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有人不相信,連連搖頭,「這你們也信,肯定是瞎編的!」
那孩童好奇道:「先生,陛下心悅的是哪位小娘子呀?」
「這個嘛……」說書先生搖著羽扇,笑而不語。
……
景陽宮宣室殿內,幾位大臣坐在謝沉舟賜的軟椅上,卻頗有些坐立難安,止不住擦著額角薄汗。
實在是今日朝堂上,又有不少大臣聯名上書,只為請奏同一件事——立後。
這位年輕的天子當朝並未說什麼,甚至還笑著頷首,表示自己會認真考慮此事。但剛下了朝,幾位肱骨近臣便被大太監攔在了宣政殿外,只說陛下召見。
謝沉舟只瞥了一眼他們,便叫太監賜座,而後埋頭處理起奏章。一個時辰過去,他似乎並未想起,殿內還坐著數人。
秦驚墨悠然自得地坐著,內心卻早就把左相烏素懷祖宗十八代問候了個遍。烏素懷年過半百,歷經三朝,是個傳統的老古板,想也知曉,聯合上奏定然是他主導的。
這樣下去不是法子。秦驚墨輕咳了聲,挪了挪身子,身上衣衫布料摩擦聲在靜謐的殿中格外刺耳。
謝沉舟批閱奏摺的手一頓。而後他終於掀起眼皮,那雙深邃的黑眸無聲掃過眾臣。
最終定格在秦驚墨臉上,他嗓音沉穩:「愛卿,坐著不舒服的話,朕准你站著?」
秦驚墨皮笑肉不笑:「謝陛下體恤,臣就不必了。」
烏素懷突然起身,伏跪在地上:「陛下,此次聯合上奏,實乃臣謀劃組織。」
聞言,謝沉舟面色平靜,只示意小太監將他扶起:「愛卿不必行此大禮,起來說話罷。」
烏素懷卻長跪不起,又叩首,一臉誠懇地勸誡道:「陛下,立後一事,實乃國本。國不可一日無後,這不僅關乎皇室血脈傳承,更關乎天下臣民的期許與社稷的安穩啊。陛下登基已五年,至今後宮空虛,實在是於禮不合,於國不利。」
謝沉舟神色不虞,慢慢轉了下茶盞,嘆息道:「烏素懷,這些話,每一年你都要同朕說一次,朕聽得耳朵都要起繭子了。」
提到這個,烏素懷須髯抖了抖,頗有些不快:「陛下既然知曉,就不該每一年都用提上日程來搪塞老臣。」
若是換作商世承,有臣子敢這樣以下犯上,定會被誅九族。不過謝沉舟繼位以來,廣納百諫,從未發生過有臣子不明不白被賜死的現象。
因此烏素懷才敢直言不諱。
但今日,這位帝王卻格外沉默。他只摩挲著腰間那枚青碧玉佩,眸色沉黑,暗藏洶湧。
烏素懷心中一沉,知曉立後之事便是謝沉舟的死穴。但他身為人臣,即便惹陛下不喜,他也要進言。
一時間,君臣僵持不下。
禮部尚書眼珠轉了轉,覺得僵持下去也不是辦法。他打圓場道:「陛下,烏相所言不無道理。若陛下實在無意立後,那也不妨選一兩個合心意的女子侍候在側。陛下至今未誕下龍嗣,長此以往,恐百姓心中不安,天下悠悠眾口難平啊。」
聞言,秦驚墨笑意僵住,心裡有些無語。陛下連女子都不肯碰,這傢伙還敢想什麼龍嗣。
謝沉舟靠在椅背上,雙手交疊,漫不經心地把玩著玉佩,唇角笑意散漫:「朕若死了,就讓皇叔的孩子繼承好了,這有何可擔憂的。」
此話一出,烏素懷頓時氣血上涌,臉上一陣白一陣紅,他撲通一聲再次跪地,聲音顫抖,帶著幾分痛心疾首:「陛下,萬萬不可如此戲言!皇室傳承,關乎正統,關乎天下萬民的福祉,陛下此舉,實在是讓老臣惶恐不安吶!」
看著跪地不起的烏素懷,謝沉舟眼中閃過絲不易察覺的無奈,他擺了擺手,溫聲道:「愛卿快快請起,朕不過是一時玩笑話,莫要當真。只是……」
他本欲用什麼「無心後宮之事」搪塞,話到嘴邊,卻驀地悠悠然開口:「皇后之位,朕心有所屬,還請愛卿靜候。」
烏素懷稍愣,而後與禮部尚書對視一眼,試探般問道:「可是……容氏女?」
陛下與明月縣主的風月之事,烏素懷也稍有耳聞。只是陛下登基不久,明月縣主便雲遊四方去了,從未在宮中現身過。因而他也不過當一樁佚聞,聽罷並未放在心上。
怎料謝沉舟點頭,毫不避諱承認了:「愛卿既知,不如設法,幫幫朕?」他似笑非笑,不知是認真還是玩笑。<="<hr>
哦豁,小夥伴們如果覺得不錯,記得收藏網址 www.loushuwu.ccc.html 或推薦給朋友哦~拜託啦 (>.<)
<span>:||
本站提供的小说版权属于作者,所有小说均由网友上传,如无意中侵犯了您的权利,请与我们联系,将在第一时间删除!
Copyright 2024 笔趣马 All Rights Reserve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