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啊你,這麼些年,也就你敢這樣肆無忌憚地頂撞朕。」皇上伸手指著鸞妃,搖頭失笑。
「臣妾那不叫頂撞,那個詞叫什麼來著,噢,我想起來,臣妾那叫直言不諱。」
皇上與鸞妃笑談間,謝媛到了儀和宮門口,林公公抹著額頭的汗,鬆了一大口氣,笑道:「謝三姑娘,皇上和鸞妃娘娘在裡頭等著您呢,快進去吧。」
「這一路還有勞公公照料了。」
鸞妃的心腹宮婢雲芝早已等候多時,待謝媛謝過林公公後,便笑眯眯的上前,一邊誇她女大十八變越發的漂亮了,一邊引導她進入殿內,小聲道:「皇上也在裡頭,鸞妃讓奴婢告訴您,有她在,什麼都不用怕。」
「有姨母在,我自然是敢當那橫行霸道的螃蟹的。」謝媛做了個螃蟹橫著走的手勢,惹得雲芝姑姑直發笑,道,「姑娘還是那麼會逗人。」
儀和宮內,御藥局特製的蘇合香在四角紫金瑞獸爐中緩緩燃燒,淡雅的香味撲入鼻間,霎時間令人耳目清明。
「臣見過皇上,鸞妃娘娘。」謝媛先是朝上座的皇上和鸞妃行了君臣禮,隨後又切換自如的執了個晚輩禮,「阿媛見過姨母,姨父。」
「哈哈哈,皇上,臣妾就說吧,圓圓這丫頭和我母子心意相通,根本不需要我打眼神,就會先君臣後父子。」
本就坐姿不甚端雅的鸞妃,這下笑得更加肆無忌憚,也不管面對是萬人敬仰的天子,毫不客氣地伸出玉白的手掌,「圓圓他姨父,願賭服輸,賭注快拿來。」
「你還是喜歡用些亂七八糟的詞句,什麼先君臣後父子。」
皇上沒好氣的朝鸞妃手掌心拍了一下,鸞妃不依不饒,他只好將腰間的一面金牌扔向謝媛,隨後瞪了鸞妃一眼。
「依朕看,你成天就只想著從朕這裡扒點東西,活像是朕短了你缺了你吃的用的。」
謝媛默不作聲,步子都沒挪一下,抬手接住金牌,定眼一看,不禁有些狐疑,還沒來得及開口詢問,就聽見鸞妃又笑顛顛地開口了。
「臣妾的用詞哪裡不好了?再說了,宮中的份例是依祖制,皇上您平日的賞賜是恩寵,臣妾自己找皇上扒拉的那可是臣妾憑自個兒本事得來的,這其中的意義可大不相同。」
「就你歪理多!」
皇上又是好氣又是好笑,說不過鸞妃,便把苗頭轉向謝媛,道:「你來說說,你一來,你的好姨母不僅哄了朕一柄進貢的寶劍,又贏了朕一塊免死金牌,你到底給她慣了什麼迷魂湯?」
聽皇上這話的意思,免死金牌想必是早就想好了賜給了自己,與姨母打賭不過是找個由頭。
謝媛眨眨眼,瞬間不覺得燙手了,毫不客氣地將那塊免死金牌塞進了衣兜里。
「姨父是皇上,號令四方莫敢不從。姨父若是不想給姨母,姨母就算是個掏金獸,也從姨父這裡掏不出半分銅錢的。這一切嘛,不過是姨父寵著姨母,姨父捨得姨父願意,姨母樂得開心,也就只能便宜我這個小輩了。」
「油嘴滑舌的,一個比一個能說會道!」皇上嗤笑一聲,一骨碌喝了一大口茶,方才覺得解氣,「朕給你最後一次機會,此番進京,你真的已經想好了?」
提到正事兒,謝媛立馬收斂了臉上的痞笑,神色肅然,回以君臣之禮,回道:「回皇上,臣不悔!」
「好!」
皇上拍了拍桌案,猛地起身,目光如鷹隼一般盯著謝媛。
他道:「朕從來不看低女子,也一直相信你會是定北侯府的繼任者。然本朝民風雖然比前朝要開放,但卻仍不許女子行走於,軍營改革廢除女子不得入內之律法,已是朕和王丞相與其他老頑固派系博弈拉扯,能讓他們做出的最大讓步。」
「朕深知行軍打仗不易,打的是命,靠的不僅僅是本事還是有運氣。所謂天時地利人和,不可或缺。
「如今關於你爹定北侯的流言甚囂塵上,縱使朕一個都不信,但其中有太多人攪混水,牽扯太多。為免朝局震盪,朕能做的有限。
「謝玉弧,朕這麼說,你可明白?」
謝媛,字玉弧,乃皇上親封的三品將軍。
「臣明白。臣感謝皇恩浩蕩,得遇明主,是臣之幸!」謝媛叩首謝恩,目光堅毅的回望,直視聖顏,「臣在此立下軍令狀,誓死尋回定北侯,守護北境安寧,寸土不讓,勢必驅逐南蠻於千里之外,百死而不悔!」
眼前的少女,還未及笄,跪在地上的背影卻已筆直得如同一柄鋒芒畢露的寶劍,光彩奪目,風姿碾壓朝野無數文臣武將。
這一把利劍,可鎮山河,是他和定北侯親手磨練打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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