嚨里不自覺地發出輕呼,聲音在寂靜的屋子中格外清晰。
「阿月!怎麼了?」黎瓷正準備敲門就聽到她屋內的響動,急忙推開門問道。
「姑姑,我無事。」
短暫失神後,渾身被強烈的酸痛感占據。什麼橘貓,原來是她趴著案幾睡了整夜。容梔狠狠嘆了口惡氣,懊惱至極。
黎瓷凝視著她略帶驚懼的面龐,不放心道:「近日你似易受驚擾,可是憂慮過重?我待會給你煮碗安神湯?」
「不用麻煩了。」她搖頭拒絕。
遇到謝沉舟後,她確實總一驚一乍的,一點風吹草動都要疑神疑鬼許久。幸好她今日要回城了,以後若他要長住姑姑莊子上,自己不來便是。
思及此,容梔一個邁步,警覺地把黎瓷往屋內一推,朝門外左右望了望,院裡空空蕩蕩,難道他已經走了?
剛要拉起門栓,視線里倏然蹦出一張俊逸的臉:「縣主是在找我嗎?」
「謝郎?你還在。」她殘留的睡意瞬間消散,強裝鎮定地喚道。
「在下也沒有別的地方可去。」他癟了癟嘴,不明白容梔為何這麼提防著他。
怎麼每次都被他嚇到。她冷冷道:「你且住著便是。左右黎姑姑也沒趕你。」
「哎,我可不能收留他。」黎瓷替她打來了盆熱水,頭也不抬:「我指不定明日就不在沂州了,他總不能跟著我到處亂跑。」
說罷她笑著撫了撫容梔的發頂,說道:「阿月,快來擦擦臉。」
容梔接過棉巾,剛想沾水,抬眸發現謝沉舟還傻愣在門前,她沒好氣道:「我洗臉,謝郎也要看著?」
謝沉舟愣了愣,而後不好意思般連連抱歉:「我,我去看看包子蒸熟了沒有。」說罷,他逃也似地跑開了。
昨日趴著睡受了寒,方才又被謝沉舟嚇了一跳,容梔只覺得頭昏昏沉沉的,她用棉巾靜靜敷了一會,聲音悶悶道:
「黎姑姑,安神湯還熬嗎,給我留一碗。」
………
今日天色不錯,難得雨後放晴了些,昨日那筐從樹上搖下來的花苞,黎瓷叫容梔幫著鋪在院子裡晾曬。
謝沉舟像個跟屁蟲一樣,她曬一朵,他也跟著曬一朵。直到籮筐已經見底,容梔才從袖子裡小心地掏出那支半夏。
「這是半……」謝沉舟指著半夏想問她些什麼,卻又似乎想不起來這枯枝的名字了。
「半夏。」她提醒道。
他的眼睛亮了亮,似乎對於她肯理會自己很意外。謝沉舟嗓音清澈又溫和:「半夏,也可以用來醫病?」
容梔仔細地將半夏枝椏間可能殘留的塵土撣去,整齊地擺放在那一簇簇盛開的海棠花旁。然後她言簡意賅回道:「是用來治療肺癆的。」
謝沉舟似懂非懂地點了點頭,又想好奇什麼,繼續好奇道:「明和藥鋪......是縣主的嗎?」
容梔拍了拍手上塵土,轉身瞥了他一眼:「你怎麼這麼多問題。」
經商是最末流,是被門閥世家所不恥的,從前為避免節外生枝,無人知曉明和藥鋪背後是鎮南侯府。
這才是問題的關鍵。明和藥鋪,區區一間無足輕重的小鋪子,竟也引得他人下手,其目的必是鎮南侯府。
為何?鎮南侯府近年來行事愈加低調,並未得罪任何人。
容梔目光上下審視他一番,想起昨夜親衛長所言。他們抵達時,神秘人已遭滅口。若要在如此短時間內獲取消息,唯有與她一樣的速度傳訊他人。<="<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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