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屋裡又一次安靜了,丫兒有些驚訝於余淮水的頹喪,又有些可憐他的境遇,複雜的情緒彼此交織,匯成了一片憤怒。

「男人死了就死了!」

丫兒叫嚷起來:「男人死了,你就不活了?!」

她這一聲罵的突然,嚇了余淮水一跳。

丫兒見過太多尋死覓活的人,長久地勸慰無果後,便是怒其不爭。

「你給我起來!」丫兒才不管余淮水願不願意,上手將他翻了個身,埋頭去解綁縛著余淮水的繩扣,繩子一扔,見他還是怔愣,她索性伸出手來,硬是拖著余淮水起身。

余淮水被綁地太久使不上力,這一站便要歪倒,見丫兒去攙他,慌忙地避開倚在牆上。

看著眼前這個比翠翠還要脾氣火爆的姑娘,余淮水心裡突然湧上一股慚愧。

「還愣著?」丫兒見余淮水怔愣著,當他還在傷春悲秋,她對待男人不比對待姑娘溫柔,竟挽起袖子露出巴掌,不輕不重地在余淮水臉上啪地打了一個響亮。

使了三分力,泛起了微微的疼,丫兒盯著余淮水,又問道:「活不活,問你話呢!」

余淮水的鼻子又泛起酸來,他的眼睛瑩瑩見了亮光,湧上一抹淚:「...活。」

丫兒終於鬆了口氣,在這暗無天日的寨子裡,她最常做的,便是勸慰這些自己都不想留住性命的人。

這也是她能勸慰自己莫要尋死的唯一方式了。

留住命好歹還有希望,若是沒了命,可就什麼都沒有了。

余淮水淚窩子太淺,邊活動著僵硬的手臂,邊輕輕地抽著鼻子,他知覺氣氛有些尷尬,便打聽起外頭的情況來。

「我聽剛剛那個土匪說,朱權有還沒醒?」

丫兒揚起嘴角,有些痛苦地笑:「對,死了才好。」

余淮水也是這樣想的,有些惋惜地交代了那日夜裡發生的事。

得知是余淮水一石頭開了朱權有的腦袋,丫兒可惜地直拍手,埋怨余淮水下手太輕,沒一下除了這個禍害。

「要活也不能說的太輕巧...」余淮水的血液通暢了,腦子也跟著清醒了,他的眼睛亮晶晶的,又恢復了往日的神采:「咱們得想想法子,怎麼才能出得去......」

丫兒打量著余淮水的細胳膊細腿,有些不大放心:「你...若是家裡有些底氣,還是要家裡人來贖你吧,雖說臧六...那人沒了,你應當還是有別的家人,不然還是安分等著吧。」

「不要以身犯險了,這寨子裡頭養著狼,若是有不聽話的,會被扔進狼圈裡去的。」

「狼?」余淮水心頭一跳,望向說話的丫兒:「寨子裡怎麼會養狼?」

「......」丫兒似乎有些不願提起,想了片刻這才開口道:「三兒他...在寨子裡頭養狼,他曾與我說過,朱權有那人要他把狼養的瘋癲些,每隔十日八日,便用籠子裝著,去東寨那片山里放一批。」

余淮水想起臧六江曾說過的話,原本從未有過狼的山林子裡突然有了狼群,他還當是從別的林子裡逃過來的,沒成想,源頭竟是這西寨。

為了讓東寨的日子難過些,他們真是無所不用其極了。

「你那個哥哥說,他負責養狼?」余淮水垂著眼細細地思索,他伸手摸了摸自己被踹的生疼的小腹,忍著隱約不適,繼續問道:「那些狼,不傷他嗎?」

「你這樣一說...」開了話頭,丫兒也暫時擱置了對三兒的厭惡,隨著余淮水的話回憶說道:「似乎,那些狼從不咬他,他開籠子進去時,那些狼都躲得遠遠的。」

「是被打怕了嗎?」余淮水又問。

「不是。」丫兒腦袋搖地像撥浪鼓,篤定道:「寨子裡旁的土匪也會去訓狼,手臂粗的棍子打下去,那些狼都不怕,反倒更瘋了。」

那便是有別的東西,讓這些狼害怕那叫三兒的人...

余淮水摸索著頭腦中的想法,有些探究地開了口:「丫兒,若是我的法子激進些...你願意隨我離開這兒嗎?」

丫兒的眼神仿佛看怪物一般,不假思索:「我自然是千萬般願意的,可是激進...你能如何激進?」

理順清腦海中的一根線,余淮水終於問道:「有件事,我想麻煩你去做。」

丫兒有些摸不著頭腦,可看著余淮水滿臉嚴肅,她也平白多了些緊張:「你說...」

見她答應,余淮水壓低了聲音:「你原始願意,便......」

暗衛從京城回到王爺暫住的莊中府邸,足足換了三匹好馬,奔波了一日一夜,在隔日四更才到了府邸門外,齊一早早地便候在了門前,夜色之中,他手中的紅燈有些滲人的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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