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賣吧。”花旗說著走到屋門前看。小叢正在教雲善寫字。
坨坨轉身回廚房看鍋,鍋里煮著兜明和小叢昨天採回來的麻菜。他拿著大棍子在鍋里翻了一遍,把上面的麻菜按下去。
“西覺。”坨坨跑到廚房門口喊,“麻菜煮好了。”
西覺進屋把麻菜撈到盆里,端出去晾在簸箕上。
“西西,幹嘛吶?”雲善做完功課跑出來。
“曬麻菜。”西覺說,“曬乾了包包子吃。”
雲善拿著麻菜玩。鋼蛋跳過來,伸著手試探地拿走雲善手裡的麻菜。雲善沒要回來,又重新拿了一跟玩。鋼蛋心安理得地把那根麻菜吃了。
“雲善,我帶你玩好玩的。”坨坨揪了新鮮麻菜,摘掉上面的葉子,留著杆。
“看我。”坨坨用麻菜杆兒撐開眼皮,“我眼睛是不是變大了?”
“嗯。”雲善拿著麻菜往眼上碰。
坨坨撐著兩個眼睛,弄了麻菜杆,把雲善的眼皮也撐起來。
雲善嘿嘿笑著跑去找西覺,“西西,眼睛變大了。”
“嗯。”西覺眼帶笑意地說,“雲善眼睛都睜開了。”
雲善大笑起來。麻菜杆被夾得掉了下來。他從地上撿起麻菜杆,往眼睛上碰。戳到眼珠子有點疼,雲善丟掉麻菜杆,拿手揉眼睛。
等兜明回來,妖怪們背上這幾天收集到的蛇蛻,下山去賣錢。
路過梁家地里,瞧見梁家人都在地里忙。
“種什麽呀?”坨坨跑過去問。
梁文忠笑呵著說,“點大豆。”
大狗蛋和二狗蛋今天不上學,也都回來跟著幹活。
活不重,大丫也在。
梁家小孩身上都有小背簍,裡面裝著些大豆。大人挖出坑,他們負責往裡面丟豆子。
“坨坨,你們幹啥呢?”二狗蛋問。
“我們去鎮上賣藥。”坨坨說,“我們在山裡找了好些蛇蛻。”
“值錢嗎?”周勤儉問。
“不知道啊。”坨坨說,“沒賣過呢。”
“雲善的臉比前幾天看到時好多了。”周勤儉說,“都消腫了。”
雲善摸摸嘴唇。坨坨說他的嘴唇今天不腫了。
王小花走過來說,“你們上回說周義送來的是驢肉,我還說不是。結果還真是。”
她把許三旁偷驢的事告訴妖怪們。
坨坨裝作不知道地說,“啊?他怎麽這樣。”
“要賠十七兩銀子呢。”王小花說,“現在才賠七兩,還欠著十兩。不知道要還到什麽時候。”
“我聽他們村的人說,許三旁天天在鎮上拼命幹活掙錢。也真是奇了,一個賴子怎麽突然就變得那麽勤快,跟變了個人似的。”
“我還聽說,西萊村有大蛇。許三旁家說是蛇妖,別人家說不是,是因為許三旁家得罪了蛇。聽起來怪嚇人的。我們村就在西萊村旁邊,蛇妖不會來咱們村吧。”
花旗問,“蛇妖吃人了?”
“沒。”王小花說,“用尾巴抽人。把許三旁家人都抽了一頓。”
“那就不怕。蛇只打人,沒吃人,就不會吃人。”花旗說,“你們不用怕。”
“不過要是遇見,我還是怕的。”王小花說,“聽說那蛇很大。”
坨坨說,“要是遇見蛇你來找我們。我們給他捉走。”花旗才不會去找梁家人麻煩,王小花純屬白擔心。
王小花笑起來,“到時候我就找你。”
雲善問大狗蛋要了些黃豆,跟在大狗蛋後面一起把黃豆往坑裡丟。
“雲善,我丟過的坑你別丟,你去前面丟。”大狗蛋說,“黃豆不能種那樣密。”
雲善一手抓著一把黃豆往前跑。踩著坑,人摔了一跤,兩隻手裡的黃豆都撒了。他爬起來,蹲著挨個撿地上的黃豆。
梁周氏說,“雲善別撿了。丟在地里就丟在地里了。”
“放坑裡。”雲善說。他把黃豆撿起來,兩把都丟進一個坑裡。坨坨抓了一半出來,丟到旁邊的坑裡,“一個坑裡不能丟那麽多。”
“一個坑裡長太多黃豆,容易長不好。根長在一塊搶營養。”
和梁家人說了會兒話,妖怪們帶著雲善去了鎮上。
去醫館一問,蛇蛻七文錢一兩,不值錢。
“夥計,你給我們稱稱,看有多少斤。”坨坨說。
夥計領著妖怪們到了堂後,一個頭髮花白的老大夫正在曬藥。
“黃大夫,有人來賣蛇蛻。”夥計說。
老大夫走過來,“拿來我瞧瞧。”
妖怪們放下背簍。坨坨特意把花旗今天才蛻下來的皮拿出來給老大夫看,“看這個,這個大。”
老大夫用手比了下,這張蛇蛻有兩拃寬。“這麽大的蛇皮。”老大夫把蛇皮頭部頂起看,“是蛇的不是蟒的,真難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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