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柳帶著花旗走進茶樓。
小紙趴在花旗肩膀上,嘶嘶地吐著蛇信子,“就是他。”
剛剛小柳跑去鏢局說了茶樓里的事。坨坨問小叢,“怎麽辦?”他們現在要是去,鬼偷一定會跑。只有在鬼偷做壞事的時候將他當場抓到,才好叫官老爺審問他。若是他們隨便抓了鬼偷,鬼偷不承認做壞事怎麽辦?
“什麽怎麽辦?”小柳催道,“你們快點去認認是不是他。別讓他跑了。說”
坨坨說,“即便他是,現在我們空口無憑。他若是賴著不認,便沒法子。”
“只有等他偷東西的時候抓他,才能坐實他就是小偷。”
小柳點點頭,“是這麽個理。”
“不能輕舉妄動。”小叢說。
花旗,“我先去看看。”鬼偷見過其他妖怪,但是沒見過他。他去了也不會被鬼偷發現。
茶樓里,花旗說,“不像。”
聞青山便沒再拉著鬼偷要賠禮,說一聲失陪,人便走了。小柳在後面付了鬼偷的茶水錢。
聞青山領著一大幫子出了茶樓,掌柜里笑著送他到門口,高高興興地返回身。瞧見剛剛小少爺要賠不是的人還坐在桌前,他走過去道,“你的茶水錢小少爺結了。客官慢慢喝茶。”
鬼偷沒說話,看著面前茶水冷笑一聲,站起身離開了。
坨坨他們提前去街口小店裡等人。
出了茶樓,往前走過兩個店鋪。小柳小聲問花旗,“真不是嗎?”
“他就是鬼偷。”花旗肯定道。
“什麽?!”聞青山大聲道。
“哎呀,少爺,您小聲。”小柳說,“我們不能輕舉妄動。”小柳把妖怪們商量的話說給聞青山聽。
“所以得等他偷東西再捉他?”聞青山又問,“他什麽時候會偷東西?”
花旗搖頭,“不知道。”
等花旗他們到街口,坨坨他們從小店裡跑了出來,雲善手裡提著兩包蜜餞。
“雲善要吃蜜餞。”坨坨對花旗說,“稱了兩斤。還沒給錢。”這意思就是讓花旗去付錢。反正他們沒錢。
小柳趕緊道,“我去。”搶先跑進店裡,把蜜餞錢給付了。
擔心會和鬼偷遇上,妖怪們沒在外面閒逛,打算直接回聞家。
拐過一條街,妖怪們聽到前面有叫罵聲和慘叫聲。
坨坨問雲善要了一包蜜餞擋在臉前,擠到前面去。就見三個大漢手拿棍棒邊打邊罵,“小浪蹄子,還敢跑!”
“賤人,你是不想活了。”
不少圍觀的人指指點點,卻沒人敢上去攔。
坨坨瞧見裡面一個小姑娘抱著頭蜷縮在地上,隨著棍棒一下一下地落下,她發出慘叫聲。
“把你腿打斷,看你怎麽逃。”
其中一個壯漢說著真的拿棍子往小姑娘腿上狠狠打了一下,小姑娘努力蜷著身子慘叫出聲。
坨坨推一旁的兜明,“快點去救人。別讓人把她腿打折了。”陸虞的腿就是被人打斷的,坨坨怕這些人真的把小姑娘的腿打折。
兜明走過去,三下將舉著棍棒的三個壯漢推開。
其中一個壯漢舉著棍子凶神惡煞地問,“什麽人?”
“是我。”聞青山分開人群走出去。
坨坨趁機跑過去,一手拿著蜜餞遮臉,一手拽著小姑娘,“快跑。”他拉著小姑娘躥進人群里,跑到雲善身邊。
雲善被西覺牽著站在後面,由於人矮,瞧不見前面。見坨坨拉回來一個人,他好奇地看著小姑娘,“誰啊?”
小姑娘眼裡含淚,怯怯地說,“我叫桃娘。”
打人的壯漢顯然認識聞青山,收起兇惡的表情,帶著笑臉喊道,“小少爺。”
“你們是什麽人?”聞青山問,“怎麽在這街上打人?”
“回小少爺的話,我們是聞香樓的。”其中一壯漢回道,“這小姑娘是我們聞香樓的家,總是不好好幹活,老想著跑出來玩。”
“我們給她長些教訓。”
聞青山懂壯漢話里的意思。聞香樓是縣裡的青樓,壯漢嘴裡說的家生子就是那些妓子在青樓里生的孩子。瞧那小姑娘有十一二歲的模樣,若是呆在青樓里,過兩年就該掛牌子了。想來小姑娘不想在青樓里,所以跑了出來。
聞青山看一眼小柳,小柳立馬道,“小少爺的院子裡缺個灑掃的人。你要是嫌棄她耍懶,就將她賣給我,我帶回去好好調教。保管叫她不敢偷懶,每天好好幹活。”
小柳掏了銀子給壯漢。壯漢接過銀子,說了些恭維的話後就離開了。
聞青山走回來,瞧著坨坨還舉著蜜餞遮在臉前,他用扇子把蜜餞往旁邊撥了撥,“你這樣是遮臉?”
“當然了。”坨坨說,“要是被認出來怎麽辦?”
聞青山上下打量坨坨一眼,“你穿得這樣紅,扎著朝天辮,跟唱戲似的,不看臉也認得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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