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常拍照,鏡頭感並不好,但經過近幾天的練習,面對鏡頭也能大方自若,甚至還能引導玩家擺出姿勢。
「太帥了謝公子!」又有玩家摟著他的脖子,隔著口罩親他的臉,「你知道沈徵在哪嗎?我現在就差他沒遇到了。」
宋亭宴給玩家大致指了個方向,玩家笑著走遠了,陸應蕭從不遠處牆根下悠悠走來,道:「不愧是人氣最高的角色啊。」
「嫉妒了?嫉妒就讓你們文案組和我們好好學學。」宋亭宴輕飄飄地把刀尖遞迴去,不給陸應蕭一絲得逞的機會,「有事情多反省自己,別總想著嘲諷他人。」
「對別人那麼友好,怎麼就對我這麼尖銳?」陸應蕭拉拉他的衣袖,有些討好的意思,「讓我也和你拍張照唄,嗯?」
宋亭宴甩手就要走,陸應蕭速度更快,扣住他的腰,硬生生把他拉到人多的地方。
眾目睽睽之下,宋亭宴不敢再做出什麼有悖角色的舉動,只能在心裡給陸應蕭記上一筆,面上還要維持著虛偽的友善。
「來,笑一個啊謝公子。」陸應蕭打開前置攝像頭,自己笑得嘴角都要咧到耳根去了,「一二三,茄子——」
溫軟觸感落到側臉,宋亭宴猝然瞪大眼睛。
照片定格在這一瞬間,陸應蕭滿意地打開相冊細細欣賞,而宋亭宴還愣在原地,臉上殘留的濕熱被停滯的感官無限放大。
陸應蕭剛才親了自己。
他的第一反應並不是感到噁心,而是疑惑陸應蕭為什麼能如此自然地對他做出這種行為,像是蓄謀已久般,毫不拖泥帶水。
陸應蕭並不是沒有親過他,在情至深處時,也親過他的額頭、睫毛、臉頰、腳背。但那是兩人催情的一種方式,並不是真的表達喜愛或珍重。
在雙方都清醒的情況下被親,這是第一次。
宋亭宴隱約察覺到陸應蕭的不對勁,且第一反應是逃避。
他不敢把這種猜想坐實,更不敢去驗證它的正確性。他寧願永遠裝聾作啞,也好過直截了當地問陸應蕭——
你是不是喜歡我。
陸應蕭會回答什麼?
如果陸應蕭承認,他只會覺得恐懼,認為自己沒有能力處理好這一段關係,從而對陸應蕭避而遠之。
如果陸應蕭否認,他的自作多情會淪為陸應蕭一輩子的笑柄。
算了。
惡作劇就該在歡笑聲中一帶而過,上綱上線才是最不理智的做法。
他暫時還想維護住和陸應蕭之間岌岌可危的關係,所以,還是給對方留一點空間為好。
「髒死了,惡不噁心。」他輕巧地擦了擦剛才被親的地方,故作冷靜道,「你怎麼莫名其妙的。」
「我以為這是你教人家的動作呢。」陸應蕭臉上的訝異不像是裝的,「十個人里有九個人這麼對你,我親一口怎麼了。」
宋亭宴無奈道:「人家是戴口罩的。」
陸應蕭彎眼一笑,繼續裝傻充愣:「那怎麼辦,我第一次參加這種活動,也不知道規矩啊。」
「離我遠點就好了。」宋亭宴真誠地提出建議,「你好我好大家好。」
他確實怕陸應蕭再趁人之危,陸應蕭太知道怎麼插自己的軟肋了。
「照片要不要發給你?」陸應蕭大大咧咧的樣子像心裡壓根沒有鬼一樣,但一個勁地擺弄著手機,反覆鎖屏又解鎖,「讓你噁心一輩子,嘻嘻。」
「不要,我不缺你這張。」宋亭宴面無表情地推開陸應蕭,「工作了,別影響我。」
與coser互動的玩家漸少,宋亭宴拿手輕輕在面前扇了扇風,打算好好逛一下自己親手布置的展會,順帶拉開與陸應蕭的距離。
每遇到好看的布置或打卡點,他便拍下照片給夜半聽簫分享過去,附帶一兩句解說,有時文字有時語音。
夜半聽簫回得也很及時,給足了情緒反饋。他更加有興致,照片消息連發不斷。
「又在跟你那個朋友聊天?」一直跟在他身後的陸應蕭開口道,「聊得可真起勁,不知道的還以為你在和對象報備呢。」
「不和朋友聊,難道和你聊?」宋亭宴頭也不抬地回道,「看我不爽你就滾蛋,別上趕著討人煩。」
陸應蕭小聲地說:「脾氣還挺爆。」
宋亭宴不欲與陸應蕭多費口舌,低頭回復夜半聽簫的消息:再往裡面走點,有一個展台專門給玩家現場打本的,你要是在就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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