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器腦子又嗡了一下,想說不合規矩,又反應過來眼前人就不是一個會給你講規矩的,況且錢要是不動用國庫的反而是好事,畢竟國庫錢真的不多。
想明白,他咽下話音,堅聲道:「您說的是!臣定給您辦妥貼了!」
容燁滿意頷首。
等他解決完剩下的事,剛出殿門等候已久的零九便探頭,嚴肅道了句:「王爺,公子的情況不太好。」
本生晴朗的心情瞬轉陰天,容燁眉皺起,大步往外走:「阿雁怎麼了?」
零九忙快步跟上,發覺自己說辭不太對,忙糾正道:「不是公子身體情況不太好,是公子不願喝藥。」
容燁步子一停。
他愣了下:「不願喝藥?」
溫雁很少這樣,那能讓他喝不下的藥得苦成什麼樣?
「梁大人換藥方了?」他眉皺著,問。
零九撓撓頭:「不是梁大人,是關老,他給公子看了看身子後就去熬了藥,熬好的藥據他說很是管用,但苦味太重,公子喝了一口後便怎麼也不想再喝了,我們沒法,便只能來找您了。」
關老。
關河安。
容燁重金尋了許久的那位神醫。
他不再多問,快步出了宮門後熟練解下馬的鎖扣,翻身上馬,駕馬離去。
徒留零九和只剩一匹馬的馬車面面相覷。
…
容燁一路都在納悶那藥能苦成什麼樣,能讓溫雁鬧脾氣到閉門不出來躲藥的程度,直到看到伍玖手裡端著的碗。
都不用走近,一股極其濃郁嗆人的藥味混雜著不知名的臭味便撲鼻而來,容燁被熏得眉皺得更緊,等走近了,終於將那罪魁禍首看了個全。
一碗綠的發黑還在冒泡的藥。
他:……?
端著碗的伍玖見到他,眼睛明顯亮了:「王爺,公子不願喝藥,藥都快要涼了,您快勸勸公子吧!」
容燁哽了一下,轉頭去問一旁坐著的老者:「這藥真的能喝?」
公孫桉和那老者排排坐,聽著問話笑的臉快成彌勒佛了:「看吧老頭,我說什麼來著?就你這邪門的藥誰看了都得看成毒藥,不怪娃娃不敢喝啊。」
關河安不以為意:「良藥苦口利於病,藥再怎麼邪門,能治病就是好藥。」
「王爺別這樣看我。」他又對著容燁道,「你愛人底子太差,先前又遭了那罪,本就差的身子更差了,不下點苦藥難好。我這藥瞧著駭人,還苦了些,但藥用沒的說。」
容燁將信將疑,從伍玖手裡拿過藥,自己喝了一口。
只是一口。
向來難變色的他臉都扭曲了一瞬。
「咳咳、」他悶聲咳著,感覺舌頭都苦的沒了知覺。
好不容易緩過勁,他看這藥堪比索命的毒藥:「便是良藥苦口再怎麼利於病,這都太過苦了些。」
「去把糖梅子拿來。」他偏頭對伍玖道,又抬眼看落禾,「再去膳房把桂花茶糕和……」
「忌口。」
他話還沒說完,關河安便打斷道:「糕點一律不許過口,糖梅子能止咳,可少食,每日三四塊,不能多吃。」
容燁:「……」
他默了一下:「你要我拿什麼哄他喝藥?」
關河安也默了一下:「……」
他沉默了一息,最後勉為其難的鬆了口:「糕點最多只能吃一塊,多的一口都不行。」
容燁瞧著仍不太滿意,但話都這麼說了,他也不能不遵醫囑,帶著糖梅子和一塊桂花糕,端著藥碗進了門。
門沒鎖,溫雁還是沒做出為了躲藥把自己鎖屋裡的事,只是他不想見人躲著藥,伍玖他們也不能強闖進去逼他喝。
容燁進門後,關河安撇頭看了眼公孫桉:「怪不得你不去勸人喝藥,原是因著這個。」
公孫桉揣著手,笑呵呵的:「我一把老骨頭咯,端著碗進去娃娃再苦都會捏著鼻子喝。那孩子忒懂事,難受也不會說,不如讓那小子去。」
「你可別看他人高馬大瞧著凶,其實啊,可會哄人了。」
可會哄人的人端著藥進去,卻遭到了溫雁無情的一聲:「站住。」
容燁聽話的停下步子,看著溫雁警惕地掃過他手裡的碗,面無表情:「碗放下你在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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