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的只是吃瓜逗樂的心。
他此刻,樂於聽他們哭上一哭。
周伯侯立刻抬頭,控訴道:「太上皇,陛下一意孤行,執意要立一個獵戶之女為後!一聲不吭就下了旨,實在有違祖制!」
天佑帝挑眉:「什麼祖制?大楚開國不過三代,朕可不記得有不立獵戶之女為後的祖制。還是說,你們遵的是大聿朝的祖制?」
「這……」周伯侯連連擺手:「臣等斷沒有遵舊朝祖制的意思,但就算西途王族也沒有娶平民之女的道理。更何況此女不通文墨,不知宮規,常年混跡山野!」
天佑帝蹙眉:「那確實有些不像話,但朕已經退位頤養天年,不適合在插手朝廷政務。你們若是不滿,儘管在早朝上說出來便是,哭到朕這算怎麼一回事?」
說到這個,周伯侯老淚縱橫:「臣等今日早朝就已經上奏過,陛下絲毫聽不進去,還不斷戲弄臣等。」說著他指著許尚書的額頭給天佑帝看:「太上皇您瞧瞧,您瞧瞧許尚書這腦袋,就是被陛下戲弄至傷,陛下他太過分了……」
許尚書也滿臉悲憤:「太上皇,老臣差點就見不到您了!」他尾音拖得老長,哭聲悲戚至極。
天佑帝瞧著他滲血的額頭,故作不知問:「許卿這額頭不是休沐期間摔的,怎麼就關小七的事了?他又是如何戲弄於你們?」快點說出來,讓朕高興高興。
然後許尚書、周伯侯就爭先恐後把登基宴飲,休沐那幾日,以及今日在朝堂上發生的事一五一十說了。
說得聲淚俱下,悲慘至極。
天佑帝樂不可支,邊聽還有閒心去逗籠中鳥。
籠中的烏鴉被逗得煩了,邊跳腳邊學這幫大臣哭:「嗚嗚嗚嘎嘎,嗚嗚嘎嘎……」聲音粗糲,難聽至極,像哭又是像是在嘲諷。
弄得眾人都有些哭不下去了。
天佑帝罵了聲閉嘴,那鳥沒閉嘴,諸位大人集體閉了嘴。
天佑帝這才朝他們笑笑:「朕不是說你們,是說這畜生!」
許尚書、周伯侯等人:「……」怎麼聽著更像是在罵他們了。
天佑帝抬抬下巴,馮祿立刻過來,把鳥籠提走了。
許尚書這才繼續哭道:「太上皇,陛下能力通天,臣等就算死諫都做不到啊!」
天佑帝表情從認真到不可置信,然後提高嗓音斥問:「聽聽你們說的什麼鬼話?你們莫不是來尋朕開心的?朕雖信奉國師,相信天神,但一個人如何能裹挾時間?你們當朕病糊塗了,還是腦子有問題?亦或是許尚書你腦袋撞出毛病了?」
馮祿和一旁伺候的宮人也是一副不可置信,諸位大人在說什麼鬼話的表情。
許尚書冤枉至極,沉痛道:「老臣決計沒有消遣太上皇的意思,也知陛下能回溯時間的事太過匪夷所思。但不是微臣一個人感覺到了,周伯侯和在坐的大人都可以作證!」
周伯侯立刻點頭:「太上皇,臣等決計不敢在您面前說謊。那日登基後的宮宴,臣等集體吐了,就是因為陛下能回溯時間,來回吃了十幾次御膳才吐的。這次早朝,陛下故意讓臣等吃了齁鹹的早食,喝了滿肚子的水。臣等不屈服,他就不斷回溯時間,不讓臣等下朝,臣等差點憋死在金鑾殿之上!微臣可用周老太君的在天之靈發誓,臣絕無半句謊話,否則天打雷劈不得好死!」
他指天發誓,激動得滿臉通紅,麵皮都跟著顫抖。
他身後跪著的官員也皆指天發誓,堅稱決計沒有說謊。
天佑帝心裡快笑出內傷了,面上還要一派嚴肅訓斥:「你說說你們,都是朝中重臣,怎可怪力亂神?你們這樣,叫天下百姓怎麼辦?你們真是太叫朕失望了!」
哈哈哈哈哈,叫你們從前在金鑾殿上天天吵,日日吵。煩他的時候不知深淺,現在嘗到欲哭無淚、百口莫辯的滋味了吧!
簡直大快人心。
小七真是他的好大兒!
「太上皇要如何才行信?」許尚書滿臉憋屈,很想說您再不信,微臣要以死證明了。
但一想到金鑾殿上反覆撞柱的痛,又生生忍住沒開口。
天佑帝沉肅道:「不是如何朕才能信,是你們要如何證明時間有回溯?如何讓朕信?朕焉知你們不是為了讓朕管束小七,胡謅的理由?」
如何證明?
這事怎麼證明?
眾人都一臉懵逼:貌似只有他們上朝的官員才能感覺到時間回溯。
宮裡的宮人不能,太上皇不能,他們家眷也不能……
這種事非感同身受不能證明啊!
就算此刻把陛下拉過來回溯,也不能證明吧?
許尚書、周伯侯等人告狀告了個寂寞,反而憋悶得快要抑鬱!
蒼天啊,快來收了陛下這神通吧!
不是,他們今日來的重點是不是偏了?主要不是來說立後的事嗎?
許尚書反應過來,立刻又想把話題拉回去:「太上皇,陛下這能力不重要,重要的是不能立一個獵戶之女為後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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