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梔一個眼神瞟了過去,示意裴玄把佩劍收好,「既不是因著賣假藥,那便不算你的錯。那名女子呢?」
還是有必要探查一下那具屍體,能腐敗到如此程度,全身潰爛而亡,莫不是瘟疫的前兆。
「走了,還是衙役來了把她強拉出去的。」
李四不明白她為何要打聽那女子的去向,左右賣她一個人情,便補充說道:「這會應是走遠了。她說她是城外花溪村的,縣主要想尋她,可以去那看看。」
「!!!」裴玄忽然間變了臉色,眼底迅速泛起一絲驚慌,手裡的佩劍差點就滑落在地。
「裴玄!」還是謝沉舟皺著眉出言提醒她,她才堪堪在最後一刻拿穩劍柄尾端。
「阿玄,這是怎麼了。」容梔眼疾手快地扶了她一把,還以為是她先前體內殘留的餘毒復發,捏了手腕就開始診脈。
「阿玄有罪,」裴玄輕鬆就掙開了容梔的手,腿一軟就咬牙跪在了地上。
她的聲音有些發顫,幾日來強壓下的不安終於再也克制不住:「我私自欺瞞,未稟報實情,還請縣主責罰。」
裴玄閉了閉眼,已然不敢去看謝沉舟的表情。殿下讓她聽縣主吩咐,她卻自作主張,欺瞞下了那件事。
第36章 共乘一騎 勾住他的衣襟就往自己這邊帶……
鎮南侯府內院書房的迴廊上, 親衛長得了令便匆匆趕來,「縣主儘管吩咐。」
「把人撤回來,日後都不用再盯著扶風院。」容梔以身擋在只狹了道口的格柵門處, 恰好遮住了跪在書房裡不肯起身的裴玄。
親衛長遲疑片刻, 實在不知緣何要撤掉,況且容穆那邊的意思,也是緊盯謝沉舟。「屬下斗膽多問一句, 為何。」
天色昏沉, 容梔半張臉掩在暗色里,只能聽見她微冷的聲音:「盯梢的人已經被他發現,再監視也沒意思了。」
親衛長一驚,親衛隊身手非凡, 每次盯梢都是喬裝打扮、來去無蹤, 何時被發現的。他抱臂就要跪下身去請罪,還是容梔出聲打斷,「無妨,左右我也不準備繼續防著他。」
「這件事不重要。」說罷,她已然拉過門準備帶上,「明日辰時, 親衛隊在候府正門待命。」
「屬下領命。」親衛長恭敬應下, 旋即轉身快步離去。
確定親衛長走遠,容梔才又返回去裴玄面前。「說吧, 你到底瞞了我什麼。」
方才在和春堂,顧慮到李四心思深沉, 她沒有當面質問裴玄。
裴玄心亂如麻,張了張嘴卻不知從何說起。好在容梔也不催她,就靜靜立在那等她整理好思緒。
半晌, 裴玄才深吸了口氣,緩緩說道:「縣主可還記得在明和藥鋪門前鬧事的阿牛嗎?」
「自然記得。我讓你送阿牛回家,並順帶給她妹妹看病。」她仔細回憶了一番,後來裴玄向她稟報時,只是說阿花的病情已見好轉,讓她無需擔憂。
剎那間,容梔突然明白了讓裴玄臉色劇變的那句話,「阿牛一家,莫非也住在花溪村?」
裴玄既沒說是,也沒說不是,只繼續道:「那天我與女大夫一同去給阿花看病,當時阿花躺在床上,面色蠟黃,形容枯槁,雙眼深陷。我原本以為只是因為家中貧困,孩子營養不良,便給了一些銀子就離開了。」
「那女大夫也說是營養不良導致的體弱,發熱拖延兩日便嚴重了,服下藥就會好。」裴玄沉默片刻,將自己的疑慮全盤托出。
「但那村長的態度有問題。太熱絡了。」她手攢成拳,狠狠捶了下地板,懊悔自己怎的此般遲鈍。事情過了幾日才想通其中關竅。
「花溪村都不富裕,可靠近溪畔的一家卻一反常態,屋頂是青碧的瓦,磚石砌牆,精細得連條縫隙都沒有。」裴玄當時便隨口問了村長,這戶人家是做什麼營生的,竟比城內有些人家都講究。
「村長說,是個獨居的新婦。漢子外出做活去了,只剩那女人獨身守著。許是他家漢子確實有本事,我也沒多想便要走,可屋內居然傳出了男子的咳嗽聲。」
「還以為是進了賊,我提刀就想踹門。」雖然生長在懸鏡閣那種是非之地,但裴玄唯一的任務便是謝沉舟讓她殺誰,她就殺誰。其他的於她而言是很少去考慮的。<="<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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