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沒跑幾步,就被蛇追上,然後又被蛇纏住了。
許三旁又在噩夢中驚醒。
天已經亮了。他望著房頂,想起昨晚的夢,大黑蛇說他躲懶。
昨天他和爹找了給人蓋房的活。上午他絕對認真幹活了,一點沒偷懶。就是下午,在茅坑裡躲了一會兒。晚上他躺在床上的時候腰酸腿軟,已經很用勁幹活了。沒想到蛇妖真的不給偷一點懶。
許三旁心想,今天絕對不能偷懶了,不然,夜裡又要做夢被蛇纏著。那種感覺實在嚇人,像是夢裡,又像是真的。
“醒了?”許三旁爹坐起來,“吃飯上工了。”
“哎。”許三旁應一聲。
接下來兩天,許三旁拼命地幹活。不為別的,就為夢裡不讓黑蛇來纏他。其他人和許三旁的爹夸許三旁能幹,肯干,老實。
許三旁爹看著許三旁,心裡百感交集。能幹、肯干、老實,只怕就這幾天的功夫。過幾天,三旁又要變得好吃懶做。
以前,許三旁沒幹過這麽多活。幹了兩天,手上就起了泡。他爹給他挑了水泡,讓他晚上好好睡覺。
許三旁心裡苦,感覺心像是泡在了苦水裡一樣。白天累得要命,一點懶也不能偷。身體累,心裡也累。自己好像是頭驢似的,每天都是幹活、幹活。
不過不偷懶的好處就是晚上不再夢見蛇。
一連三天,許三旁沒夢見蛇。他僥倖地想,蛇妖總不能天天盯著他吧。等日子長了,蛇妖應該會忘了他。
於是呢,他第二天偷了會兒懶,也不敢多偷,還是在茅坑裡多呆了一會兒。
結果,晚上他又夢見大黑蛇說他偷懶,夜裡又纏了他。經過這次,許三旁不敢再偷懶。成了工地上最勤快的小夥子。
第36章 花燈
雲善跟著西覺一起搗鼓著做蠟燭。他什麽也不懂,尾在西覺身邊看,幫著遞些不重的東西。
看著西覺把煮好的蜂蠟倒進竹筒里,雲善蹲在旁邊問,“好了?”
“等蠟涼了就好了。”西覺說。
雲善和鐵蛋在竹筒旁守了好一會兒,時不時地探頭看看竹筒,問西覺,“好了?”
“沒好。”西覺劈著竹條說,“要再等一個時辰。”
沒一會兒,雲善又問,“好了?”
西覺放下手中的刀走去看,伸著手輕輕按了按蠟,蠟還很軟,顯然沒凝固好,“沒好。”
“雲善,一個時辰要好久的。”坨坨說,“咱們出去玩吧。玩一會兒回來就好了。”
雲善也不想在這等了,和坨坨一起跑出去玩。
西覺劈了好些竹條,想像著拼了個兔子的模樣。他煮了些漿糊,糊上白紙。又回屋拿了雲善的彩筆和化妝品。按照故事書里的兔子燈的樣子給紙上色。
忙完這些,西覺又按了按蜂蠟。蠟明顯硬了許多,蠟燭應該成型了。等雲善回來,把竹筒鋸開就能取蠟燭用。
雲善和坨坨一起抱了許多花回來。
“西西。”雲善抱著一懷鮮花跑過來問西覺,“蠟燭好了?”
“好了。”西覺說,“你把花放下,來拆蠟燭。”
“嗯。”雲善高高興興地答應。
他跟在坨坨身後,把鮮花放在水井邊的盆里。坨坨說今天要給他做鮮花餅吃。
雲善歡呼著跑回來,“西西,我來啦。”
坨坨也跟來瞧熱鬧。
西覺把竹筒鋸開,露出裡面土黃色的蠟燭。
“蠟燭?”雲善問。
“是蠟燭。”坨坨說,“點了上面的線就能著。”
坨坨跑進廚房拿了火摺子,點了燭芯。
雲善瞧著燭芯上亮著火苗,靠近燭芯的地方有融化了的蠟。他伸著手指頭想去戳融化的蠟,被坨坨抓住手。
“你幹嘛?”坨坨問。
“化了。”雲善說。
“火燒就化了。”坨坨說,“你別戳。戳到火燒手指頭疼。”
“不戳。”雲善立馬說。
坨坨和雲善一起盯著蠟燭燃燒,燒化了的蠟油汪在蠟燭裡面。西覺做得蠟燭粗,直徑大概有5公分。
雲善找了個小竹片,伸到燭火旁,挑了些蠟油出來,伸著手碰了一下,趕緊縮回手,“啊,燙!”
他皺著小臉,苦巴巴地看著自己的手指頭,“燙。”
“剛燒完的肯定燙。”坨坨偏頭看了雲善的手指頭,沒什麽事,也看不出來紅。
他拿走雲善手裡的小竹片,“你等會兒再捏,肯定就不燙了。”
坨坨小心地捏了捏蠟油,蠟油已經固定了,只是熱,不再燙。
“你現在摸摸。”坨坨說。
雲善試探地摸了一下,笑眯眯地說,“不燙了。”他把蠟油揪下來,放在手裡捏。
坨坨拿著竹片去挑蠟油的時候,雲善把剛拿到的一小團蠟塞進了嘴裡。剛要嚼,西覺就過來了,“雲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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