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安慰道:「最遲一周,王爺定能回來, 等王爺回來,他們便自會散了。」
「王爺給您回信啦?」
聽他這麼說, 伍玖瞬間有了點活氣:「那就再忍一周!我看到時候王爺回來了堵不死外面那些人的嘴!」
他興致勃勃,仿佛已經想像到了那時外面人精彩紛綸的臉色。
只是等他話落, 溫雁卻道:「沒有。」
他無辜道:「我猜的。」
伍玖:?
他呆了一下,很快又堅定道:「您和王爺心有靈犀,說是一周,王爺便肯定不會誤點!」
一副百分百信任溫雁的樣子, 看得他心頭好笑。
不過確實是快了。
消息有延遲性。溫雁想通一切後稍加推斷便能猜到在兵敗消息傳回京城時,那邊怕就已經打完仗了,如今流言興起的關頭,容燁估摸著已經在往回走了。
溫雁視線再落回到醫書上,想著即將回來的人,本心如止水的心怦怦跳動著,心跳快得他默默捏緊書頁,無聲呼出口氣。
近三月。
八十三個日子,他終於能再見到人了。
思念常壓著,一朝露頭便難以按下。溫雁盯著醫書上的字跡,不知不覺便出了神,久久沒再翻過頁。
伍玖和落禾在旁悄摸摸看他。秋日陽光依然好著,透過桂花樹的枝葉縫隙打落下斑駁的光點,散落在溫雁的髮絲間。松松挽著的銀簪反著光,一縷額發垂落在臉側,一雙杏眼不知想到了什麼,帶著星星點點的笑意,明亮到耀眼的地步。
王爺要回來了就是好啊。
伍玖心道。
他不在,溫雁一個人壓了太多東西,眼下青黑仍沒消散,便足以證明他久未好好休息過了。
這種狀態以前在溫家時常有,可自入王府後,就一次也沒有過了。
王爺真的把他家公子養的很好。
他在心裡想著。
所以……他快些回來吧。
別讓公子再等了。
-
溫雁滿心期盼的等著容燁回來,然而比容燁更早到來的,卻是宮裡下的一道聖旨。
容軒身旁的大太監拿著聖旨來時,溫雁心裡一突。
禁軍在外攔著,沒讓他進來。聽到十二過來說宮裡來人後,溫雁走到王府門口,站在門前,垂著眼看著漢白玉階前站著的那揣著明黃聖旨的太監。
「公公這是?」
他再抬眼掃過不遠處排排站著,手按在刀柄上的一眾錦衣衛,溫聲詢問:「這般大陣仗,可是出了何事?」
「放肆!」
大太監上來便橫眉怒目,怒斥道:「見到聖旨,還不快快跪下接旨!」
「鏗——」
守著王府的禁軍齊齊拔了一截刀,鋒利的刀刃在光下閃著冰冷的光,嚇得那太監瞳孔一縮,忙後退了幾步。
「攝政王妃這是什麼意思?」他又驚又怒,「莫非是要抗旨不成?!」
「公公何出此言。」
溫雁溫和道:「王爺特赦本宮接旨不必下跪,是您上來便如此刁難。如今王府是何樣貌公公想必已是知曉,您直接念旨便是。」
「你——!」
太監怒聲,又忌憚這些禁軍,咽下了話頭。
不過他轉念一想這聖旨內容,心下便又舒坦了。冷笑一聲,他展開聖旨,高聲念道:「奉天承運皇帝,詔曰:攝政王容燁指揮不當,又與敵國私通,害死邊關數萬將士!陛下心痛難言,著即剝奪容鴻景攝政王的身份,滿門抄斬!」
溫雁一愣。
他臉色古怪一瞬,聽此第一個念頭是省事了。
容軒這麼整,容燁回來後甚至不用想別的理由,就能輕而易舉地把他從皇位上拽下來。
這樣想著,明面上他還是故作震驚地看著那太監,失聲道:「怎、怎麼會?」
看著他的反應,太監滿意不已:「王妃且跟奴才走一趟罷。容鴻景已死,聽聞他同你很是恩愛,想來王妃定是願意下去陪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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